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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都之秋】02:動蕩年代

  “開膛手傑克?”


  一群人麵麵相覷。


  “開膛手傑克,19世紀末真實存在的英國倫敦著名的連環殺人犯,以殘忍的手法殺死了五名女支女,並三番五次寄信嘲諷警察,惡劣的行徑讓整個倫敦籠罩在恐怖疑雲之中。”張顏科普:“根據我翻閱過的有關數據和資料,開膛手傑克在最後一起瑪麗.珍.凱利的命案之後就銷聲匿跡了,因此開膛手傑克也成為了曆史上著名的一大懸案。”


  江煙緋抱著雙臂:“結合之前的主神的提示語音,這次的守境人很可能就是開膛手傑克。”


  林樺調侃道:“這是讓我們當一盤福爾摩斯嘍?”


  唐崎鬆看著麵前的酒杯:“如你們所見,這一次的任務難度很大,拋開守境人本身的實力不談,光是如何找到他,都是一個大問題,要知道,這可是個動蕩的年代。”


  “動蕩?”顏麒伸手去拿桌上的英國風味奶茶,但聶晴之先他一步,隻能提出問題來掩蓋尷尬:“為什麽這麽說?”


  白銘問:“你們曆史課沒學過相關的時代背景?”顏麒撓了撓頭:“我和晴之都是理科生,世界史還是初中學過一點,但也隻講了光榮革命。”


  暗歎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對學生的迫害,白銘示意學考古學的沈弋來解釋。


  “首先說說我們所處的時代吧,十九世紀末,被認為是英國最巔峰的時期,經濟貿易、殖民,以及兩次工業革命帶來的科技力量,推動大英帝國走上世界之巔,國土麵積達3600萬平方公裏,占據世界百分之七十的經濟值,工業生產力超過世界的總和,英國也稱為當時的日不落帝國。”沈弋有模有樣地介紹起來:“但伴隨著強盛的國力而來的是諸多的問題,巨大的貧富差距,敗壞的社會風氣,伴隨工業而來的環境汙染,還有英國引以為傲的政府、文官、議會製度衍生出各種新問題,都成為這強盛局麵之下巨大的安全隱患,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惡化,底層人民的生活艱難,街上強盜和小偷橫行,犯罪猖獗,監獄人滿為患,階級矛盾尖銳,社會黑暗,”沈弋環視四周:“引用查爾斯狄更斯的話,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唐崎鬆道:“所以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直接找出開膛手難度確實很大,但這樣的曆史性幻境,我們有一個最大的優勢就是,那就是情報,張顏,開膛手傑克的第一個受害者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


  張顏看了一眼表:“現在是1888年的八月五日,第一個受害者瑪莎.塔布蓮的具體死亡時間可精確到八月七日淩晨2:40~3:20這個時間段。”


  唐崎鬆沉吟了一下:“很好,時間還較為充裕,足夠我們守株待兔,這也是我們在曆史類幻境的一大優勢,我們可以知道清楚地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麽,隻要在正確的時間和地點,機會比其他類型的幻境要多得多。”


  “那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蕭雲山問。


  “抓捕計劃是很重要的事,但在那之前,我們先找個酒店休息。”唐崎鬆看了一眼不太情願的眾人:“我知道你們現在都急著想要行動,問題是從哪裏入手?我們沒有任何的情報信息,哪怕是再有幹勁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現在這個時間點搜集情報也不可能,一切隻有等到明天早上。”


  “我們也可以討論一下搜集情報的方案吧,想必這種情況大家都睡不著吧,我們才起床不超過四個小時。”沈弋說。


  “主神已經根據幻境時間調整了我們的身體狀態,雖然你們都可以熬夜,但明天的工作很多,養精蓄銳是非常必要的,我不希望看見有隊員在抓捕行動中打瞌睡,都明白了嗎?”


  既然唐崎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眾人也接受了這個命令,在短暫逗留後,眾人啟程尋找住處。


  旅店很離得並不遠,就在皮卡迪裏,眾人選了一家條件相對不錯的,辦理入住後就前往各自的房間,十九世紀的旅店和現代酒店的差別還是很大的,沒有獨立浴室,也沒有什麽商務、總統套房之分,每個房間的格局都差不多,一張床,一個可以當凳子用的床頭櫃,牆角有衣架。


  房間並不大,床也很硬,白銘有些不習慣,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才睡。


  倫敦的早晨熱鬧且繁華,秋季的寒冷並未對這個龐大的城市機器的運轉造成影響,剛過八點,街上一是人聲鼎沸,街上的馬車來來往往,遠處西敏區的老帕丁頓火車站火車的轟鳴聲,還有泰晤士河上汽船的轟鳴聲,還有小販的叫賣,孩子的吵鬧,還有轟鳴的機器,這一切,組成了一支隻屬於維多利亞時代倫敦的交響曲。


  喧囂將白銘從夢中喚醒,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遠處聖保羅大教堂哥特風格的巨大穹頂,天空被煙囪噴出的濃煙籠罩,不過霧氣較晚上要小很多了,從窗口可以看見下麵鉛灰色的路麵。


  在1888年的倫敦清晨醒來真是種奇妙的體驗。


  “早上好。”一睜眼,淩霜就在麵前,還沒有換下睡衣。


  “等了多久?沒有叫我呢。”


  “不忍心呢,睡著時的樣子,很可愛。”


  “可愛什麽的……別這麽形容我啊。”白銘撓撓頭發,尷尬地說。“早安僅僅是這樣嗎?”淩霜巧笑嫣然,把臉湊近。


  怎麽……變得這麽主動了!

  白銘遲疑了一下,最後選擇撩起淩霜的劉海,在額上留下淺淺的一吻。


  “臉紅了喲。”淩霜笑著點了點白銘的臉頰。


  白銘想到了沈弋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老白啊,相信我,你以後絕對是會被反推的。”可惡啊,不是應該自己來壁咚懷中摸頭殺三連嗎?為什麽明明是自己吻但是卻覺得特別被動?


  “你頭發有點亂。”白銘像盡量轉移注意力,“是有點,幫我梳吧。”沒想到淩霜就是不放過他,“喂你今天……”


  “不願意嗎?”淩霜就那樣看著他,很認真的眼神,從她的眼裏看不出一點請求,她就是那樣簡簡單單地拿起梳子。是,是這樣的感覺,不是她要求,是白銘自然地被吸引。


  他拿過了梳子,而淩霜乖巧地轉過身,坐在床邊。白銘手接觸到淩霜的藍發,隻覺的很柔和,像拂過精製的綢緞一樣柔順,梳齒沒入發間,用不著什麽力氣就輕輕鬆鬆地把頭發分開,就像十幾束涓流一樣。白銘的動作很緩,害怕一不小心扯到絞住的頭發弄疼了淩霜。


  嗅著淩霜的發香,白銘情不自禁道:“我喜歡你的樣子。”“指什麽?你喜歡長發?”淩霜問道。


  “不隻是好看,而且,給你梳頭時,我可以在你身邊待更久些。”


  “討厭,從哪裏抄的掉格情話?”淩霜害羞地嬌嗔道。白銘隻笑笑,沒有辯解什麽,默默的,細細的繼續為淩霜梳頭。


  安靜的時光,宛若永恒。


  給淩霜梳好了頭發,簡單的洗漱後,白銘準備去外麵轉轉,參觀一下十九世紀末的倫敦,當他走到旅館樓梯口時驚訝的發現沈弋準備下樓,要知道沈娘娘平時可是隊裏起得最晚的那幾個隊員之一。


  “出去走走?”沈弋見麵就問。


  “嗯,出去走走,一起嗎?”白銘發出了邀請。


  “行啊。”


  推開旅店的門,人流出現在了麵前,他們神態各異,姿態萬千,有窮人,有富人,有老人也有孩子。陽光斜照在街道上,一輛輛馬車駛過街道,馬蹄聲如雨水擊打石板一樣清脆。


  “敲籬馬,主神太屌了。”沈弋感歎:“這場景簡直神還原,主神的製造者能做到這種地步不知道科技水平要有多高。”


  兩人沿著林蔭道走到泰晤士河旁邊,可以看見遠處半個聖彼得堡大教堂,隔著河岸都可以聽見汽船的轟鳴聲,一艘船靠岸,搬運貨物的碼頭工人一擁而上,開始忙碌起來,就像是分工明確的蟻群。泰晤士河上的汽船數量多如過江之鯽,煙囪噴出的黑煙籠罩了整個河麵,河水的汙染也很嚴重,水麵上飄著一層油汙還有化學廢料和垃圾,旁邊的斯門魚市,魚販殺魚的血水也全都倒進了泰晤士河,整條河就像一幅肮髒汙濁的畫。


  “英國政府就沒有想過要治理嗎?”白銘忍不住道:“世界誌強的日不落帝國,人民的生活環境卻這麽惡劣。”


  “如何治理?”沈弋反問:“禁止排汙?加強安保?還是規定工作時間?有或是建造收容所?之後呢?誰來生產?誰來提供經濟?誰又來推動科技的發展?政府之所以不解決,也無法解決,因為它們就是這座城市本身,支持著這台巨大的機器運作,缺少一個零件,都會麵臨崩潰。”他見白銘沒說話,上前來拍了拍白銘的肩膀:“走吧,辦正事要緊。”


  白銘皺著眉頭推開麵前煎得一塌糊塗的羊排,都說英國廚師是喝苦啤酒喝壞了舌頭,今天也確實見識到了。


  當他和沈弋回來時,大家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樓下的餐廳裏了,麵對眼前的菜肴,其他隊員也沒什麽胃口,除了齊方想和七號在大快朵頤橫掃餐桌,這兩人是泔水桶屬性嗎?什麽都可以往裏倒。


  唐崎鬆清了清嗓子:“現在是八點四十分,距離開膛手傑克首次作案時間還有十六個小時,接下來就說說這十六個小時我們要做的事,第一點,情報,這是第一重要的因素,我們對倫敦現在的具體狀況並不了解,所以接下裏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搜集情報,注意關鍵詞,‘殺人案、女支女、解剖’,尤其是白教堂,作案者通常會勘察現場,如果開膛手傑克也這麽做,那他一定會留下痕跡。”唐崎鬆抬了抬手,張顏將一張地圖攤開在桌上。


  “接下來是抓捕行動,開膛手傑克的第一個受害者瑪莎.塔布蓮的死亡地點在這裏,白教堂溫特沃斯大街和甘普瑟大街的交匯處,我們都在這裏撒網對他進行抓捕。”


  “那萬一他根本就不來這裏,在之前就把人殺掉了呢,我們對此又一無所知。”顏麒提出了疑問。


  “因此我們還要保證誘餌的安全。”唐崎鬆敲了敲桌子:“我們分頭行動,陽龍、顏麒、秦雲你們是一組,沈弋、白銘、淩霜,你們是二組,齊方想、千山闕、齊夢瑩,你們是三組,你們負責具體的調查工作,采取走訪調查形式,接下來是準備工作,江煙緋、夜陽、蘇延一組,蕭雲山、馬銀川還有張顏一組,你們兩組負責抓捕現場的準備工作,趙昊,你一個人一組,尋找合適的埋伏點,沒問題吧?”


  七號鬧騰:“哎哎隊長我呢?我什麽都不做嗎?”


  唐崎鬆瞥了他一眼:“你跟我走,我對你最不放心,一不小心明天的報紙上就會出現‘第三類接觸’的新聞。”


  七號:“歧視啊……”


  唐崎鬆直接無視他:“晚上九點鍾在白教區溫特沃斯大街集合,記住謹慎行事,千萬不要和NPC起衝突,我不希望看見任何人因為這個被扣積點,懂嗎?”


  “了解!!”


  “阿弋?你在幹什麽?”


  沈弋正在自己的儲物道具翻找:“我找我的LED燈泡呢,要當就要當一個專業的燈泡,哎我的法國進口皇家狗糧呢?剛剛還在……”


  眾:“………”


  唐崎鬆咳嗽一聲: “現在出發,遇事不要衝動,及時和小隊聯係。”


  安排了任務,眾人先後出了旅館,奔向不同的區域。


  沈弋他們第三個組離開酒館,沿河岸一直向東。泰晤士河在施特蘭德向東拐了個90度的大彎。奔騰著留過倫敦市。在19世紀,它是倫敦最繁忙的交通線。成千上萬的航船,在泰晤士河中穿行。倫敦之所以能成為與利物浦齊名的港灣,憑的就是這條泰晤士河,現在它已成為倫敦的象征之一。


  離攝政街不足一公裏就是著名的特拉法加廣場。廣場位於威斯特敏區和斯特蘭德的交匯點,此刻沈弋,白銘和淩霜正路過特拉法加廣場。這個規模不小的廣場上全是過往的馬車和人群,早晨的陽光自東向西斜照過來。高大宏偉的風居住行研究紀念碑的影子,拖得很長。“特拉法加廣場新建於1805年,是為了紀念特拉法加海戰廣場中央視紀念碑和海軍上下納爾遜的銅雕塑。”沈弋以一種解說的語氣講解道:“廣場坐落在倫敦的中心,東邊是倫敦城區,北邊是國家美術館和皇家歌劇院,往南是威斯特敏斯紅那邊的煙通向白金漢宮……”白銘和淩霜正一臉興奮的左顧右盼,沒有認真聽他的講解……


  感覺自己就是無形中擔任了導遊一職,不過他看了一眼將近20米高的紀念碑,由數塊巨石拚搭而成就像是搭積木那樣。塔尖有純金的雕花裝飾,想到了巴黎協和廣場上埃及贈送的方尖碑。至於納爾遜的銅像經曆了數年的風雨,雖然失去了光澤,但銅塑上居然沒有任何鏽蝕和剝落,這位偉大的海軍上將騎著戰馬的造型依舊穩如山,直到今天這座紀念碑和銅像依舊在哪裏,完好如初。沈弋抬頭,瞻仰這座巨型紀念碑,陽光下它透出一種象牙般的土黃色。


  小道消息無論在哪個地方都有想要獲得有效的消息和信息?隻要打聽到那些消息,最靈通的人即可。這些人在現代社會不是宣傳部就是狗仔隊,想讓他們開口,隻要給夠錢,你甚至可以可以知道今天維多利亞女皇穿的什麽顏色的內衣。


  走訪完第11個線人,時間已經到達了,下午六點,沈弋他們依舊一無所獲,看來還是高估這個時代的大嘴巴了,這十個小時得到的無非是什麽鐵匠家鋰砸到了手指,吉姆酒館用襪子來濾酒,卡特家的母狗生了三隻狗仔,這種垃圾信息。白銘還給錢讓街邊的小孩子們幫忙打探消息,結果依舊收效甚微帶來的還是跟殺人案八竿子打不著的瑣事。


  六點到八點,是英國人固定的,晚餐時間除了工人和貧民大多數英國人都已經在家或餐廳享用,晚餐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所剩無幾,今天的調查隻能先告一段落。


  “走了一天,真是累到吐血啊!”白銘半趴在桌子上,現在他們正坐在一家小西餐廳吃晚餐,此刻餐廳裏雖然坐滿了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喧鬧,交談的聲音都細若蚊蠅整個餐廳呢,仿佛有兩個人在交談。三人找了一個靠窗的角落,金黃色的光線,從屋頂尖露下灑在瀝青路麵上透過玻璃粘木製圓桌上流淌。


  “很漂亮。”靠窗坐的淩霜聽著外麵被染成金黃色的建築物,因為博物陽光產生的丁達爾效應在空中散亂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偶爾走過了馬車披著金紗的人潮就像畫家筆下色彩溫暖的寫實油畫。雖然排放黑煙的紅煙囪,有些煞風景。怪不得你會這麽寫黃昏是倫敦最美的時段。


  沈弋抬頭看著天邊重疊的晚霞和金色的火燒雲,大半天空都被染成金黃色,和黑壓壓的建築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一副水彩畫,這個時間段不像白天那樣喧囂鼎沸,也不像夜晚那樣大霧繚繞,很安靜,富有美感,被稱為gold hours。


  “你們居然還有心情看風景?我們今天一點收獲都沒有,開膛手傑克隻殺五個人,我們的時間很緊的。”白銘有些鬱悶地小口喝苦艾酒,沈弋開始懷疑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他本人,氣質的差異,為什麽能這麽大?難道淩霜真的有那種魔力?沈弋搖搖頭,“老子還是不太懂愛情。”


  “怎麽,吃醋了?銘哥哥~”淩霜托腮歪頭一笑,故意發嗲地問道。白銘跟觸電一樣渾身抖了抖,一股血氣湧上來,估計差點就得流鼻血了。


  夕陽斜照下來,冰藍色的長發,浸染在夕陽的餘暉裏就像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紗,清澈的冰泉裏,融入了陽光的溫暖,別有一種美感。


  “我……我吃什麽醋?我不至於連風景都不讓人看,我又不是什麽病嬌。”白銘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你的酒品真差,在哪裏學壞的。”“我喝什麽酒都要你來教嗎?”


  沈弋笑了笑:“急什麽啊,我們還是有幾個月的時間的,開膛手的最後一位受害者,瑪麗.珍.凱麗是11月8日遇害的,我們絕對能在這之前抓到他。”


  吃過晚餐,三人進入了白教區,趕往唐崎鬆所在的坐標,沿大路向前進,白教區和倫敦的其他地方根本是兩個世界,上一條街還是燈紅酒綠的資本主義都市,轉過一條巷子就是肮髒的貧民窟,簡直可以說是畫風突變。白教區東部的大路都是些布滿碎石的水窪的泥濘土路。兩旁都是破敗的房屋像是東倒西歪的頹廢巨人。牆麵上全是風雨以及油汙霧氣侵蝕出的紅色或黑色的印記。市裏的房屋是由抗侵蝕特殊材料修建的,而這些房屋不少連玻璃窗都碎了,窗框上全是青色的斑斑印痕,看上去搖搖欲墜,中間還有木製的天橋,晾曬衣物的繩索和牆麵上的管道雜亂的攪在一起,將灰色的天空分割成數塊。房屋的間距很近。有些還帶著一群低矮房屋間煙熏的焦黑的枯木,像是地獄深處的爪子在垂死掙紮。失去工作的乞丐,營養不良又從事過度勞動顯得幹瘦、皮膚如樹皮般幹枯的女人。藏在暗處,不懷好意的亡命之徒,隨時想扒竊撈上一筆的孩子。夜幕降臨,所謂的紅燈區就是有大量女支院組成的區域。昏黃的燈光下臉上像刷了白油漆,直往下掉渣,女支女裝作風騷穿著暴露的站在街道邊拉客。很多人甚至當街開幹。曲折的下水道,流浪動物,酸臭的空氣,一切的一切造就了倫敦最黑暗的片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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