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小明的冷笑話

  青陽子實在是沒法子了，隻能求救地看向雪無塵。


  “求您收下弟子！”


  無明咬唇下拜，額頭重重磕在石頭上，青陽子阻止不及，很是不忍地扭過頭去。雪無塵卻是避開了無明這一拜。


  無明再抬頭時，發現本該在自己身前的藍衣已經沒了蹤跡，驚惶的四望，見雪無塵正單手負於身後，站在離她兩丈外的地方看著她。好看的眼睛裏卻帶著些許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雪無塵看著那孩子驚惶地尋找他，在看到他後又安下心的模樣，心中也有些鬆動。雖是天生魔骨，卻也終究隻是個孩子，未做過什麽錯事。壓下心中那份反感排斥，雪無塵心下歎息一聲，緩緩開口，話卻是對青陽子說的。


  “今日天色已晚，先帶她去休息吧。待到收徒期結束，再讓她雖那些未能入門的人一起離開吧。”


  雖然天命不由人，這孩子無過錯，但歸雲山也不能收下這孩子。


  “你既然遠道而來，雖不能拜師修行，歸雲山還是有許多適合普通人延年益壽的修行之法，明日讓門中弟子教授與你，你回家後，若是潛心修煉，也是可以受益的。”


  無明不甘心，還想再問，雪無塵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起來吧。”


  青陽子伸手小心地去扶無明。無明愣愣地任由他扶起往回走，低垂著眉眼，嘴裏隻是喃喃地念道：“為何不收我？為何……”


  無明這般模樣，讓青陽子心內難受不已。他一向心軟，最見不得別人如此，尤其麵前這個還是個十多歲的小孩子，心中更是不忍。


  “尊上性子清冷，對所有人都是如此，並不是針對你，你不要傷心。雖然尊上說你與歸雲山無緣，但是並沒說你不可以參加明日的試煉，也許你過了試煉，說不定就能被哪位師叔師兄收為弟子呢。”


  “真的？”無明明白青陽子的好心，努力朝他扯出一抹笑，“那我還有機會了？”


  “是啊。”見無明臉色好很多，青陽子才稍稍鬆了口氣。


  “無塵仙尊為何不收徒弟？”


  無明是打定了主意要拜無塵仙尊為師，想著自己呆在這裏就還有機會見到他，也許通過了歸雲山收徒的試煉後能再見到也說不定，所以她才會順著青陽子的意思，決定留下。


  “尊上之前也收過徒弟的，隻是……後來因為一些事情，那位師叔不幸離世，自那以後尊上便再未收過弟子。關於那位師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來歸雲山時，那位師叔已經離世多年了，而且關於那位師叔的事情是門中禁忌，你可記得不要隨意向人提起此事啊。”


  無明雖然很好奇，但是還是聽話地點點頭。


  “嗯。明白了。”


  青陽子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笑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想到自己的名字無名就鬱悶，有些不情願地開口：“我叫夢無明。”說完又加了一句，“不許叫我小明！”


  “為何？”青陽子不解，小明不是挺好？

  一提到這名字，無明就一臉嫌棄。


  “因為在我們家鄉，小明一直都是個杯具主角，老是被人拿來娛樂。”


  見青陽子一臉不解，無明問他：“你聽說過小明的笑話沒？”


  “沒有。那是什麽？”


  無明想了想實在是難以解釋，她自己也隻是記得模模糊糊的一些片段，於是就撿自己記得的講給他聽。


  “小明的朋友說他的頭長得像磚頭，小明回家就問：‘媽媽，我的頭像不像磚頭啊？’媽媽不想傷他自尊心，就說：‘你自己去井邊照照。’小明往井邊一站。井裏的人說：‘上邊的，別往井裏扔磚頭啊！’”


  青陽子聽完，一臉茫然，良久開口，弱弱地問道：“媽媽是什麽稱呼？”


  “呃……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母親的意思。”


  青陽子點點頭，還是一臉茫然，便又將無明的笑話想了一遍。


  無明一臉無語，撓撓頭道：“這個估計太冷，你一時不明白，我再換個。咳！”無明清了清嗓子，“話說有一天，小英跟小明接一支筆，小明不借。於是小英說，借一下會死啊！於是小明就借給她了。”


  青陽子看著無明，見她不說話，忙問：“後來呢？”


  “後來小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