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你死了,我還能撐著
“剛出生就種入蠱蟲?”慕容白的眉頭因為她的話死死的擰了起來。
她對蠱術有所了解,也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麽。
“沒錯,如果想要讓嬰孩長得像誰,那蠱蟲就必須要那人的鮮血飼養,食以他的頭發,等到蠱蟲長大之後就種入嬰孩腦內。”周琉說起這個蠱術滿臉都寫著抗拒。
“而且這種蠱跟別的蠱蟲不同,它在種入嬰孩腦中時會劇烈蠕動,倘若孩子抗不過去,那就隻有死路一條,成功的幾率一百個嬰孩都有可能活不了一個。”
“並且就算僥幸活了下來,他的壽命也是非常短暫的,根本活不過十歲,每夜還要被種蠱者用蠱音洗腦,否則蠱蟲會失控,加速孩子的死亡。”
周琉越說,慕容白就越覺得周空跟齊寧月是個畜生。
他們當初為了成功的製造一個齊尋兒出來,慘死在他們手下的孩子肯定不止一百!
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他們居然能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而且從周琉的話中慕容白還知道了一件事,就是齊尋兒中的蠱是用蕭東楚的血喂養的,所以他們兩人的血才會融合在一起。
當初她的血跟齊尋兒融合,是因為她體內的血液特殊,本想著讓他們的計謀不攻自破,沒想到最後被周空做了手腳。
“那有沒有辦法能將這個蠱蟲引出來?”慕容白想救齊尋兒。
“有。”周琉點頭說道:“隻要用飼養蠱蟲的血,加上周空的血,就能將那個孩子體內的蠱蟲引出來。”
“就這麽簡單?”慕容白覺得事情應該不止於此。
果然,聽到一旁的周茉又開口說了另外的條件。
“兩個人的血隻是最基礎的東西,重要的是引蠱蟲出來的時候需要牽引,稍有不慎,孩子就會死亡。”
“怎麽牽引?”
“就是必須知道當初蠱蟲進入孩子腦子裏時的軌跡,它必須順著當時的軌跡出來,這樣才能保證不會讓孩子的腦子受到損傷。”周茉說出這些的時候,無異於宣判了齊尋兒的死刑。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看出蠱蟲當初進入齊尋兒大腦中的軌跡,慕容白並沒有透視眼。
就算擁有了透視眼,想要控製它順著軌跡出來,就必須行針。
在人的頭上行針,很大程度上也等於殺人。
“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慕容白麵色凝重的問道:“讓那個蠱蟲永久休眠,是不是也能保住孩子?”
“應該是可以的,我當初好像聽父親提起過,但是具體怎麽做我不知道。”周茉回想著自己當初聽到的話,可是想了很久也沒有想起來。
周琉也在想,她記得自己當初好像也聽到過。
片刻之後,周琉抬起了頭,說道:“我隻想起來父親曾經說過一句話,秘蠱,毀之不若神五,喜血厭藥,易使其狂。”
“毀之不若神五,喜血厭藥?”慕容白重複著她說的話,想著這句話其中的含義。
神五?厭藥?
倘若這個神五是一種可以除蠱的藥材,但藥物又會讓蠱蟲發狂。
慕容白覺得自己這次碰到硬茬了,她還沒聽說過什麽藥材叫神五,讓藥材變成不是藥材的東西,那還有什麽用?
“我能記起來的就隻有這麽多。”周琉說道。
“隻要蠱蟲被引出或者休眠,時間超過七日,那孩子的相貌就會逐漸變化,變回他原來的樣子。”周茉說。
“我明白了。”慕容白凝重的點了點頭。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說相貌的時候,要如何才能讓蠱蟲出來,或者讓它永久休眠,這才是眼下要解決的問題。
她在離開之前,從袖帶中拿出了兩個瓷瓶遞給了周茉。
“藥粉塗在傷口上,藥丸一日三次一次兩粒,不處三日,你身上的傷就會痊愈。”
慕容白叮囑完了之後就離開了。
周茉看著手中的藥瓶,然後又看了一眼周琉,兩個人心中都想著同一件事。
慕容白在離開回春堂之後,一直眉頭緊皺的在想著周琉說的那句話,沒有注意到迎麵走來的人。
她直直的撞到了那人的懷裏。
“抱歉,我沒注意。”慕容白開口對著那人道歉。
“是沒注意,還是故意的?”那人像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慕容白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秀眉微蹙,抬起頭之後看到了一張讓她討厭的臉:“你想多了,就你這樣的人不值得我故意。”
“小白,你對我的敵意怎麽還是這樣大?我還以為等我戰勝歸來,你就會對我改觀。”蕭臨滄說著還露出無奈的笑。
他看起來人模狗樣,但是一雙眼睛不停的在慕容白身上打量,明顯是對她現在的模樣很驚豔。
慕容白被他這種眼神看的惡心,厭惡的開口:“好狗不擋道,滾開。”
“我有事跟你說。”蕭臨滄就不滾。
“太子別忘了自己已經是有婚約在身了,人不要臉一次就算了,別次次都不要臉。”慕容白冷冷的開口,說著就要從他身邊越過。
就在她從蕭臨滄身邊走過的時候,被他握住了手腕,阻止了她要離開的腳步。
慕容白冷下了臉,甩開了他的手說道:“太子這是覺得你皇叔脾氣太好了,如今敢當街對自己的皇嬸動手動腳。”
“小白,我知道父皇給本宮跟雪柔賜婚你會不高興,但是本宮必須要有個太子妃。”蕭臨滄認真的說道:“等到以後,本宮不會虧待你,你再等等,好嗎?”
“身為太子,智商不夠,手段不夠,自信倒是源源不斷。”慕容白將他數落的一文不值,不耐煩的說道:“趕緊滾,看見你就煩。”
蕭臨滄這麽自負的人,被她一通數落,來來往往的百姓都往他們這邊看,這讓他的麵子怎麽能掛的住?
他臉色都開始變化了起來:“小白,你別忘了,現在寧月郡主可是帶著皇叔的孩子來了,你覺得你還能撐多久?”
“就算你下輩子都死了,我這輩子還能撐著。”慕容白對上他的視線滿是嫌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