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站隊的機會
“山路上是誰？”
昨晚李漁看到山路上有其他人跟齊卓一起來，不過眼下張望卻沒看到人。
“陸大安放心不下李先生，聽您的吩咐沒告知石邱兩位聖手，隻得找了一淳，一淳放心不下，就通知了景玉，我們就趕緊趕過來了。”
齊卓恭敬中帶著些小心，他已經認出了斃命的幾人，除了亭子裏那個之外，其他人他都認識，其中甚至包括聚義堂堂主！
這些足夠讓他震撼的了，自然不由得對李漁心懷敬畏。
“原來是這樣，有勞啦！”李漁點點頭，猜測陸大安也沉不住氣。
“昨晚我便讓一淳帶人回去了，現在是景玉帶著我們的人封鎖周圍。”
齊卓再次拱手道：“先生，您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李漁點頭道：“人手信得過的話，把這裏打掃出來吧。”
“先生放心，都是我齊家心腹。”齊卓拱手，跟李漁一起朝路口走，吩咐了齊景玉之後，才跟李漁同車下山。
兩人直接回了齊家，稍作休息之後，齊景玉便匆忙趕回來，看向李漁的目光滿是敬畏，小心回稟已經處理好。
李漁不由得笑道：“外麵都當齊家敗落，我看卻並非如此，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何況你們隻是隱忍了而已。”
“先生說笑了，我們也是不得不謹小慎微，況且家裏多年積累，也沒必要再去爭什麽家族之名。”齊卓賠笑。
李漁點點頭，這樣便放心下來，相信他們能把那些倒黴的家夥處理的很幹淨。
讓變的有些拘謹的齊景玉也落座，喝幾口茶，李漁才道：“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這爺孫倆對視一眼，齊卓沉吟道：“薑家不知死活，逼迫先生上山，聯合聚義堂想下殺手，落得現在下場也不意外，畢竟他們惹錯人了！”
齊卓先是小小的拍了個馬屁，隨即才道：“不過那亭中之人是誰？”
“昨天在場的除了薑家父子三人之外，還有聚義堂堂主成天，其實應該叫薑成天，另外還有他的徒弟傅雲雷，都跟我有仇。”
李漁笑道：“至於另外一人，齊老不如猜猜看？”
“薑向武也在其中……難不成，那人就是身份神秘的沙堂堂主夜煞？”
“齊老聰明！”李漁笑笑，舉杯致意。
齊家爺孫倆頓時驚的險些起身，呆滯半晌齊景玉忍不住驚呼道：“這些人，全部被先生您解決的？”
“景玉，慎言！”齊卓麵色大變，厲聲嗬斥。
李漁笑笑先是點頭，隨即才道：“總之他們都被解決掉了，那夜煞乃是高級門徒，準隱者，說是我這個養氣境幹掉的，也沒人信啊！”
齊家爺倆頓時明白過來了，這分明真的是他幹掉的啊！
他們原本隻當李漁是個會些功夫的神醫，是個救命手段通天的牛人，哪裏想到，他竟然還有如此狠辣的一麵，一個人，滅了薑家四人，連帶著還殺了夜煞！
如此一來，薑家和聚義堂都完了，徹底完蛋了！
內室中氣氛有些壓抑，齊景玉嚇的不敢開口，齊卓也掙紮了良久，最終還是決定開口：“先生，雖然這些人死不足惜，可夜煞和聚義堂，到底是隱者門屬……”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不是他們死就是我死，沒得選。”李漁竟然還能輕鬆的笑，這讓齊卓爺孫倆很是震驚。
沉默良久隻會，齊卓複雜的拱手道：“先生真是菩薩心腸，雷霆手段。”
李漁卻擺手道：“不說這些，既然山上處理幹淨了，接下來還得麻煩二位，盡量看看怎麽遮掩下。”
“當然，這不是強求，如果幫不上忙也沒關係，我另外再想辦法。”
齊卓和齊景玉聞言對視，他們爺倆明白，這相當於是李漁在邀請他們站隊了。
薑家突然間就完蛋了，連聚義堂也完了，這對齊家而言，自然十分有利。
畢竟當初才齊家遭難時，聚義堂配合薑家奪走了大量的生意，才成了南山頂級家族，而現在，齊家暗中奪回這些的機會來了。
可問題是，薑家不足為慮，但死的人裏還有沙堂的夜煞，他們背後可是有隱者山門的，盡管齊家爺倆不知道是什麽山門，但卻明確知道這個。
所以如果繼續幫李漁遮掩的話，就等於要擔風險，擔上被聚義堂背後的山門報複的風險。
就算這個可能有些低，風險也依然是存在的。
這麽大的事，齊景玉完全沒了主意，看著齊卓等他決定。
李漁卻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喝茶，不疾不徐，也沒點透什麽。
良久之後，齊卓抱拳道：“這些事旁人怕是做不太好，我們家到也曾是個低等門屬，知道些隱者的事，還是我們來處理吧！”
“不過有個比較麻煩的事是，陸家人知道先生跟薑向陽離開的，萬一聚義堂背後的隱者來追查，恐怕還是會查到。”
李漁看著這爺倆，半晌才突然笑道：“你們想多了，我讓你們處理的，是收攏薑家和聚義堂。”
“這……”齊卓不明所以，猶豫了下道：“先生，難道不應該防著聚義堂背後的隱者嗎？”
“沒太大必要。”李漁微微搖頭道：“夜郎穀或許會來追查，但是懷疑不到我身上，我可隻是個養氣境，相比之下，他們會更相信我沒那個實力。”
“再簡單些說，大家都知道薑家和聚義堂要練手對付我了，結果我活了下來他們全死了，誰會真認為是我做的？”
齊卓恍然大悟，其實就算他到現在，也有些難以置信，李漁竟然殺了夜煞！
那可是夜煞啊，可不是聚義堂的拳手，中州第一殺手，高級門徒，被一個鄉下的小郎中殺了？沒人會信。
“放出消息去，就說我重傷被人所救，這樣更合情理一些。”李漁喝口茶笑道：“另外，再幫我重金尋找那位高人，賞金高一些便好，這些事可以用陸家的名義去做。”
齊卓和齊景玉稍微一尋思便目光亮起，齊齊佩服道：“先生高明！”
其實道理很簡單，沒人相信是李漁獨自一人滅了薑家毀了聚義堂，再配合消息，自然都會以為另有高人。
這樣就算夜郎穀的人來追查這事，也會把重點放在那個不存在的高人身上，估計一時半會還真不會注意李漁。
而且懸賞的事用陸家名義做，自然也會讓人忽略陸家人提供的消息，這看似簡單的安排，卻足見李漁的心思縝密程度，當真讓齊卓爺孫倆暗暗咋舌！
“如此的話，就隻剩下一個問題了，陸家會配合嗎？”齊景玉小心問道。
“會的！”李漁笑笑：“薑家完蛋了，陸家自然會按我之前要求的，讓陸大安成為家主，陸文濤那個牆頭草，沒了靠山也不會再跳。”
“大概這樣安排吧，薑家和聚義堂的生意也要辛苦跟陸家一起整合了，齊老可有什麽異議？”
齊卓激動的麵色漲紅，起身拱手道：“我代表齊家，多謝先生提攜之恩！”
“不用如此。”李漁擺擺手道：“從形勢上說，齊家最適合這時候出來整合各方，比陸家要合適，而且陸大安當家主，其實不太靠譜的。”
李漁說著自己先笑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估計回頭陸家還得陸勝雪操持，那就是後續的安排了。
“再者，整個南山，我欣賞的人不多，二位能夠這般隱忍甘願被人嘲弄，令人佩服，所以，交個朋友。”
“何況還有唐菁菁的關係在，你們家的凝靈草，也幫了我大忙。”
李漁頓了頓，喝口茶才接著道：“最重要的是，你們曾經是門屬，這一點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