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在掉馬的邊緣
次日,喬以沫睜開眼睛,看著房間的布局和身邊的味道,突然覺得不對勁……
這不是她的房間?
昨晚她去見四小隻了,然後喝了一大罐洋酒,再後來迷迷糊糊說要去冷家。
怎麽會突然要來冷家?
喬以沫懊悔地捶了捶腦袋,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幹什麽蠢事!
“嘶。”喬以沫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今天是星期日,老夫人今天的飛機,那幅畫畫還在喬家,怎麽辦才好?
她打開手機,撥通了龍的電話,囑咐道,“去我房間把桌上的那幅山水畫帶出來,匿名交給快遞員,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了身份!”
龍那邊對這些操作極其熟練,畢竟這些都培訓過,他認真道,“老大,我知道了。”
喬以沫應了聲掛了電話。
這時,房間門突然被推開。
“醒了?”
喬以沫警惕地跳下床,臉不知覺地紅了一塊,輕輕應了聲,“嗯。”
冷倦看著她,低低笑出聲,“洗漱一下出來吃飯吧。”
喬以沫點點頭,進了浴室,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可是無論怎麽想,都想不起來了。
算了算了!等下問那男人好了。
餐桌上,喬以沫低著頭問道,“我昨晚喝醉後沒幹什麽吧?”
冷倦抿著薄唇輕笑,“你覺得呢?”
看著男人似笑非笑的樣子,喬以沫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冷倦筷子停了下,眯著鳳眸笑得妖豔,“你說要做我女朋友,還說要.……”
“等等,不可能.……不可能。”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喬以沫打斷了,就算她再醉也不可能說這些胡話,八成是這個男人自導自演的。
博華跟著無語:“.……”
他記得喬小姐沒有說過這些話啊!
“你不記得了嗎?”冷倦輕笑一聲,低低道,“你還說要吻我!”
聽言,喬以沫“唰!”的一下臉紅到脖子,她放下筷子站了起來,看著男人瞪大眼睛,氣呼呼道:“這.……這,不可能!你胡說!”
她怎麽可能主動要求親親?
她怎麽可能饑餓到那種程度?
冷倦見到小姑娘第一次情緒波動如此之大,他輕笑一聲,抿著唇沒有說話。
喬以沫懊悔地拍了拍腦袋,暗自發誓,以後還是離酒遠一點。
躲在角落裏的博華瑟瑟發抖。
親親不是倦爺要求的嗎,這倦爺也太腹黑了吧!
用餐的間隙,突然一句男聲打破了這寂靜的氛圍。
“冷倦,你的快遞!”
墨君招招手中長方形的盒子,“我剛好來的時候,在門外遇見送快遞的,你什麽時候學會網購了?”
冷倦聽言抬眸,很是疑惑,不過幾秒鍾便打消了這疑慮。
他低低道,“應該是水末大師的畫畫到了!”
喬以沫聽見水末大師這四字的時候勾唇,這龍的辦事速度還真快啊!
墨君走近終於看清餐桌上的人,便打招呼,“大嫂,你也在啊!”
“嗯?”低低的聲音從喬以沫的喉嚨發出。
“不好意思說錯了!”墨君擺擺手,看來大嫂不喜歡這個稱呼。
冷倦白了眼墨君,然後從他手中接過水末大師的畫,他仔細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拆包裝。
“你動作好慢哦,是什麽寶貴東西,我來幫你。”墨君剛伸出的手就被冷倦給拍掉了。
墨君訕訕收回手,嘿嘿笑了幾聲,“倦爺,你好小氣哦,我就碰一下,那麽寶貴的嗎?”
冷倦動作緩慢鋪開水末大師的畫,“就怕你賠不起。。”
聞言,墨君縮了縮手,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真的?”
水末大師的話之所以一出手就被各大豪門世界爭搶,不單單是混色有自己的一套作風,而且畫的每幅都栩栩如生。
大家猜測水末大師可能年紀大了,身子跟著疲了,所以從未露過麵,出名之後也鮮少再作畫。
現在,S市可能也就冷家請得動她。
換做別人,再給幾億可能都不會動筆。
喬以沫聽著冷倦的描述,不由撇了撇嘴,不知道說些什麽。
墨君嘿嘿一笑,故意打趣,“倦爺,那這水末婆婆是不是看上你了,所以才肯動筆?”
婆婆?
喬以沫偷偷白了眼墨君。
她還是十八歲的大姑娘好嗎?
冷倦也跟著冷冷撇了眼墨君,在這小姑娘麵前說這些哪合適?
他目光重新回到畫上,冷倦將畫完全展開,不由一愣。
這山水倒是很陌生,可是這鮮花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
“倦爺,這畫……畫看起來也太美了吧。”
“這畫好真,這山好仙!”
“看著這畫好像身處其境,好享受!”
冷倦黑眸在畫上一幀一幀略過,突然又看向喬以沫,“你是不是水末大師的偶像,我看這畫上的鮮花和你前幾日帶出來的那幅畫有點像。”
墨君一聽,詫異的眼神看著喬以沫,“大嫂,你還會畫畫啊?真是看不出來啊!”
喬以沫撓撓頭,“我都跟你說了,我隻是略懂皮毛,還有可能我看過水末大師的畫吧,畫的時候自然而然會模仿一點。”
“這樣啊.……哎哎哎,你看這個蓋章上水末大師的名字和以沫是不是有點像啊!”墨君自言自語道。
冷倦一雙深邃的眸子半眯著,突然看向喬以沫,“名字是挺像。”
“對啊對啊!大嫂,這個水末婆婆該不會是你吧?”
喬以沫白了眼墨君,“你才是婆婆,中華漢字就這麽些,撞名了也很正常吧。”
墨君:“.……”
大嫂說的也有道理,他既然無法反駁。
“好了好了,懶得跟你扯淡了。”喬以沫背起身邊的包。
“要走了?”冷倦低低地問
“嗯,我出去逛逛,看能不能給老夫人買件禮物什麽的。”
“好,我讓博華送送你?”
喬以沫擺擺手,“謝謝,不用了。”說完,她加快腳步。
再不走,她就要露餡了。
冷倦看著喬以沫離開的背影,知直到姑娘完完全全從他視線中消失,他再看看畫上的水印-水末大師。
男人漆黑的眸子變得愈發深沉。
有些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