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算個成語
周文在聽到幕後控製屍人的人已經死了之後,整個人激動的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他這個腦袋算是保住了。
所以他一大早就帶著手下的人等在蕭東楚的院子門口。
慕容白一房門就看到了站在院外的那堆人,最為顯眼的就是人群中擦眼淚的周文了。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嗎?都圍在這裏做什麽?”慕容白有些疑惑,她說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身旁的蕭東楚。
眾人一聽聲,立馬嘩啦啦的跪倒在地。
“多謝王爺王妃救命之恩!”
感謝的話震耳欲聾,在整個院子回蕩了良久才逐漸平息了下來。
這句話說完之後,為首的周文朝著慕容白跟蕭東楚又磕了一個頭,說道:“下官懇求王爺王妃救救中毒之人,讓聊城徹底恢複往昔光景。”
蕭東楚沒說話,他伸手摸了摸慕容白的頭發,給她遞了個眼神讓她自己回答。
慕容白也沒推辭,畢竟這件事的確隻有她能做了:“周大人現在讓人去把所有中毒之人控製在一起,屆時我會當場熬製解藥,喝了之後他們身上的毒就能解開了。”
她的話讓周文有些犯難,一時不知道是還點頭還是搖頭。
屍人在被許墨用蠱控製的時候還能聚積聽令,如今許墨死了,那些屍人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麽把他們控製在一起?
“王妃,下官今日前來除了找您解毒之外,就是想讓您跟王爺想想辦法,如何能將那些中毒之人找到。”周文連頭都不敢抬,心裏忐忑的問道。
慕容白還真把這一茬給忘了,她之前裝作被許墨控製的時候見過那些人,都在那個院子的地下室中。
現在母蠱已經死了,他們已經會陷入短時間的沉睡,在沉睡醒來之後就會開始自主行動傷人。
所以得趕在他們清醒之前將解藥給他們喂下去。
“他們在三裏開外的墨莊,你先讓人把這些東西備齊,然後我在墨莊給他們解毒。”慕容白說著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周文。
那張紙上寫著的都是她一會兒解毒需要的東西,包括一口大鐵鍋。
“是!”周文接了東西之後立馬就帶人去辦事了。
等到人都走了之後,慕容白看向站在門口的暗一,問道:“孟行朗已經走了嗎?”
“回王妃,孟小將軍天還沒亮就押解犯人回京都了。”暗一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怎麽這麽著急?”慕容白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他的身體還沒恢複,現在又受了傷,要是這麽趕路回去身體肯定受不了。”
她隻是單純的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把人救回來,若是在因為這件事讓他又死過去,那之前做的一切不都泡湯了嗎?
可是她嘴裏的話傳到蕭東楚耳中就不一樣了。
這個小東西居然敢當著他的麵心疼別的男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暗一看著自家王爺臉上的表情開始變了,就知道馬上有自己不能看的場景要出現了,立馬就不見了蹤影,生怕自己死於非命。
在他前腳剛離開,後腳蕭東楚就把慕容白扣到懷裏,在她的耳邊低聲威脅。
“小白,你當著我的麵關心別的男人,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太好了?嗯?”
他在話音落下的時候,輕輕的咬住了慕容白的耳垂,惹得她渾身一陣顫栗,耳根處都染上了一片紅雲。
慕容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變本加厲,得寸進尺。
剛才在屋子裏就欺負她,現在在院子裏還要亂吃飛醋,真是越來越像個醋壇子了。
“蕭東楚,我覺得不是你的脾氣太好了,而是我的脾氣太好了。”慕容白想明白了這個問題:“你以後要是再敢威脅我,我就對你冷暴力,威脅一次就十天不跟你說話。”
“我沒威脅你。”蕭東楚瞬間改口。
“嗬,男人,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許易歡拍開他的手就往院子外邊走去。
蕭東楚大步跟上,握住了她的手:“我剛才說的是我們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你怎麽這麽會扯?”慕容白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說相聲肯定是一把好手。
“怎麽能說扯?那你說我們之前的海誓山盟算什麽?”蕭東楚不樂意的反問道。
“算成語吧。”
“……”
慕容白這個回答讓蕭東楚有種被噎住的感覺,一瞬間的氣氛隨著她的回答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到他想不出個回答的話,慕容白得意的嘴角上揚。
府外的暗一早就準備好了馬車,等到兩人一出來就朝著三裏開外的墨莊去了。
而此刻的墨莊院子中間已經支起了大鍋,周文怕那些陷入沉睡屍人突然清醒過來傷人,所以讓人將他們都綁了起來。
慕容白跟蕭東楚來到墨莊時就看到了被綁的整整齊齊的屍人,他們排排躺著像個粽子。
她大概的看了一下,這滿滿當當一院子粽子起碼有五六百個,要是這些屍人都自主行動起來,那對聊城來說會是一場不小的災難。
慕容白走到大鍋跟前,將自己在慕容府準備好的東西都倒了進去,接著就把周文準備的藥材也加了進去。
沒過多久,整個墨莊都充斥著一股藥香味。
這個味道讓原本沉睡的屍人瞬間睜開了眼,紛紛開始掙紮起來,想要掙開身上的禁錮。
“蕭東楚,你跟他們把人看住,別讓他們離開這個地方半步。”慕容白的表情嚴肅著,她沒有想到藥味會加速屍人的蘇醒。
“嗯,有我在,不會有事的。”蕭東楚說完就跟院子裏的那些人看著發狂的屍人。
周文跟那些侍衛嚇得臉都白了,之前那些被開膛破肚的景象再次浮現在他們眼前,他們隻能盡量往後撤。
因為屍人的力氣很大,繩子已經被他們掙脫的有了鬆動的跡象,眼瞅著一院子的屍人就要掙脫束縛。
“快,藥熬好了,趕緊把他們重新控製起來!”慕容白抬高了聲音對著院子中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