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豬狗不如的畜生!
就在楊風準備出門之際,蘇雲熙從門口迎麵而來。
看到病床上已經醒了的薑琴,蘇雲熙的櫻桃小口張成了“O”型,驚呼道:“薑阿姨,你醒了?”
“你竟然還沒離開?”
他有些驚訝,蘇雲熙竟然還沒離開。
“我當然不能離開,每天這個時間,都是我來照顧薑阿姨,楊遠那家夥也真夠畜生的,幾次都想放棄治療,還好這家醫院有我家的股份。”
“這麽說,醫藥費是你墊付的?”
其實,頂罪之痛,奪妻之恨,楊風都不是很介意,他心裏最關心的還是孤苦無依,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拉扯大的母親。
看蘇榮恭敬的反應就知道,蘇家確實是醫院的股東,那就說明自己猜的沒有錯。
如此大恩,令楊風無以為報。
“嗨,同學一場,更何況薑阿姨跟我這麽投緣。”
蘇雲熙提著雞湯,嫻熟的從小鍋撐到碗裏,櫻桃小口吐出絲絲涼氣,將調羹裏的雞湯吹涼。
薑琴喝了一口,說道:“孩子,這一年阿姨雖然半死不活,但意識還在,你在阿姨耳邊說過的話,不知還做不做數?”
“阿姨,你別胡說,楊風還在呢!”
不知怎麽,蘇雲熙的小臉紅的能滴出血來,羞澀之意喜於言表。
“好好好,我不說!”
“從風兒入獄那天開始,我就再沒這麽開心過了!”
薑琴的眼圈裏眼淚在打轉,楊風急忙把紙巾遞過去,那隻幹枯露骨的手被薑琴抓在手裏,緊接著,又有一隻柔弱無骨的手也被抓了進來。
“媽,你這是……”
“雲熙是個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這氣氛……也太詭異了吧!
自從得知馬蓉背叛自己後,楊風打心眼裏決定再也不娶,誰知這才不過半天,母親就給自己牽起了紅線。
“媽,你別胡說,雲熙跟我隻是普通朋友。”
楊風望著羞澀的蘇雲熙,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別介意,我媽隻不過是誤會了!”
“沒……沒事!”
蘇雲熙的嫩臉上劃過一絲失望,急忙縮回了手。
“媽,你們先聊,有些事,我要和楊遠當麵說清楚!”
楊風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血債必須血償,楊遠他逃不掉。
“站住!”
這時,蘇雲熙追了上來,攔在了門口。
“你當真以為楊遠沒防著你?為了對付你,他這些年到處結交江湖術士,現在別墅裏至少十幾個高手傍身,以你現在的身體,就算報了仇,也不過是兩敗俱傷,你覺得薑阿姨想看到你們兄弟相殘的場麵嗎?”
“那些草芥,我還沒看在眼裏!”
楊風將她嬌弱的身子推開,大步向前,很快便消失在了醫院的走廊。
身法如鬼魅,來無影,去無蹤。
醫院的拐角處,兩名打扮詭異,身穿全黑色皮衣的一男一女出現在楊風麵前,二人便是令東境外軍聞風喪膽的黑風雙煞,曾一夜之間,滅掉了棒子三萬人。
“邪神,都調查過了,楊遠已經回了鏡花水月,別墅內共十三人,除去他們夫妻二人,還有十名高手,別墅內還有濃鬱的煞氣,恐怕還藏著一個高手!”
看來,確實如蘇雲熙所說,楊遠為了對付自己,做了充足的準備。
“嗬嗬,不過螻蟻罷了!”
楊風坐上了那輛豐田埃爾法,安逸的躺在上麵,說道:“我隻給你十分鍾!”
“遵命!”
黑煞將油門踩到底,那輛車就如同離弦之箭,快速趕往鏡花水月。
“咣!”
猛烈地撞擊聲傳來,楊風知道,黑煞這家夥又強行破門了。
可是車子卻沒有半點顫動,安穩的停在了別墅的院子裏。
鏡花水月屬於東海中等的貴族小區,一套別墅少說兩千萬以上,而楊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台長,月薪兩萬,就算是他攢一百年也不夠,這錢哪來的,不言而喻,正是來源於楊風的風水堂!
小區裏綠草茵茵,綠化做到了極致,風景也無限美好,比起那暗無天日的第一監獄,不知好多了不少倍。
老子在裏麵蹲大獄,你卻在享受,楊遠休怪老子不念兄弟之情!
“日,你們怎麽開車的,知道我的別墅多少錢……”
一個正在澆花的女人看到這一幕,剛要上前理論,迎麵就看到了剛好下車的楊風,女人手裏的花灑當場掉落在地上。
“楊……楊風?”
三年不見,馬蓉的麵相徹底變了,如果說之前她是溫婉可人,現在就是媚態十足,尤其是眉角處,已經逐漸變成丹鳳眼,可見,她和楊遠沒少做苟且之事。
“叫楊遠出來,我有事找他談!”
馬蓉慌了,在入獄前,他就知道楊風那恐怖的實力,即便是楊遠已經請了不少高手,她還是有些膽怯。
她急忙跑回別墅,大喊道:“楊遠,那殺千刀的回來了,怎麽辦啊?”
“慌什麽,有沈大師在,就算是一百個楊風,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這時,楊遠和一個身穿紫袍的老者共同走了出來,他自信滿滿,步履穩健,和剛剛在醫院裏跪地求饒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這位老者,就是東海鼎鼎有名的風水師沈初九,三年前楊風就與他打過交道,他是茅山棄徒,因邪術養屍,被茅山通緝。
這些年到處斂財,也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
“楊遠,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一,到母親麵前,自裁謝罪;二,與你旁邊的那位,共赴黃泉!”
楊風並沒有猶豫,將心中想法直言。
“放肆!”
楊遠站在沈大師身後,狂妄的笑道:“楊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生三花聚頂,煉怨魂的怨氣登頂東海第一風水師,但身體早已五勞七傷,活不過今年了,我專程請來沈大師,送你最後一程!”
“沒錯,天才總是早夭,本道願意做你的劊子手!”
沈初九坐井觀天,他並不認為東海有任何一個人能奈何的了他,所以態度也很囂張。
隨著他一拍手,隻見他身後便出現了十名打手,看似與常人無異,但卻眼神空洞,實則早就成為他養的屍奴了。
楊風對他沒有半分忌憚,反而有一件事想要確認下:“我問你,我母親下椎和天柱的兩枚攝魂釘,可是你種下的?”
能種下攝魂釘,至少需要十年道力,必定是他無疑了!
“沒錯,老太太體內的攝魂釘正是本道種下的,這都要多虧你有個好哥哥呢,我們修邪的,最喜歡幫的就是這種心夠狠的人,你哥是個當之無愧的好苗子!”
果然,這都是楊遠的主意,他簡直牲畜不如。
“楊遠,他說的都是真的?”
這一刻,楊風殺意縱橫,彌漫周身的黑氣由內而發的散發,仿佛上百萬的怨魂在他周圍,院子裏鬼哭狼嚎。
楊遠嚇的雙腿直打擺子,顫巍巍的躲在了沈初九身後。
“別怕,老夫能讓他分分鍾化為齏粉,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沈初九拿出袖中銅鈴一搖,十個屍奴並稱兩排,將他們保護起來,給足了楊遠底氣。
果不其然,這家夥腰板都挺直了。
“她活該,你的一切本來就該是我的,當初道長下山,明明選中的就是我,可是她卻把你也叫了出來,結果你入選了,而我卻成了平庸的上學娃,憑什麽榮譽,金錢全都是你的,而我什麽都沒撈到?你入獄後,我想轉移你的財產,咱媽竟然打了我一巴掌,還要報警,嗬嗬,她偏心,她就該死,成為沈大師擺布的屍奴也是她自找的!”
楊遠咬著牙,像是從小時候就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楊風,實話告訴你吧,當初你入獄根本就是我跟蓉兒設計好的,她跟我說,她好害怕你,在你身邊每天都做噩夢,還是在我的床上躺的安逸,不得不說,你老婆真棒!”
楊遠將一切的真相都說了出來,臉上寫滿了興奮。
“豬狗不如的畜生!奪妻弑母的代價,就是死!”
說著,楊風步步逼近,周身運轉起全部的怨氣,殺心已經到了極致,在場所有的人都要死!
“有我沈初九在,休想傷楊遠一根汗毛。”
那十個屍奴大步上前,攔住了楊風的去路,並將他團團圍住。
“嗬嗬,楊風,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