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將軍小氣
起程的地方離百花宴還有一些距離,兩個算是不見得生的人一前一後的坐一匹馬,這一路要真的不說說話,這氣氛真是別扭至極,可是說什麽?
“……嗯……”
跟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座冰山,浮現他那張冰冷還俊氣的輪廓,蘭允兒腦子裏空蕩蕩的,張嘴半天,最後又無話可說,直接地閉上了嘴。
“想問什麽?”
其實就算她不做什麽,一直嗅著她身上那淡淡芳香的將軍大人也想打破這不喜歡的沉悶一路,其實嚴斌是喜靜的,為什麽突然不喜歡,他也弄不清楚,隻是聽她的開口,雖沒說個所以然,他就大膽的順藤摸著開了口,這一句倒讓蘭允兒有些緊張。
“嗬嗬!”
傻笑兩聲,並沒有準備說話,卻又聽耳邊起了將軍低沉,卻不帶冰寒之意,意外還有些好聽的聲音響起。
“但說無妨!”
既然將軍大人都這麽開門見山了,蘭允兒自然也沒有必要扭捏,左右看看街道兩側,那些不時看自己這邊,還交頭接耳的鄰裏,她突然找到了說話點。
“唉,將軍,這一路指指點點可見到了?”
蘭允兒的話顯得十分的多餘,嚴斌並不在意,繼續的邀馬前行,這行為卻讓蘭允兒十分無趣地憋了一下嘴。
“要不我下去走路,免得這街鄰沒事生非,反正也沒幾條街了!”
若要她自己走,剛才就不會讓她上馬,再來旁人的眼光?對於嚴斌而言更是不重要,他低頭看一眼別扭的蘭三小姐,不禁地冷哼一聲。
“怎麽?三小姐也會不好意思?那你還跟一個男人在路邊糾纏不清?”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唉,將軍,你要不要這麽小氣啊?這都過了三秋的事了,還要舊事重提啊?”
蘭允兒沒好氣地扭頭瞪了一眼,隻是矮他半截的她能做到的隻能對著他的胸膛一幹瞪眼,最後還是識趣地轉過頭來,無趣憋著嘴,十分鬱悶地望著前方。
“還有,左列跟我就沒什麽,跟你說了,他就是我一個出氣筒,怎麽到了你的嘴裏,我就像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一般了?唉,我可跟你說啊!我長這麽大還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啊!”
“嗬!”
這鄙夷的笑是什麽意思?
“唉,嚴大將軍,你這笑是幾個意思呢?”
蘭允兒茫然地追問,心裏那口氣起伏難平,隻是她知道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可還沒有傻到去做雞蛋碰石頭的事,所以,現在,她決定跟這身後的人“文”鬥。
“摁著男人的兩肩,那也沒有出格?”
天啊?
“摁男人的肩就叫出格?我還閱曆無數美男……”
“嗯!”
厲害的人就用一個聲音就可以讓人心生出膽怯,嚴斌就是那種,而聽他的一個字,蘭允兒趕緊地捂住嘴,將自己嘴邊的話生生地吞咽下肚。
“看來我是小看了蘭三小姐了?”
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個字一個字,十分清楚地帶著他壓抑的怒意,聽得蘭允兒背脊一陣發涼。
“嗬嗬……”
身後暗潮湧動著,蘭允兒可不敢再亂講話,傻嗬嗬的笑笑,想把這事給糊弄過去,可是這身後感覺自己又被戴了一頂有顏色的帽子的將軍卻並沒有準備將這個話題結束,驅停了馬,一臉冰冷地盯著古靈精怪的蘭允兒。
“怎……麽……不……”
戰無不勝的將軍是怎麽得名的,蘭允兒終於嚐到了其中的滋味,生重地將話吞進肚子,她不敢側頭去迎那如刀鋒一般的眼神,埋著頭,艱難地吞咽了兩口唾沫,好容易地淡定了下來,本還想嗬嗬傻笑兩聲,試圖地改變些什麽,可是耳邊又響起那冰沉的聲音。
“說!”
這帶著煞的音讓蘭允兒倒抽了一口氣,涼涼的感覺讓她十分的無助,可是說什麽?
“那個,將軍……”
將二十一世紀的海邊那些趣事抖出來,想想這位將軍的脾氣,怕是會給頂著將軍未婚妻身份的惹來不小的麻煩,而不說,眼下這氣也難平吧!左右取舍,蘭允兒沒了章法。
“看來蘭三小姐……”
對了!
“即是小姐,雖然我是庶出,但是也是在大宅子裏出生的,除了這園裏的下人,這外麵的王孫公子也見過不少,自然有些閱曆,這像也並沒有什麽問題吧?”
靈光一閃,一個借口隨口的生成,其實這位蘭三小姐真是沒有見過什麽世麵,更別說什麽美男了,但是不這麽扯,能過關嗎?可能會通過的僥幸心裏讓蘭允兒偷著樂,可是這位將軍並沒有那麽地好忽悠。
“除了宅院裏的,還有那些王孫公子,蘭三小姐可還記得與異性有肌膚之親的時候!”
有,他們的初次見麵,想著自己被這蘭允兒丟到腦後,嚴斌又是一肚子的窩火,再想這蘭允兒作風的大膽,他這問的可是廣了,答案會是什麽?他突然有些籌措,兩隻有力地手一收,手裏的韁繩拽得十分緊。
“肌膚之親?”
天啊?她到底被這人想成什麽樣的人了?
“將軍大人,我這再大膽,也不敢拿自己大學士家的臉拿來亂丟吧?”
蘭允兒想都不想地答案脫口,這倒讓嚴斌瞬間豁然開朗。
“哦?”
但是她可以忘記跟自己在禁地中的那場麵,也能忘記和其他人,想到這裏,才下眉頭又上心頭,嚴斌兩眉一收,審視地眼神俯視著這沒長心眼的小丫頭。
“真的不曾?”
這人怎麽還不相信個人?要她真有和誰肌膚相親,那肯定是她的前男友,可是她是保守派,除了牽手,其它事都沒有做過,要不如此,她也不會被閨密翹牆角,也不會失意喝酒喝到這個破地方來了。
“將軍大人,你要怎麽才肯相信我呢?我真沒有,就沒有!”
肯定的答案卻讓嚴斌還是沒有鬆懈。
“可曾誤闖過什麽地方,遇到不該遇到的人?或者事?”
他到底是想確認什麽?嚴斌自己也不清楚了,隻是用著自己的法兒地引導著蘭允兒試圖地記起什麽,可是記起來有什麽意義呢?他不知道,隻是糾結地將手中的韁繩扭了一圈在手中,十分緊地拽住。
“有!”
不經他的提醒,蘭允兒似乎都快要忘記這一茬了。
“前些日子確實誤闖過一個禁地,也遇到了一個人,隻是模樣我忘記了,那人真不厚道,給我喂藥,騙我會腸穿肚爛,結果屁事沒有,瞧瞧,我這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