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倒黴的雪山宗
“小子,你當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年輕人情緒變化很快,直接憤怒道:“你要是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李漁二話不說,直接催動陣玉,開啟了腳下的符陣。
雪山宗眾人大驚,不過見符陣級別並不高之後,紛紛又都放鬆下來。
“不知死活!”那年輕人嗤笑不已,隨即抬手,袖口裏嗡嗡飛出一片紅雲來,這次離得近李漁才看清,那紅雲竟然是一群細小的甲蟲。
他沒見過這種甲蟲,可顧子京見過,適時的怪叫道:“血煞之氣?你們是雪山宗的邪修?!”
那年輕人頓時怪異的看向陰影處:“他是李漁,你又是誰?”
說著話他轉向旁邊老者,老者也疑惑搖頭道:“已知情報李漁是個散修行者,獨來獨往,雖跟多寶閣打交道,但沒見過同伴。”
“我是你們爺爺,孫子們晚上好!”顧子京樂嗬嗬開口。
“找死?!”老者怒喝,氣息鼓蕩著血色長袍迸發出來,激蕩的氣勁直接朝顧子京衝擊而來。
顧子京……慘叫一聲,然後竟然真的被衝飛出去了?
李漁有點無語,知道這貨是在演戲呢,畢竟這老者動用的氣勁,也就隻能對付對付觀山境的實力,沒多少傷害,頂多算個警告。
大概顧子京剛才太囂張,被衝飛的又太利索,以至於對麵的雪山宗這些人也有些愣神。
回過神來那年輕人哼聲道:“李漁,聽說你對村裏不錯,確定要用那些人的性命來試探本座的底線嗎?”
本座……看來的確是宗師境了啊,隻有宗師才有資格自稱本座,當然,也不排除他在裝,不過這個可能不大。
李漁深吸口氣,搖頭道:“不要傷害村裏人,我隻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來找我?”
“還在裝傻?”老者冷聲道:“真當神不知鬼不覺無人發現是嗎?你自己做過什麽自己不知道?我們既然查到這裏來了,自然能帶走你!”
“說,李戰旗呢!你是用的什麽手段毀掉的青州堂,巡察使魏成行又去了哪?”
李漁眨眨眼看著對方,認真道:“我完全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什麽青州堂什麽巡察使?我隻是個山溝裏的小散修,完全沒聽過這些。”
“散修?嗬嗬!”年輕人笑道:“聽說你以前是傻子,入道不過一年時間,卻已經是觀山境修為?你覺得誰能信?”
“即便天才如我,當年從入道到觀山也用了五年的時間,拋去年幼悟性不足,對應起來起碼也要三年,你告訴我你一年入觀山,我能信?”
“確實很難讓人相信,可這是事實。”李漁認真道:“你做不到,可能是因為……你悟性不夠。”
不知為何,雪山宗眾人突然呼吸滯了下,隨即那年輕人怒而狂笑道:“哈哈,我悟性不夠?天下竟然有人,敢說我花滿山悟性不夠?!”
“小子,別裝了!李戰旗偷偷給你種了道種,其後讓你裝傻修行積攢實力,又安排人手闖了青州堂救出他對吧?”
李漁皺眉道:“給我種道種的,是我這位朋友,不信你們問他。”
“至於李戰旗,抱歉沒聽過,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關係大了!”對麵冷哼:“當年我們捉拿李戰旗,見你這個當徒弟的是個傻子,便無視了,卻沒想到,你竟然隱藏了修為!”
“你們說的是我師父……老郎中?”李漁目光閃動壓抑著怒意,“他老人家,已經在四年前突然去世了,他叫李戰旗嗎?”
年輕人氣極,旁邊另一個一直沒開口的家夥突然道:“師兄,別跟他廢話了,問不出什麽來了,帶回去拷問便是。”
“我越想越不對,老薛兄弟肯定是被他們利用了,李戰旗肯定沒死!”
“!!!”李漁陡然眯起眼睛,他剛才就覺得這個家夥氣息有些熟悉,現在才確定了,竟然是花骨!
這貨竟然真的存活下來了,當初魏成行釋放劍氣橫掃青州堂,後來顧子京跟他三師兄又清掃收尾,他竟然都躲過了?
轉念一想李漁明白了,當時搶了他的玉符,卻覺得這貨不算太壞沒殺他,他應該是被那大陣困在了地牢最底層,也因為大陣,才得以存活下來。
這可真是個不小的意外,而且聽上去,這幫家夥招來也跟他有關。
居然留了個禍害啊,早知道當時就不心軟了……不對,就算沒有他,這幫人依然會懷疑然後找來。
李漁走神了一番,察覺顧子京回來了才回過神。
這幫人聽了花骨的話,直接就準備動手,這時李漁突然道:“聽上去,這位道友是親曆者?雪山宗青州堂的事,我也從鬼市聽說過了,隻是既然如此,你們去找那什麽薛飛嬰不行嗎?”
“廢話,他死了,我薛師兄死了!”花骨憤怒咆哮道:“肯定是你們利用他又殺了他,薛師兄可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混蛋!”
“??!”李漁麵色很古怪,心道這事鬧的,假身份還被當成唯一朋友了。
“師弟,告訴你多少次了,每逢大事須靜氣!”花滿天皺眉訓斥了句,跟著嘿笑道:“李漁,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們走,還是等著我殺光整個村子?”
李漁默然,而就在這時,花滿天和那老者同時麵色驟變,急忙轉身看去。
樹林陰影中,慧愚一行人終於趕到,雙方靠近,迥然不同的氣息頓時各自迸發,一方麵是淡金色功德靈氣,另一方麵卻是被天然克製的血煞邪氣!
淡金色和暗紅色在眾人之間交織著,染得月色都仿佛有了色彩。
刹那間,劍拔弩張!
“啊哈哈,嘚瑟啊,可勁嘚瑟!”慧愚他們還沒說話呢,顧子京就囂張的咋呼開來,“你以為你們在偷襲,其實你們中了埋伏!”
看著持捆仙索微微散開的六個巡察衛,雪山宗眾人臉色很不好。
花滿天古怪的轉過頭來:“你們是巡察衛的人?不對,你就是李漁!”
“我的確是李漁,但這並不妨礙我有巡察衛的朋友吧?”李漁攤攤手,對這個大名鼎鼎的雪山宗天才有點失望,感覺他腦殼不太靈光的樣子。
花滿天聞言氣息又湧動的厲害了,他大概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不等他再次開口,慧愚踏步而出,開門見山道:“花滿天,久聞大名,旁邊這位,想來應該是雪山宗的外門執事了吧?既然如此,想來兩位對整件事情知之甚詳,來,動手吧!”
“???”花滿天跟李漁表情估計差不多,都是滿臉問號。
李漁很驚訝,慧愚竟然真的這麽好戰,而且他還發現,慧愚好像不怎麽愛誦佛號,相比之下,辦正事的時候其實比較酷,完全沒有平時那麽憨憨。
花滿天則很詫異,狐疑道:“你是什麽人?”
“自然是巡察衛的人!”慧愚笑道:“你們雪山宗青州堂出事便出事,為何還打聽前巡察使魏師兄的事?”
“你是新上任的巡察使?”雪山宗眾人臉色頓時有些難堪起來。
憑他們這個陣容,遇到巡察衛也不用太忌憚的,反正就算打不過肯定也能跑。
可讓他們跟一任巡察使動手,壓力卻是不小,畢竟能被安排成巡察使的,別管境界到不到宗師,什麽手段都加起來絕對得有宗師實力了。
更麻煩的是,巡察衛來自各大山門,而巡察使卻隻會來自正果寺和道宗,那可是天下正道的領頭羊,是天下邪修的克星!
在這種情況下,誰願意跟巡察使動手?打輸了倒黴,打贏了會被針對啊!
花滿天幾人感覺……真特麽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