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守寨蠱者
正開開心心說著寨子事情的小阿布，差點被顧子京一嗓子吼哭。
然後顧子京就受到了左清月和李漁的眼神警告。
“咳咳，太激動了！”顧子京掩飾了下，顛顛過來認真道：“說正事啊，漁哥我發現你坑我，太不講究了你！”
“說啥呢？聽不懂！”李漁轉身要繼續走。
顧子京卻痛心疾首道：“你還裝！之前不想跟我打賭也是裝的吧？你明知道你肯定能贏，太過分了！”
“別瞎說啊，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咋可能知道會遇到人？”李漁樂嗬嗬反問。
顧子京一想也是，狐疑道；“難不成真是運氣？我的好運氣跟你的好運氣一比，我的就成懷運氣了？沒道理啊！”
“別嘀咕了，回頭別忘了兌現賭約！”李漁樂嗬嗬的繼續前進。
“為毛我總感覺哪不對呢？”顧子京還是接受不了，見左清月在偷笑，趕忙問道：“左師妹你可是個實在人，你咋看？當著小孩子的麵，可不能撒謊！”
阿布頓時好奇的看著兩人，不明所以，左清月抿抿嘴，隻得說道：“仔細想想是有些奇怪啊！”
“開始你覺得你能贏，故意要跟漁師兄打賭，可漁師兄當時推遲的好像有些勉強，這個就有點奇怪！”
“再後來兜圈子之後，你很得意，漁師兄的鬱悶卻感覺不真切？”
“對對對！”顧子京激動道：“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就是這麽回事！”
“漁哥你絕對忽悠我，你演我，太過分了！”
李漁看了眼左清月，暗歎口氣，心道她是真的很仔細，也很了解自己啊！
可這種事贏都贏了，怎麽能承認是演呢？萬一這家夥賴賬怎麽辦！
“本來就是你非要賭的，我勉強配合而已，有什麽問題？你堂堂七公子，不至於這點事賴賬吧？沒證據就別嘚嘚了！”
“！！！”顧子京頓時被噎住了，呲牙咧嘴卻無法反駁。
幾人繼續前行，又走出一段路，顧子京才猛的一拍腦門道：“我想到了！”
“顧師兄，不要一驚一乍的啊，阿布被你嚇了好幾次啦！”左清月忍不住抗議。
顧子京卻湊上來道：“我真想到了，阿布就是證據！”
左清月茫然，他接著道：“你想啊，咱們從不再兜圈子之後，到找到阿布，完全走的是直線！”
“完全是直線前進啊，這說明啥？說明漁哥早就知道這個方向有人！”
左清月想了想道：“你不覺得距離太遠了些？的確是直線，但距離阿布位置有些太遠了點，漁師兄怎麽可能知道？”
“對啊，我怎麽可能知道的？”李漁樂嗬嗬挑眉，“而且就算我是那時候知道的，也不影響賭約啊，你激動啥呢？”
“……”顧子京頓時又頹了，因為這話聽著很有道理！
他卻不死心道：“會不會，從我說賭約的時候，漁哥你就知道阿布的位置了？”
“怎麽可能，那需要什麽程度的感知啊，即便是化虛也未必能做到吧？”左清月驚呼。
“是啊，按說是不可能，可直覺告訴我，漁哥肯定從那時候就是在演戲，對不對？”顧子京很不甘心的追問。
李漁搖頭道：“隨便你猜吧，可勁猜，反正別想賴賬，還有左師妹的酬勞也別忘了！”
“！！！”顧子京頓時更鬱悶了，仰天長歎道：“虧死啊，感覺把自己給坑了！”
李漁笑，不再搭理他。
實際上顧子京的直覺沒錯，左清月也的確看對了反應，從賭約一開始，李漁就是在故意演戲的。
因為答應顧子京之前，他就放出了靈蜂，發現了阿布的位置，甚至是寨子！
開始的兜圈子不過是演戲罷了，免得他們倆太驚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靈蜂珀在巫山域，好像比在外麵感知範圍更廣！
這個實在不是太好解釋，李漁幹脆懶得說了，讓顧子京猜去吧。
一行人在阿布帶領下，七拐八拐的穿梭在山林中，等到快傍晚時分，才瞧見前方掩在山崖和樹林之中的寨子。
這一路走的可夠遠的，瞧見破敗的寨子，三人才有些明白為何阿布會獨自跑出去采藥，這寨子，竟然幾乎沒什麽人走動。
不過還是能瞧出來，寨子原本的範圍應該是挺廣的，隻是現在卻大多數閣樓似的房屋都已經破敗不堪。
穿過大片破房子，三人跟著阿布繼續前行，結果剛靠近山崖，就見前方有人發現了他們，然後驚呼著想要朝後方山崖縫隙裏逃去。
“阿婆阿公不要跑！”阿布趕忙喊道：“我帶了郎中來，不是抓人的，是郎中！”
……
費了好一番事，寨子裏所剩不多的人才終於相信，這些人是阿布采藥遇見的好人，不是山那邊來抓人的壞蛋。
寨子裏幾乎都是老弱病殘，僅剩的一些年輕人也是帶著傷，許多甚至像是自行弄出的傷勢。
這一切實在是怪異，不過既然是郎中，李漁也沒閑著，幹脆直接幹起老本行來，左清月跟周圍人交流著打聽情況，顧子京卻跑出去探查周圍，分工明確。
阿布好幾次欲言又止，等李漁用神奇的醫術治好了寨子裏幾個重病，他再次被認為是巫，然後一群人敬畏的提議讓阿布帶著李漁去見她阿媽。
“阿布的阿媽可是差點成為巫，後來當上了我們寨子裏的蠱者，要不是為了保護寨子裏的人，她也不至於重病的！”
“您可一定要救救阿布的阿媽，她是我們心中的巫，我們不願看他受苦。”
李漁默默聽著，其實很想問問，既然如此，怎麽沒人去幫著阿布采藥呢？
沒想到阿布卻是個小機靈鬼，撲閃著大眼睛說道：“月姐姐漁哥哥，阿公阿婆們身體也都很差，還要防著壞人來，所以才沒辦法幫阿布的！”
“阿布有阿媽的保護，如果不是不小心崴腳，是不會被毒蛇嚇哭的！”
“原來是這樣，阿布真厲害！”左清月柔聲誇她，跟著好奇傳音道：“漁師兄，阿布的媽媽會是蠱修嗎？”
“看看再說……”李漁回應：“現在還搞不清楚，他們說的巫和蠱者，跟咱們說的巫蠱是不是一回事。”
左清月暗暗點頭不再問，隨即在村民簇擁下，朝著寨子最高處的房子走去。
這房子瞧著原本應該是寨子裏最大的，但卻被大火燒垮了一半，如今剩下的部分有些風雨飄搖的感覺。
木屋門口，一名穿著跟周圍人明顯不同的婦人，正手撐著門板站立著，警惕的看著靠近的李漁和左清月。
“阿媽！我帶了很厲害很厲害的郎中回來，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阿布瞧見婦人，開心的飛奔過去，隻是她腳傷初愈，路上大多是左清月讓她不著力，現在猛的一跑半路就趕緊放慢速度，一瘸一拐湊過去。
“腳受傷了？”婦人趕忙蹲下查看，跟著看見那新鮮愈合的傷口，滿臉驚訝。
“漁哥哥厲害吧？剛才還給大家瞧病了呢，大家都說漁哥哥厲害的像個巫！”阿布得意的炫耀，仿佛她才是個郎中似的。
可婦人卻板起臉來，訓斥道：“不許亂說話，更不能褻瀆巫！”
阿布顯然習以為常，吐吐舌頭俏皮的笑，跟著央求道：“阿媽阿媽，讓漁哥哥給你治病吧，你一定能很快就好起來了，漁哥哥很厲害的！”
婦人這才抬起目光，又打量李漁兩人，隨後溫言讓那些村民們離去。
跟著，婦人臉色凝重幾分，拉住要跑出來的阿布，說道：“我叫佳蘭，是這裏的守寨蠱者，中原人，你們來這裏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