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來一個打一個
在李漁示意下，文三嚴得知了事情經過，望著手中青瓷蛋，眼中異彩連連。
“的確精美絕倫，青花天成質地近乎玉，這東西真是未加工過的？”文三嚴很驚訝。
李漁笑道：“我們賣的是蛋本身，又不是蛋殼，也沒手段去加工啊！”
文三嚴點頭道：“那的確是好東西啊，多寶齋涉及的門類很廣，這世上但凡有人收藏的，他們幾乎都會做，盯上這青瓷蛋也在情理之中了。”
“造假的同時囤積，這已經是比較溫和的手段了，而且還是讓人代做，依我看來，多寶齋對這些蛋應該也還不重視，隻是試著接觸罷了。”
“小兄弟既然都找來的，那麽具體怎麽打算的？”
“沒啥打算，該賠償的賠償吧，畢竟可給我們名譽和精神都造成了損傷。”
李漁樂嗬嗬的，說的很輕鬆。
文三嚴聽的愕然：“小兄弟不是說笑，真的要找多寶齋要賠償？你們，了解過多寶齋嗎？”
“既然該他們賠償的，自然就得要賠償，對方是誰我可不管！”李漁依舊說的輕鬆。
文騰和侯寶來在旁邊都聽呲牙咧嘴，其實他們都不懂李漁哪來這麽大底氣。
文三嚴幾番欲言又止，猶豫道：“不如這樣，小兄弟如果信得過的話，由我代為跟多寶齋接觸怎麽樣，不然的話，直接要賠償，可是很容易起衝突的！”
“小兄弟的意思，應該是要了賠償，再談合作蛋殼的事，可對？”
李漁微微點頭，卻道：“文老不是想遠離多寶齋嘛，現在為何願意幫我們？”
“其一呢，老頭子我欣賞小兄弟你，臨街救人暴打雷震，眼光獨到又不畏懼多寶齋，哪一樣，都隻得讓人豎大拇指！”
“另外，我也有私心啊，你們現在找上了文騰，如果直接通過文騰去跟多寶齋索賠，那邊多半動怒，到時候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不定得遭什麽罪！”
說著話他瞪了眼文騰，原本傲氣的騰老板，這會蔫巴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再者，老頭子還有個不情之請，我幫李小兄弟做這件事，想提個要求，那就是讓我看看藏寶佛裏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哈，文老還真是執著！”李漁聞言樂出聲來，卻沒著急答應或拒絕。
“玩了一輩子古玩了，藏寶佛見過可沒經手，有這麽一件擦手而過，我這心裏難受啊！”文三嚴苦笑道：“而且我很好奇，小兄弟為何篤定百萬不賣，難道知道裏麵有什麽厲害物件？”
李漁目光微閃，笑道：“我哪能確定，大概……是種直覺吧！”
“至於跟多寶齋談的事，文老既然好心要幫忙，我也沒拒絕的理由，既然這樣，那就辛苦文老了！”
“小兄弟客氣了，我隻能說，為了私心也會盡力去談的。”文三嚴認真道：“合作應該好說，可賠償的事，恐怕難辦，除非多寶齋那邊重視青瓷蛋！”
“有勞了，那我們就在桐花市再停兩天，不管結果如何，有消息之後咱們就開了那木佛，就當感謝文老的了！”李漁說著話起身，示意要走。
文騰憋屈的不行，可他老子在這兒，他想攔也不敢攔啊，還得陪著送客到大門外，別提多鬱悶了。
等李漁三人帶著那些真青瓷蛋離開，院子裏沒外人了，文騰才氣惱道：“爸，您怎麽還幫上他了啊，至於的嗎？”
“至於！”文三嚴瞪著眼道：“你也知道青瓷蛋治病救人的妙用了，就算不提這個，單單看蛋殼如此，你覺得能是尋常之物？”
“而且這個李漁是不了解多寶齋嗎？依我看，分明是不夠在意懂嗎？尋常人哪有這種底氣？”
文騰錯愕，文三嚴氣鼓鼓的繼續道：“所以說你就是個蠢貨，他哪一樣簡單了？你還敢來硬的，簡直是作死！”
“你真當他不敢直接找多寶齋談嗎？我剛才說的很明白了，我查手是為了救你啊混賬東西！”
說罷老頭氣鼓鼓的也背著手離開，留下文騰在原地傻眼，他沒明白，那家夥除了有點狠之外，有那麽可怕嗎？
這邊李漁三人回到酒店，劉黑虎其實也挺納悶。
在他眼中李漁就是無敵的，什麽時候也沒慫過猶豫過，這怎麽還要借被人之手了呢？
到底沒忍住問出這個疑惑，旁邊侯寶來也好奇的豎起耳朵。
“感覺文三嚴看上去還挺靠譜的，而且他主要是為了救文騰。”
李漁笑著解釋道：“既然這樣，賣他個麵子，讓他探探的多寶齋口風也沒什麽，反正咱們最終的目的是要賠償拿下合作。”
“行了，等等看吧，實在不行，咱們通過文三嚴一樣可以找到多寶齋的人，沒什麽影響。”
大概解釋過，李漁便徑直回屋休息，不去理會兩人的胡思亂想。
接下來反正也是閑著，三人又在古玩街溜達了一整天，李漁是想再找找類似木佛的東西，不過卻一無所獲，看來隻是巧合罷了。
隔天文三嚴出現，神情略微複雜。
“看來有初步結果了啊，木佛我也準備好了，咱們先說事還是先看開寶？”李漁樂嗬嗬的請他落座問道。
“說來慚愧，事情並不是太順利。”
文三嚴歎口氣道：“我用以前的關係，直接找到了多寶齋這事的負責管事，也把事情盡量去說了，隻是……”
“隻是什麽，大發雷霆覺得我一個小郎中不知死活？”李漁挑眉笑問。
“那倒不是！”文三嚴苦笑道：“開始自然是很不悅，後來好好談了談，他們同意合作收購蛋殼了，但要求必須是沒有明顯破裂的蛋殼才行！”
“至於賠償的要求，他們壓根不想理會，大概是覺得李小兄弟你們也沒什麽實際損失吧？”
李漁低頭喝茶沉吟不語，這其實算是意料之中的。
畢竟多寶齋那麽大的名頭，隨便被人找上門就人慫，也不太現實，這幅態度也算預料之中。
可問題是他樂意嗎？當然不樂意！
“唉，那邊的管事說了，蛋殼不跟他們合作的話，一文不值！所以蛋殼收購的價格也由他們來定。”
文三嚴瞧不出李漁微笑表情什麽意思，歎口氣道：“也讓我轉告李小兄弟，如果還有什麽非分要求，他們不介意從源頭上徹底搞垮歸元堂。”
“嗯，果然很大的派頭！”李漁笑道：“來喝茶喝茶！”
“李小兄弟，這事……”文三嚴略有些尷尬，他原本覺得至少能談個滿意的合作下來，結果反倒弄成這樣。
“不礙事的文老，既然你該說的說該做的做了，多寶齋還是這幅坦度的話，那就算了。”李漁笑道：“還什麽他們定價，回頭你給他們回個話，我就算不要蛋殼錢，也不會同意這種合作的。”
“至於想搞垮我，可讓他們加把勁，敢踏入紅雲縣地界，來一個，我打一個！”
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驚的文三嚴和侯寶來都目瞪口呆，心道那可是多寶齋啊，來一個打一個，這麽狂？
隻有劉黑虎麵無表情，因為隻有他清楚的，李漁是認真的，並且不爽了！
當然，還好隻是不爽啊，如果漁哥真動怒了，估計會像對付常青堂會似的，直接去砸多寶齋吧？漁哥一直這麽剛，沒辦法。
回過神的文三嚴欲言又止，李漁卻擺擺手示意不再提這事。
隨即他去裏間取出那尊木佛，擺在了桌上笑道：“好了，我也兌現承諾，辛苦文老幫著開寶吧，瞧瞧我這第一次出手是撿漏還是打眼，很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