第541章 竟是完璧之身
“怎麽回事兒？！”穆語十分意外，“他們為什麽幹起來？”
“容劍懷疑周意彤的死另有隱情，準備把周意彤的屍體從殯儀館帶回法醫室。蕭煜然堅決不肯，說死者為大，容劍這樣做是對他老婆極大的侮辱。”
“周意彤的死另有隱情？她不是意外失足嗎？”穆語越發驚詫。
秦晉桓知道穆語不會輕易相信自己對周意彤之間的推測，所以本來打算等容劍的調查有了進展後再和她說明，卻沒想到容劍會因此和蕭煜然發生衝突，隻得現在就說給她聽。
“你懷疑她自殺？！”穆語的反應如他所料，“我可是親眼看見她失足的啊！”
“所以容劍要求暫時把她的屍體帶回法醫室做進一步檢測，以確定事實真相。”秦晉桓再一次借容劍之口把容劍這麽做的依據說了一遍。
穆語聽言沉默了許久，最終卻什麽話都沒說。
她還是不太相信親眼所見的事實會是一場有預謀的自殺，但既然容劍去查了，她想等容劍的準確結果。
“他們談平了嗎？”她問卞子峻。
“還沒。剛剛劉小凡給我打電話時還在爭執。”
“小凡打電話還說了什麽？”聰明的穆語立刻猜到劉小凡在這種時候給卞子峻打電話必定有緣故。
果然卞子峻欲言又止，還偷偷看了眼秦晉桓。
“和我有關？”
麵對穆語的敏銳，卞子峻沒敢接話。
“隨他們吵去。”秦晉桓有些不耐煩地揮手叫卞子峻出去。
穆語卻喊住了卞子峻：“是不是蕭煜然認為我要對意彤的死負責，要找我麻煩？”
“他……”
“說吧。我想聽。”她後一句是說給秦晉桓聽的，語氣非常嚴肅。
見秦晉桓微微頷了首，卞子峻還是有些遲疑：“蕭煜然說想帶走周意彤的屍體，除非，除非……”
“除非什麽？”穆語追問。
“說！”
秦晉桓突然響起的厲斥聲讓卞子峻越發忐忑，猶豫了兩秒卻還是說了出來：“除非少奶奶跪著去求他。”
“砰！”
秦晉桓將手中的粥碗狠狠地摔在地上：“我去特麽媽的下跪！他蕭煜然算哪棵蔥？要我秦晉桓的女人給他下跪？就算太陽從西邊出來，這都是不可能的事兒！”
“阿桓，這件事兒是因我而起……”
“別給我丟臉！別給秦家丟臉！”秦晉桓一把晃開穆語的手，“你要是真去了，我就，我就……”
他一時想不出威脅她的話，有些氣急敗壞。
“你聽我說……”
“這件事兒沒得商量！穆語，什麽事兒我都可以依你，但這件事兒是絕對不可能的！”
第一次聽秦晉桓如此嚴肅地叫自己的名字，穆語知道他是認真的，快聲解釋道：“我沒說我要去給他下跪，我也不可能給他下跪，他又不是我爹我媽我爺爺奶奶。我的意思是說，容隊要求給周意彤做屍檢，又不是他的個人要求，他代表的是刑警隊乃至整個市局。蕭煜然要實在不配合，必要時容隊可以采取特殊手段。”
“容劍當刑警隊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應該采取什麽措施他比你清楚。”秦晉桓仍然帶著情緒。
“老板，其實我進來主要不是告訴您這些。我隻是覺得蕭煜然欺人太甚，昨天陰了擎天，今天又這樣侮辱少奶奶，在安城如此囂張對待秦家人的，他蕭煜然是第一個。兄弟們昨天對他本來就一及肚子怨氣，今天聽說這件事兒後一個個都氣爆了，強烈要求我來請示您教訓蕭煜然……”
“別添亂！”穆語立刻打斷了卞子峻的話，“生意場上的事兒我不發表意見了，但對於今天蕭煜然那番言論明擺著是在為難容隊，目的就不是想讓容隊帶走周意彤的屍體。”
她突然若有所思，“蕭煜然這麽做，會不會說明周意彤的死真的有問題呢？”
“一定有問題！”秦晉桓非常肯定地接話，“說不定蕭煜然就是這場意外背後的主謀！”
穆語想了想，開始推測：“蕭煜然和伍嫻有曖昧，被周意彤發現，周意彤一氣之下夥同弟弟殺了伍嫻，蕭煜然知道是周意彤做的，為了維護蕭家的名聲，他選擇了沉默。發現警方在調查周意彤後，眼瞅著周意彤是殺人凶手的事情就要敗露，他和伍嫻的曖昧也會被人所知，所以逼周意彤自殺……不，好像說不過去。”
秦晉桓接著她的話推測：“假如蕭煜然與伍嫻有曖昧，伍嫻動了取代周意彤的心，又或者伍嫻手上掌握了什麽可能讓蕭煜然身敗名裂的把柄，總之就是逼蕭煜然與周意彤離婚另娶她，蕭煜然隻愛周意彤，不可能娶伍嫻，被逼急了，就指使周意彤聯手周同殺了伍嫻。現在警方在查周意彤，他怕事情敗露，為求自保，他利用周意彤對弟弟的重視，誘使她為保護周同而導演了一場自殺戲。本以為這場戲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這麽快就被警方懷疑，他怕周意彤屍檢出問題，所以找了個容劍做不到的條件來為難容劍。”
穆語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明白：“但是周意彤致命的就是那幾根插入胸腔的鐵柵欄，從這點來說，這場意外戲真的很成功，按理說屍檢應該沒問題吧？蕭煜然有必要這麽心虛嗎？”
“也許……”
卞子峻手機響了，秦晉桓暫時頓了聲。
“老板，是劉小凡。”
“接。”
“是。”
卞子峻接通：“哦？提了別的要求？哦，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轉視秦晉桓與穆語，“容劍出示了上級領導的指示，蕭煜然實在沒辦法，還是同意了屍檢。”
穆語有些意外地看向秦晉桓：“可能我們都猜錯了。”
秦晉桓倒顯得很淡定：“管他對不對，等結果。”
“阿桓，我想去法醫室。”
“不行！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沒問題，我隻是心病。也許讓我去了法醫病，我的心病就沒了呢。”
秦晉桓遲疑了一下，倒沒堅持，隻是提了要求：“我可以同你去法醫室，但是解剖的事兒，你別上手。”
她的情緒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他怕她看見周意彤的屍體情緒又失控。
雖然不太情願，穆語還是同意了他的話。
隨後她換了衣服，在他的陪同下，來到了市局法醫室。
此時馮如冰和章一銘已經去裏試驗室忙去了，法醫室外隻有兩個實習生在，見他們進來趕忙打招呼。
穆語示意他們忙自己的，和秦晉桓等了一下會兒，有些坐不住，就給容劍打了通電話，得知他在辦公室後，便和秦晉桓去了他辦公室。
容劍把之前在殯儀館的事詳詳細細說給了他們聽，末了說道：“利鋒和自豪他們做了周密調查，並沒發現蕭煜然與伍嫻有任何親密之舉，我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周意彤或周同和伍嫻之間有什麽仇恨。而且我們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任何證據證明周意彤或周同與伍嫻之死有關。這件事兒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
本就沒有底的穆語半天沒出聲，倒是秦晉桓問了句：“你沒再找周同問話？”
“找了。他的說法和昨天一樣。現在周意彤死了，我們根本沒辦法證明他的話有假。”容劍說完等了十來秒鍾，見秦晉桓和穆語都沒再說話，才繼續出聲，“看如冰的屍檢結果吧，總之我們找遍了周意彤生活工作相關的地方，沒有任何地方發現她有自殺傾向，如果屍檢報告沒問題，那就不能證明周意彤是自殺，如果真是意外，或許伍嫻的案子也真的與她姐弟倆無關。”
“咚咚咚。”正說著，有人敲門。
眾人抬頭時，就見馮如冰慢慢地走了進來。
“如冰。累了吧？”容劍立刻眉開眼笑地起身相迎。
“屍檢結果如何？”穆語也迎了上去，問了這個她關心的問題。
“其他沒有任何問題，隻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不知道和今天的意外失足有沒有關係。”馮如冰不緊不慢地出聲。
“什麽問題？”容劍追問。
“周意彤還是完璧歸之身。”
“完璧之身？！”穆語和容劍等人都驚住，“這怎麽可能？！她和蕭煜然結婚有五六年了吧？！按理不可能是完璧之身啊！”
馮如冰將一份屍檢報告呈給他們看：“不管你們信不信，結果就在這裏。”
穆語想起伍嫻死後第二晚周意彤在玉帶河堤哭泣埋怨的情形，突然就明白了：“我知道周意彤為什麽還是完璧之身！”
秦晉桓接話：“因為蕭煜然不喜歡女人，他喜歡男人！”
“我懷疑是！”穆語又接上他的話繼續出聲，“他對周意彤的溺寵根本就是假的！是演給別人看的！周意彤隻是他娶來當門麵擺設的！而周意彤卻是真心愛他！她經常晚上去玉帶河邊根本不是散步，而是找她爺爺宣泄內心的失落與痛苦。”
她把周意彤曾經給她講的有關其爺爺臨終前的話說給了他們聽。
容劍感慨：“難怪蕭煜然會娶一個打工妹為妻，原來對於他來說，娶誰為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願意為他保守秘密！那麽我們推測的蕭煜然與伍嫻的曖昧也是不成立的！”
穆語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假如蕭煜然與伍嫻之死還是有關係，那會不會是伍嫻也發現了他的秘密，以此威脅他與周意彤離婚另娶她呢？”
“這個問題要搞清楚倒簡單，”容劍很有信心地笑了笑，“伍嫻能發現他的秘密，我們也能發現。我倒是很好奇，蕭煜然會喜歡哪一類型的男人呢？”
“蕭煜然和辛亦涵一直走得比較近，五六年前辛亦涵創業還是蕭煜然一手扶持的，他喜歡的男人不會是辛亦涵吧？”秦晉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