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一生的魔咒
東方翊點頭:“不過,那聖靈樹是自願的,否則,一株幼苗,不可能吸納成年聖靈樹的神力。”
這是東方翊覺得最奇怪的地方。
那株聖靈樹,為何會讓豆豆吸納它的神力,犧牲自我來救暮芸汐呢?
以他對聖靈樹的了解,它們雖有靈,卻不會幹涉生靈間的任何爭鬥。
無論是人,是獸,是妖,是神,都不會幹涉。
所以在人類眼裏,它們隻是樹而已。
“自願的?聖靈樹當真是值得世人匍匐膜拜的偉大生靈啊!”暮芸汐站了起來,“不行,我得去安慰安慰小豆豆!”
東方翊笑著道:“去吧。”
暮芸汐進了空間,一把抱住了豆豆的樹幹。
“豆豆,對不起!”暮芸汐說。
豆豆的葉子們微微抬起來。
“我對不起你!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這麽難受了!”暮芸汐撫摸著它說。
豆豆的豆須纏住她,像是在回抱。
暮芸汐瞧著它現在的模樣,跟那聖靈樹是相去甚遠的,好奇的問道。
“豆豆,你真的是棵聖靈樹嗎?”
豆豆抬起一片葉子,卻沒有表態,像是不明白什麽叫“聖靈樹。”
於是暮芸汐換了一種說法:“被你吸掉神力的那棵樹,是你的同類嗎?”
豆豆點點葉子。
“原來,你真的是一棵聖靈樹啊!”暮芸汐滿臉稀奇。
“早知道,我以前就該對你好一些才是!”
“豆豆,回頭,我一定要弄很多很多的靈玉來給你吃,長成一棵參天大樹!你說好不好?”
暮芸汐說“很多的靈玉”之時,豆豆的葉子們都往上伸展了一下,看起來稍微精神一點兒了。
暮芸汐感覺,“很多靈玉”可以安慰到它
於是,她又去古塔的丹陣裏放了幾塊靈玉!
果然,空間裏的靈力多了起來,豆豆的葉子又往上伸展了一下,更加精神了。
三日後,祁成君宣判了。
賜毒酒一杯。
屍體吊在城樓上示眾七日。
祁氏族人皆放為平民,三百年內,不得考取功名,不得參加軍隊。
暮芸汐接到商夜華的話,說是祁成君臨死前,指名想要見她。
暮芸汐想了想,去見了。
牢裏,祁成君穿著一身又髒又破的囚服,散發出刺鼻的臭味,早已不複往日的俊朗。
暮芸汐站在牢門前,問:“祁成君,聽說你要見我,有什麽事嗎?”
祁成君定定地看著她,慢慢地伸出手,手裏是一塊沾滿血的虎符:“這東西,落在我手上,就染了灰,沾了血,你能幫我留著嗎?”
暮芸汐搖頭:“不能!這是你的東西,我應該還給你,當初要不是你野心勃勃,我也不會不把這虎符還給你,隻是,還是沒能阻止你發動戰爭。”
“嗬!嗬!”祁成君笑了兩聲。“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笑著笑著,祁成君猛然衝到牢門口:“暮芸汐,你知道什麽?自從阿原死後,我就答應他要統一中原,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同一中原!這虎符,我弄丟了這麽久,你把它還給我,可是我又弄髒了它,你不該還給我啊!”
暮芸汐沉默了一下,說:“這是你曾經最珍惜的東西,你帶著它一起走吧!”
暮芸汐說罷轉身就走。
“暮芸汐。”祁成君喊。
暮芸汐停下腳步。
“幫我把它擦幹淨吧。”他的聲音突然嘶啞而虛弱,看著暮芸汐的麵容。
那是一張漂亮而又迷人的麵容,水霧般的眸子,小巧的五官,麵若桃瓣,眉如黛月,睫如扇子,凝脂如玉。
一張女子的臉,卻又曾經長在一個男子的身上,男生女相,是這時間最好看的容貌。
是祁成君一生的魔咒。
暮芸汐幫祁成君擦趕緊了虎符,然後交還到他手上,“這是你血祭過的虎符,別再弄丟了”
與此同時。
將軍府。
元雪念指著看著桌上的幾枚占卜的銅幣,奇怪地對東方翊說道,“殿下,很是奇怪,祁成君身上能夠尋找神女的感應力量,似乎突然消失了。”
東方翊也看著桌上的幾枚銅幣,雖然他看不太懂,但還是道:“或許是祁成君陽壽將至,所以他的感應力量也消失了。”
“有沒有新的感靈源可以幫助我們找神女?”徐驍也看不懂這幾枚銅幣是什麽意思,不過他現在很討厭祁成君,竟然敢將他關起來!
“應該還是可以通過更厲害的神族指引尋找神女。”元雪念說著卻搖搖頭,“我的卦象隻能找到有感應凡人,沒有辦法突破這個格局,而凡人中,也隻有祁成君能感應到神女。”
她說著,桌上的幾枚銅幣忽然又微微動彈了一下。
“這是什麽意思?”東方翊問道。
元雪念看了看銅幣說道:“在剛才那一瞬間,祁成君身上又有了神女的感應,可是突然又消失了,或許是他和神女之間的感應消失了”
祁成君喝下毒酒,他的屍體吊在城樓上七日。
也是為了警告其他暗藏野心的人。
祁成君一死,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南疆緊繃的氛圍正式告罄。
也不知是刮起了什麽風,東方翊和商夜華手下的兩隻靈騎軍對忽然要比試!
其實東方翊手下的靈騎軍最是普通的靈者罷了,但是他也曾用心培養過這批手下,並不介意他們的凡人體質,反倒認為若是好生訓練,終能成為大器。
而一聽說是靈騎兵比試,魏衡和東方禮都冷笑了幾聲,這分明就是歧視!
歧視北楚沒有靈騎軍!
兩個人關起城中營的大門,自己在軍營裏操練起兵馬來了!
暮芸汐問陸霆去不去看比賽,他搖搖頭,也拒絕了。
於是北楚參加這次比試觀賽者的人,隻有暮芸汐一人。
宮宴上,商夜華和東方翊各自領著一直靈騎軍。
開始各種比賽,射箭,騎馬,什麽比試都有。
正如火如荼的比賽著。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暮芸汐。
身穿玉渦底小碎花裙裝,膚如凝脂,眼落星辰,乖巧地坐在她娘親憐兒身邊,像個精致漂亮的雪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