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卑微的愛情
“我不說了還不行。”慕容白立馬認慫,換了個話題:“你知道宮中寶貝很多的地方是哪裏嗎?”
“國庫。”蕭東楚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怎麽沒想到。”慕容白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國庫一般誰能進去?”
“隻有皇兄手諭才能進去,怎麽了?”蕭東楚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慕容白把剛曾在冷宮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蕭東楚聞言皺起了眉頭:“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初皇兄帶嶽母進去挑過嫁妝,那個時候皇後也跟著進去國庫了一次。”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我現在怎麽找啊……”慕容白想著自己上次去國庫場景。
那麽多東西,還時隔那麽久,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這不是什麽大事,你馬上及笄,到時候皇兄定會送你一份豐厚的及笄禮。”蕭東楚給她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慕容白已經打算好了,到時候她就抱著盒子進去,慢慢試。
慕容白正想著這件事情,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她整個人就倒在了蕭東楚的懷裏。
“怎麽回事?”蕭東楚冷聲問道。
“屬下看到孟神醫去了風月樓,所以沒注意路上的石頭。”暗一開口回答道。
風月樓三個字讓馬車中的兩人眉頭死死擰起。
孟郊這麽做恐怕是因為蘇綿綿表白造成的,否則他也不會去那種地方拈花惹草。
“他想怎麽樣?”慕容白沉聲說道。
蕭東楚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孟郊生性不喜歡束縛,最不喜歡的剛好就是綿綿這種性子,恐怕這樣做隻是為了讓綿綿死心。”
“這兩個人的性子都讓人摸不透,到最後不是在一起,就是兩敗俱傷。”慕容白無奈的搖了搖頭。
“孟郊進風月樓的事估計很快就會傳出來,綿綿到時候也定會知曉,到時候希望她能看破吧。”蕭東楚淡淡的開口說道。
“我覺得不太可能。”慕容白挑開車簾,看了一眼身後的風月樓。
煙花柳巷的地方,這結果究竟如何,現在說再多也都隻是猜測罷了。
孟郊的名聲響亮,當天下午蘇綿綿就知道了這件事。
她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有股窒息的痛湧現,讓她捂著胸口半天沒緩過勁來。
但是在緩過來之後,她直接溜出了宮,單槍匹馬殺進了風月樓,來到了孟郊所在的雅間外。
蘇綿綿站在雅間門口,聽著裏邊女子嬌羞的聲音,剛才衝進來的那股氣勢瞬間消失不見。
她這個時候連推開門的勇氣都沒有。
“孟神醫真壞,說好的幫奴家把脈,怎麽開始脫奴家衣服呢~”
“怎麽?難不成你不喜歡?”
“奴家喜歡,奴家自從見過孟神醫一次之後,就茶飯不思呢,就連身子都單薄了~”
“是嗎?那讓我好好看看你身子單薄了多少。”
孟郊的話一剛落,房門直接就被人從外邊大力的推開了。
蘇綿綿衝上去就把他懷裏的女子拽了出來,大力的退出了房門外,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一係列的動作對坐在一旁的孟郊絲毫沒有影響,他端著酒杯冷眼看著麵前的人。
蘇綿綿看著他情緒上的變化,心都沉了:“為什麽?”
“我喜歡她。”孟郊淡淡的說道。
“孟郊,你真當我是傻子嗎?她一個風月樓的女子,不知道陪過多少男人,你現在跟我說你喜歡她?”蘇綿綿大喊道。
“她怎麽樣不用你評論,馬上離開。”孟郊冷聲說道。
“我不,你若是喜歡她這樣的,那我也可以。”蘇綿綿說著就端起了桌上的酒一飲而盡,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咳咳咳……”
她咳得臉都紅了,但還是繼續給自己倒上。
孟郊緊皺著眉頭看著她的樣子,不耐煩的奪走了她手中的酒杯:“要鬧回去鬧,別出現在我的眼前。”
“隻要你答應跟我試試,我就回家去。”蘇綿綿拽著他的胳膊不撒手。
“你別忘了我最討厭的就是死纏爛打的人,而你恰好就屬於那一類。”孟郊說著一把扯開她的手,打開了房門。
而那個女人依舊在外邊等著,房門一打開就快步走了進去,她不想放過這顆搖錢樹。
女人一進來就對蘇綿綿說道:“姑娘家要點臉,孟神醫喜歡的是我芍藥,你死了這條心吧。”
她說著還一個勁的往孟郊身上貼,蹭的身前的衣服都滑落了幾分,露出了大片肌膚。
孟郊也不阻止,反而是一臉饒有興趣的表情等著接下來芍藥要做的事情。
芍藥也是做慣了這種事,不管蘇綿綿在不在場,就開始對寬衣解帶,打算拿下孟郊。
“孟神醫,你讓她出去,奴家想讓你好好的疼愛疼愛奴家。”芍藥脫得就剩個肚兜了,還對著孟郊撒嬌。
“聽到沒,出去。”孟郊冷聲對著蘇綿綿說道。
蘇綿綿原本以為他隻是叫這個女人過來做做樣子罷了,可現在看來他真的為了擺脫她,願意打破自己的底線。
她也想離開,但是腳下的步子就像灌了鉛一樣,根本就挪不動,一雙眼睛倔強而痛苦的看著麵前的人。
孟郊不習慣她這樣的表情,微微的側過了視線:“我再說一次,馬上離開。”
“我不,她能陪你,我也可以。”蘇綿綿腦子一熱就說出了這句話。
孟郊的震驚不亞於聽到她的告白。
緊接著他臉上的驚訝就變成了漠然,好像還能看出些許的嘲諷。
“蘇綿綿,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一個郡主都能說出這種話,當真是為了愛情連尊嚴都不要了。”孟郊諷刺道。
“我……”蘇綿綿也覺得荒唐。
但是她根本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她剛才說的要好好爭取這份感情,不留遺憾,現在要是放棄了就太沒有恒心了。
孟郊顯然不想聽她的辯解,打斷了她的話:“趕緊出去,別妨礙我們辦事情。”
“如果我離開,你是不是能不跟她睡覺?”蘇綿綿的問題問的卑微。
“這是我的事情,我怎麽做,與你無關。”孟郊還是冷漠的。
此刻的他完全看不出平日裏那副隨意又略帶溫和的模樣,仿佛他麵前隻是一個讓他厭煩的陌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