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給族長治病
“狂妄！狂妄至極！”
眼見在宗祠還被他一個人給嚇住，餘三井等幾個族長頓時怒不可遏的喝罵不已，實際上他們也隻敢喝罵。
人群再度分開，老族長也拄著根拐棍顫巍巍走出來，站到了同樣拄拐的餘大寶旁邊。
老族長歎口氣，眯著眼試圖看清李漁似的，好半天才道：“李漁，你又傷了栓子他們三個？”
“他們想偷襲，我自保，用刀麵兒拍昏了而已。”
李漁嗤笑道：“我說族長爺爺，你該不會想用這事拿捏我吧？”
老族長沉默，好半晌才道：“老郎中是個好人，救死扶傷沒話說，哪怕為他的麵子，村裏也不想難為你，可你撞了邪，就得受刑！”
“怎麽證明我撞了邪？”李漁挑眉道：“多虧了你家大寶，我被踹進寒潭差點淹死，卻讓腦袋開了竅，到你們嘴裏就成了撞邪？”
“要不也別說什麽撞邪，幹脆說想替餘大寶報仇弄死我得了，族長爺爺你覺得怎麽樣？”
“胡鬧！”老族長頓時板起臉來：“你當我餘青石是什麽人，我能在族長位置上坐四十年，靠的就是一碗水端平！”
“我年紀大了，管不了餘大寶，可族裏的規矩還在，他在村裏惹是生非我啥時候偏袒過？村裏人以前但凡欺負你的，我哪次知道了卻不訓斥的？”
老族長漲紅臉，情緒很是激動，實際上他說的也基本是實情。
“所以小漁啊，大寶把你踹下寒潭是他的錯，被你打成這樣，是他活該！可一碼歸一碼，你的情況太不對了，隻不過你自己不清楚啊！”
李漁微微正色道：“我很清楚，我隻是開了竅腦袋靈光了而已，你們就非說我撞邪，就非得上火刑？那要是我說你們撞了邪，是不是你們也得挨個上火刑？”
這話頓時惹得人群又開始叫嚷，卻被李漁瞪了眼又戛然而止。
老族長氣喘著略微沉吟了下，似乎覺得這話在理兒，疑惑道：“就算開了竅，你原本弱不禁風，咋突然大力氣，還會瞧病了？”
“大概老天爺看我可憐那麽多年，補償我的吧！”
李漁吐口氣道：“不用管別的，你們不是說撞邪會害人嗎？可我非但沒害人，還用醫術治好了香香，這是撞邪的人能幹的事？”
老族長和不少村民們都有些驚疑，頓時開始議論紛紛。
“真的假的？老蔫家的香香見風咳都多少年了，真被他治好了？”
“吹的吧，跑市裏大醫院花不少錢都沒治好，指望他能治好？”
“我看就是唬人，昨天我還去過老蔫家呢，香香多裏屋壓根不敢出門見風！”
老族長頓了頓拐杖，轉頭道：“三井，老蔫家你們去過了，香香真被她治好了？”
“爺，怎麽可能，他是撞了邪又不是成了神仙，咋可能治好香香，別信他啊，趕緊抓起來用火燒啊！”餘大寶覺得勢頭不太對，趕緊催促。
老族長瞪了他一眼沒搭理，繼續看向餘三井。
“大哥，我們剛才去的時候，香香的確出院子來著，好像……真沒咳嗽，香香自己也說被他一罐子膏藥治好了。”
他一開頭，剛才跟著去的人紛紛附和，畢竟是他們親眼看到的，沒法扯謊。
老族長聽完，看向李漁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狐疑喃喃道：“難不成，是老郎中在天之靈，保佑這小子的？”
“爺，你想啥呢，這都啥年代了還在天之靈，這小子肯定有問題，燒他啊，不信燒不出原形來，你們別被他騙啦！”
餘大寶快急死了，他本來盤算的好好的，上次失敗，這次肯定能用族規弄死李漁，汽油他都準備好了，可苗頭咋越來越不對！
“我是不是真會瞧病，試試不就知道了？”李漁冷笑瞥了眼餘大寶，跟著道：“您老是族長，就親自驗證下咋樣？”
“怎麽驗證？”老族長也很是好奇。
“簡單啊，我隻需要……燒了宗祠！”李漁說著話，突然作勢要衝向宗祠祖屋。
老族長嚇一跳，宗祠就是他的老命，他一聽這個那還了得，頓時氣血上湧抬腳要追，可剛一動彈，直接就呼吸困難，臉色瞬間煞白，似乎要窒息似的。
周圍人見狀大罵著要跟李漁拚命，李漁卻已經折返回來，冷聲道：“都別動！我這是刺激下老族長，讓他哮喘發作我好治療，不然你們怎麽信我？”
“狗屁！你個王八蛋就是想害死我爺，老子跟你拚了！”餘大寶憤怒的揮舞著拐杖衝上來。
李漁毫不客氣，一腳把他踹倒，對眾人道：“你們可想好了，再不救可會出事的！”
周圍眾人快氣死了，特別是幾個族老，可眼瞅著老族長已經喘不上氣，他們也顧不上許多，趕緊道：“趕緊救啊，先救人啊！”
“嘿，瞧好吧！”李漁邁步上前扶住老族長，手上發力迅速開始給他按壓穴位。
讓眾人目瞪口呆的是，他看似胡亂摁壓著，可隨著他動作，老族長的臉色竟然迅速好轉，呼吸也開始平穩起來，不大會的工夫，便徹底沒了症狀！
宗祠大院裏一片安靜，眾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這絕對是他們這輩子見過最詭異的事，那條傻魚，竟然真會治病？
事實擺在眼前，不相信也不行，隻是他們實在無法理解，隨便摁幾下怎麽就能治好老族長的？
“現在，能信了？”
見老族長臉色已經恢複如常，李漁起身，挑眉環視眾人。
“這不對，肯定有問題，肯定有！”最難以置信的卻是餘大寶，他咬牙切齒的不肯接受。
“夠了！”隨著一聲怒喝，老族長被攙扶起身，直接用拐杖抽向餘大寶，怒道：“去祖宗麵前罰跪，沒我同意不準起來！”
緊跟著，他又轉身一把握住李漁的手，和藹笑道：“小漁啊，沒想到你真的開竅成郎中哩，這是你的福氣，也是咱們餘家凹的福氣啊，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爺？你幹什麽呢？你怎麽能向著外人呢！”
餘大寶看傻了，周圍村民也很懵，任誰都瞧出來，老族長這是在重視認可李漁！
也就是說，老族長親自驗證了李漁本事，這條傻魚竟然真會瞧病！
會瞧病那就成了郎中，也就相當於村裏的先生，那麽自然也不可能是撞邪了，一下子，李漁在村民們心中的身份地位，頓時就天翻地覆。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拉他去受罰！”餘大寶還要嚷嚷，老族長卻狠瞪了他一眼下達命令，頓時有族人上前執行。
任憑他鬼哭狼嚎，也不管不顧的直接拉向宗祠祖屋。
李漁瞧著這一幕，笑而不語。
老族長被他笑的有些心虛，猶豫了下忍不住道：“孩子，咱爺倆到側屋聊聊？”
“好啊！李漁眼睛亮起，這正合了他心意，於是樂嗬嗬的跟著走向專門談事的側屋。
看著兩人身影，滿院子的族老和村民卻一片呆滯不解。
他們的老族長，餘家凹的天，剛才竟然用商量的語氣，跟那條傻李漁說話？
這到底是神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