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繡荷包
東方翊耳邊聽到一些奇怪地聲音。
“大哥!大哥!”
“娘親!娘親!”
東方翊一聽,就聽出,那兩句“大哥”,是仨娃喊的,他在皇宮,聽過孩子們叫豆豆大哥,當時也沒多想。
這會兒怎麽又聽見了?
那句“娘親”,是誰喊得?一點兒也不像仨娃的聲音。
東方翊睜開眼,湊近豌豆莢,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豆豆以為他要傷害豌豆莢,豆須一把將小草的尾巴抓住。
“砰”一聲扔進了湖裏。
小草卻一反常態沒跟豆豆打起來。
倒是暮芸汐站在樹底下看到了這一幕,蹭蹭蹭的跑到湖邊,到了湖邊,小草已經伸出了一個腦袋,耷拉在岸邊,腦門上還有一根水草。
暮芸汐心疼的把它捧起來。
“小草,我來給你擦擦?”暮芸汐掏出手絹細細地擦幹了。
小螭龍愉快地瞥了豆豆一眼。
豆豆見狀不樂意了,綠色的豆須彎成一條小螭龍的樣子,做出一副要吃掉豌豆莢的樣子。
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暮芸汐這個臭家夥要吃掉我的豌豆角,豆豆一臉委屈的搖了搖葉子,葉子上隱隱有淚水出現。
暮芸汐看了一眼手裏的小螭龍,又看了看豆豆,摸著它的葉子安慰道:“豆豆,我跟你保證,小草它不會傷害你的,你放心好了!”
豆豆搖頭,綠色的豆須朝著小草伸過去,似乎又要來卷它,將它扔到湖裏去。
小草也不示弱了,張嘴一口咬住了豆須。
豆豆“!”它頓時不敢動彈了。
暮芸汐無奈地看著他們,“不要打架!”
這時,她突然聽到了脖子上的項鏈裏,傳來了一陣聲音。
“唰!”地一下,像是鞭子抽打的聲音。
隨即,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響起:“蠢貨,誰叫你自作主張的?”
這聲音,十分惱怒,尖銳而又沙啞,音色特征全失,完全聽不出是誰來。
“可是,難道我做錯了嗎?”這是暮玉婉的聲音,“江家可是大商國最強的世家,我讓她跟江家鬥,就是為了借助他們的手除去暮芸汐的!”
“誰說要讓你除去她等等!”陌生的女聲戛然而止。
然後,暮芸汐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她將項鏈放在耳邊,等了許久,裏麵再無任何聲音,就連那種日常的響動也沒有。
暮芸汐眼神微眯。
項鏈肯定被對方發現了!
那個女人,或是跟龍翊一樣,能夠看出手鐲上的符力?
暮芸汐一開始隻是懷疑暮玉婉。
這次所聽到的,她更加堅信,最近發生的事情,那幅畫,攝政王中毒,還有這次地下室裏的靈玉,是暮玉婉謀劃做的。
而暮玉婉的背後,還有指使者!
那幅畫,那般巧合地出現在龍翊麵前,而且,事後還查不出究竟。
商夜華誤食烈焰丹,事後剛開始查,負責他飲食安全的一個嬤嬤,就毒發身亡了不知是自盡,還是他殺。
暮玉婉在大商,根本沒那麽大的能力。
暮芸汐一直在等暮玉婉背後的人出現。
如今,她便出現了!
可惜暮芸汐聽著項鏈裏再也沒有任何聲音,眼神突然一變,跟小螭龍說:“小草,請你幫我去找暮玉婉,救她!”
被對方發現了項鏈的存在,或許會殺暮玉婉滅口!
小草點了點頭,離開了藥箱空間,轉瞬不見了蹤影。
然而他沒能找到暮玉婉!
暮芸汐在綏京找了三天,仍然沒有找到她。
確定人是失蹤了。
消息送回北楚,還好祖母是極為通情達理的人。
老夫人回信中,隻說了,要去綏京是暮玉婉自己的選擇,婚事也會幫她退了,暮府生她養她一場,也沒虧待她。
而暮玉婉去綏京城,又心術不正,其中麵臨的風險,隻有她自己去承擔。
這話有些冷酷,但卻在理
而暮玉婉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江家。
江側妃質問從攝政王府回來的下人,“如何,王爺答應讓我回去了嗎?”
下人搖頭:“回側妃,王爺並沒有見小的,小的在王府等了半天,他們也不肯讓我進去。”
“豈有此理!”江側妃猛地砸了桌上的糕點茶盞,“該死,又是哪個狐媚的賤人纏住了王爺嗎?等本宮回去,要好好教訓後院的那些賤人們!”
江羽趕走了下人,他摸著下巴,斜眼看著江側妃,“妹妹,我看未必是王府後院的人,就你們後院那些個狐媚子,都不是你的對手,她們的技術都沒你的好,更別提纏住王爺了。”
江側妃眼光一閃,“哥哥是什麽意思?”
“我看呀,攝政王府也沒有世子,王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每日處理朝政,難道就沒有當皇帝的想法?你現在雖然沒生,但是為了江家,將來你必須得生孩子,現在攝政王開始打壓江家,我已經和父親商量過了,想出了一個計策”
他湊近江側妃耳邊,說道。
過了一會兒,江側妃點點頭,“還是哥哥的主意好。”
月底,軍中大檢閱。
商夜華通過暮芸汐請東方翊去指點。
“翊,你去幫幫夜華吧,他也幫過我們,也算是還了一個人情了。”暮芸汐眨著一雙明亮的眸子問道。
東方翊哼一聲,捧著手裏的書轉了個身,“那你說說我跟你什麽關係呀?他是幫你,又不是幫我。”
“哎呦!”暮芸汐捧著他的臉轉過來,“你是我的人呀,你說我們什麽關係,不管在哪兒,我罩著你!”
東方翊把臉頰湊過來,“親親。”
暮芸汐親了一口,“現在可以去了嗎?”
東方翊一臉傲嬌,“就這麽點報酬嗎?”
“那你還想要什麽啊?”
“荷包!”東方翊咧嘴笑道,以前暮芸汐給他的荷包都收起來了,也該再收一個了。
“那玩意兒好像挺難的!”暮芸汐皺起眉頭,“會不會很醜?”
“沒關係,你以前給我繡過。”東方翊高興地往榻上一躺,手枕在腦袋後麵,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我等你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