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閉嘴別打擾我
唐菁菁放好青瓷蛋回來，見他們在商量正事，便很識趣的沒過來搗亂，邁著大長腿回屋玩去了。
這邊客廳裏兩人卻都在犯難，畢竟酒香也怕巷子深，就算陸勝雪押上歸元堂的名頭，估計也很難打開銷路。
畢竟傳統的藥材就那麽些，不可能突然弄出個新的來，還說是如何如何厲害，別人就能相信。
“我倒是有個還不成熟的想法。”猶豫一會，陸勝雪開口：“如今這個時代是名氣為王，隻要名氣有了，就算一塊破石頭也一樣有人搶著買，更別說青瓷蛋了。”
“所以我想著，要不跟石聖手合作下？他應該十分樂意為你做宣傳的，畢竟他名氣很大，這麽一來就不愁銷路了。”
李漁突然挑眉道：“那個石寒山，最近又找你了？”
“最近倒是少些，石聖手老家在這邊，上次過來是促成省中醫藥協會跟當地的藥材生意的，現在估計回了省城比較忙，但也隔三差五的問我要你的聯係方式。”
陸勝雪笑了下道：“我想著你忙於應付鄭鵬飛還有修路的事，就先拖著了，不過你要是同意的話，石聖手應該會趕回來的。”
“陸總真是貼心啊！”李漁不由得感慨，“誰要是娶你當老婆，小子日還不得舒坦死！”
“我有這麽好？那你幹脆去我家當上門女婿得了，不上門也成啊！”陸勝雪臉頰微紅，卻鼓起勇氣說道。
“呃，日子太舒坦了會消磨鬥誌和野心的，還是算了。”
李漁秒慫，呲牙道：“咳咳，咱們還是繼續說正事，跟石寒山合作倒是個好主意，可合作總得分好處，想想肉疼啊！”
陸勝雪佯裝生氣別過頭去，心裏很是無奈，因為她發現，李漁這混蛋時不時會說些讓人多想的話，你要是不接茬，那就是被他調戲了，可要是接吧，他又秒慫，很是氣人。
“咦陸總你咋了，脖子不舒服嗎？”知道她有點小情緒，李漁卻故意裝傻，哄是不可能哄的，風險太高。
“我脖子好的很！”陸勝雪氣的白他一眼，跟著才正色道；“合作當然是要分利益的，可這是最適合青瓷蛋的路子，你再考慮考慮吧。”
“等考慮好了，再找石聖手談談，人家功成名就很多年，地位不凡，估計對些許錢財也不會感興趣的。”
李漁窩在沙發裏換了個姿勢，搖頭道：“等不及了，鴨場都快成型了，得抓緊時間，不然回頭蛋在壞手裏多虧啊！”
“你聯係下石寒山吧，先大概說下這事，他有意向的話讓他給我回電話。”
陸勝雪卻有些猶豫：“這樣好嗎？石老到底南山省的大名醫，你這也太……”
“太擺譜是不？你不懂，從醫術層麵說，他地位再高，在我麵前，那也隻是小學生。”李漁淡淡說著，那股子自信氣息卻讓陸勝雪覺得有些耀眼。
微愣之後，她又覺得這似乎是理所當然，二話不說直接去陽台給石寒山打電話。
不料很快她又折返回來，目光亮的嚇人：“我根本沒來得及說什麽事，石聖手聽說你來縣城便要見你，他在從省城回來的路上，很快就到，約在了鼎豐茶樓。”
“嘿，瞧見了吧？他巴不得見我呢！”李漁得得瑟瑟起身道：“走著，吃茶去！”
陸勝雪抿嘴笑，換個旁人在她麵前如此，她大概會很厭煩吧，可偏偏這家夥連臭嘚瑟的模樣，都瞧著很舒坦，簡直莫名其妙。
聽說要出去，唐菁菁跑出來要跟，卻被李漁勒令在家養胸，隻好不情不願的縮回去。
他們兩人也沒別的事耽擱，出門開車直達藥鋪街不遠的鼎豐茶樓。
“來得早了，石聖手應該還沒進縣城。”陸勝雪看了眼時間，“咱們先去要個雅間吧，也算是誠意。”
這些事她更擅長，李漁便不多廢話，跟著朝裏走。
抬眼打量見這茶樓有兩層，一樓大堂裏竟然還有個說書的，正說著紅拂夜奔，台下有稀稀拉拉的茶客，聽的倒有滋有味。
進了大堂到茶櫃前，陸勝雪正要說雅間的事，突然聽到二樓到有人喊道：“陸理事！”
這一嗓子喊，直接驚擾了樓下說書聽書的眾人，不由惹得紛紛對他怒目而視，樓上那年輕人和他同伴見狀，趕緊抱拳朝樓下賠罪，不好意思的笑笑，倒也客氣。
“看來不用咱們定了，他們是石聖手的學生門人，應該是石老安排好的。”
陸勝雪朝樓上笑了下，一邊介紹著一邊帶李漁上樓：“開口這個叫吳琛，他們家的如意藥鋪跟我家歸元堂一樣，都是傳了幾代的了。”
李漁微微點頭，她接著道：“別看吳琛年輕，也算是中醫世家出身，本身又剛留學回來，醫術不錯，說是近期要成縣裏醫藥協會副會長呢。”
“石寒山很喜歡收徒拜師這種事嗎？”李漁對那些人興趣不大，隨口問道。
“哪有這麽說的。”陸勝雪不禁輕笑：“石老的弟子大多也都有所成就，擇徒挺嚴格的，在紅雲縣反正就吳琛這麽一個，另外那幾個年紀大點的好像是中醫藥的，跟吳琛是同事，應該是得過石老指點。”
“你倒是對這些門清啊！”李漁樂嗬嗬道。
陸勝雪卻瞥他一眼，故意皺皺鼻子道：“有什麽辦法，我跑來紅雲縣要自己折騰，肯定要多了解些，而且我可是縣醫藥協會的理事哦，別小瞧人！”
“不敢不敢，陸理事棒棒噠！”李漁趕緊一副忌憚模樣拱拱手，逗得陸勝雪笑個不停。
瞧他們有說有笑的上樓來，雅間門口吳琛微微皺眉，不禁多打量了李漁幾眼，卻隻覺得是個土拉吧唧小白臉，不由暗自撇嘴。
“吳大夫，楊大夫，你們好！”
“陸理事好，有段時間沒見，陸理事可又漂亮了啊！”
“紅雲第一美女，可真不是吹的，怕是那紅拂女，在陸理事麵前也得自愧不如吧？哈哈！”
幾人打著招呼說笑著，或許聲音大了，倒惹得樓下那說書老人抬頭看了眼。
隨即老人收回目光，一拍驚堂木結著道：“咱們方才說了，紅拂女和她那苦命母親，是被楊廣賞賜到楊素府上，說起這個楊廣，老朽倒想起禹門這個地方來，諸位看官可有知道禹門的？”
“陸理事，我剛跟師父通了電話，十來分鍾差不多能到，咱們要不先進去坐？”
樓下正說的精彩，這時吳琛突然彬彬有禮的開口。
跟著他又好像剛看見李漁似的，目光微動道：“瞧我忘了問，陸理事，這位是？”
“哦，這是我朋友李漁，這次是我們一起要跟石老談些合作的事宜。”
陸勝雪不確定吳琛是否知道石寒山跟李漁的交集，便也沒多說，免得費口舌。
“李漁，這幾位是中醫院的專家，也都是得過石老指點的，吳主任更是石老學生，你們是同行，倒可以多聊聊。”
她介紹完兩邊，抬眼卻見李漁壓根沒看這些人，反倒饒有興致的爬欄杆上再聽書。
沒辦法，她隻得朝吳琛等人笑笑道：“他性子古怪了些，幾位別介意，不如我們聽聽書等石老？”
旁邊幾人不置可否，吳琛見陸勝雪如此遷就他，明顯有些不悅。
他直接上前一步，皺眉道：“李先生也是大夫嗎？不知道在哪高就？李大夫？”
“閉嘴，別打擾我聽書。”
李漁頭也不回，不耐煩的嘟囔了句，他正認真樓下那老先生，說著禹門的典故呢。
旁邊人都怔了下，吳琛更是被懟的麵色有些難看，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看向他的目光從原本的不屑，變的有些充滿敵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