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歐陽徹
回歸後的第二天早晨，沈弋與蘇延一同前往商店購買了一些武器和道具，在出門時蘇延再次向沈弋道謝。
“都是小事，我也沒幫上多大的忙。”沈弋測試了一下新買的扇形槍匣，這個東西平時像一個背包裝配在背後，必要時可以扇形張開展露出槍匣內的複數槍械，槍匣和其中的五把槍械都是沈弋為了能夠更快達到火力覆蓋而準備的。
蘇延的武器也是沈弋推薦的，從攻擊方式上看蘇延的替身“銀拳”的能力亮點是空間操縱，但戰鬥方式上還是屬於力量進攻型，且射程上比蕭雲山的“剃刀”遠上一點，比起腿功了得的蕭雲山，蘇延的體質相對羸弱，不可能和替身一起衝進人堆裏，所以遠程的火力支援是最好選擇，沈弋推薦他使用輕弩炮，輕弩炮相對槍械殺傷範圍更大，對射擊的要求也較槍械類低，最重要的是各類彈種提升了弩炮在戰鬥中的功能性，足以應對多種情況。
簡單的幾句話後，蘇延先回宿舍了，從下午開始他就要去時光日記上班了，沈弋則去想辦法打聽有關趙昊口中名為歐陽徹的人，並把吊墜交給他。
趙昊也是刺客，因此很可能這個吊墜也是刺客有關，而之前他碰到的所有知情人都有警告過他不要暴露身份，因此他不敢去找埃及貓小隊或是其他人幫忙，而是去了緋紅幻想，那裏有人可以為他解答疑問。
然而當他到了緋紅幻想，但慕蓧卻沒有在。
店裏人不是很多，稀稀拉拉的幾個分散在各處，這次連服務員也沒在，僅有店老板一個人看店。
“你還活著啊。”店老板趙櫻空依舊坐在吧台後麵一臉冷漠地擦著咖啡杯：“喝點什麽？”
麵對她這句不怎麽客氣的話沈弋也隻是笑一笑：“運氣比較好而已，加冰拿鐵謝謝。”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你專門跑裏這裏應該不是單純的喝咖啡打發時間吧？”趙櫻空透過薄薄的劉海撇了他一眼：“有什麽事嗎？”
“我來找慕蓧。”沈弋心說這些人怎麽都會讀心術，索性也懶得隱瞞：“她不在，我就在這兒等會兒好了。”
“原來你也是蓧蓧的‘粉絲大隊’嗎？”趙櫻空依舊沒有任何波動。
而沈弋感覺她的話立刻帶上了一種輕蔑的語氣，苦笑道：“不是，我找她問一些正事。”
聽到這裏趙櫻空也沒有繼續追問，沈弋心說那個脾氣古怪的暴力女居然還有“粉（舔）絲（狗）大隊”？那種女人根本就是個定時**，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開始發瘋，沈弋還記得團隊競技的時候差點被她“飛殺友軍”，難道就因為長得好好看嗎？
在心裏一通吐槽，沈弋戴上了耳機，喝著剛剛被端上來的加冰拿鐵看著窗外人流來來往往，放起了格雷森.蔡斯的《London》，伴隨著旋律和歌詞他開始回憶上一場幻境發生的種種，不得不說，在這趟跨越百年的時間之旅中雖然遭遇了各種各樣的麻煩，卻也有很多值得紀念的地方，山間小鎮神秘的傳說故事，倫敦城霧氣中若隱若現的建築，歌劇院、教堂、大本鍾，被愛救贖的琉馬朔，化身魔鬼的開膛手，形形**的人，美麗的風景，不同年代不同國度的風情與文化，在那個繁盛假象籠罩下的維多利亞王朝，有著其獨特的美感，正如歌詞中唱的：“Could you leave them all in London？Could you leave them all there？Could you run past your different？A your mind clear？”
（歌詞大意：你會把它們留在倫敦嗎？讓所有回憶留在那裏？是否能夠跨越所有執念的偏見，讓你的思緒變得清澈。）
“格雷森蔡斯小時候的歌挺活潑的，沒想到長大居然是個低音炮。”有人在他旁邊說。
沈弋嚇了一跳，就看見旁邊的慕蓧捂著嘴笑了起來：“想啥呢這麽入神。”
沈弋白了她一眼：“一個朋友而已。”他看了一眼窗外：“他沒挺過來。”
慕蓧收起了笑意，坐直身體認真地說：“對不起啊，戳到你的痛處了。”
“沒關係，又不是你的原因。”沈弋有些無語，這安慰根本就不像安慰吧？
“聽說你找我有事？“慕蓧攏了攏長發，沈弋聞到了淡淡的檀香味。
“是啊，準確來說也是關於我剛到的朋友的事，他請我幫忙帶一個東西給他的朋友，但這個朋友我不認識。”沈弋聳了聳肩。
慕蓧的暗中閃著好奇的光：“是什麽東西啊？”
沈弋猶豫了一下把趙昊的吊墜取出來：“這個。”
慕蓧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片刻之後她扭頭道，：“櫻空姐！過來一下。”
趙櫻空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來，在看到吊墜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少情緒變化，但沈弋敏銳的捕捉到了其目光中的掠過的一絲精光。
“你那個朋友也是刺客？”趙櫻空問。
“是的。”沈弋點頭。
趙櫻空坐下來：“能把吊墜給我看看嗎？”
沈弋遞上吊墜時突然反應過來，趙櫻空也姓趙？難道……不對啊，趙櫻空明明是個NPC，是太敏感了嗎？
慕蓧表情嚴肅起來：“是趙家的吊墜。”
“是的。”趙櫻空撫摸著吊墜，表情居然有了變化，似乎有點感慨。
“趙家？”沈弋問：“哪個趙家？”
“中州四大刺客家族之一，除了趙家還有你所在的沈家，我所在的慕家，然後是趙家和歐陽家。”慕蓧解釋道：“雖然你們沈家和我們慕家都已經沒落，趙家則成為了一個國際殺手組織，是唯一還與刺客有關聯的家族，最後是歐陽家，經過漫長的時間他們已經轉變成了劍客世家，家族中有不少劍道高手。”
“四大世家……等等，”沈弋覺得自己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一下這些信息：“我要找的那個人叫作歐陽徹，很可能是這個歐陽家的人，既然你們知道這一切，也應該知道他在那裏吧。 ”
趙櫻空本想開口，慕蓧衝她使了個眼色，隨即看向沈弋，並重新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活像一隻狐狸：“我當然知道呀，我也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沈弋看著她陰陰的笑容臉上一排黑線滑落，這家夥又有什麽陰謀？
“兩天後就是主神祭了，我在服裝店定製了旗袍，如果你肯陪我去取，我就告訴你在哪裏能找到歐陽徹。”慕蓧挑了挑眉：“如何？”
“主神祭？那是什麽？”沈弋搖了搖咖啡杯，才發現冰已經化了：“還有為啥要穿旗袍？”
“主神祭可是主神空間最有意思的活動哦，如此宏大，如此富有藝術氣息……”慕蓧交叉十指，眼裏全是小星星，一副小孩子期待著遊樂園開放的表情，連語氣都浮誇起來。
沈弋：“櫻空姐還是你來解釋吧。”
“喂！”慕蓧憤怒道。
“行吧我來解釋。”趙櫻空的嘴角居然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主神祭就是主神空間開始運行日期的紀念日，每年的六月十三號開始，曆時三天，節日活動隨不同地區的風俗變化而變化，比如我們中洲鎮就是中式傳統，類似於過春節，還有各種各樣的節目，在這三天所有人都會穿上漢服、唐裝、旗袍之類偏中國特色的服飾，具體你可以去圖書館，那裏有一本《主神空間文化》的記錄書籍。”
“所以說你還專門去定做的旗袍？”沈弋看向慕蓧。
“對啊，一年一次那麽隆重的節日當然要認真對待了，”慕蓧眨眨眼：“話說你也沒有準備漢服吧？正好一起幫你挑，嘿嘿，快感謝我。”
“我覺得沒必要吧，”沈弋攤攤手：“如果不是任務需要我一般不會特別注重穿著，想當年運動會我都穿著暴力熊睡衣去的。”
慕蓧哼了一聲：“我管你呢，你去不去？不去的話你要的信息就沒了。”
“那我們說好，第一，我隻陪你去，拿到東西你就告訴我歐陽徹在哪裏，第二，我不買漢服。”
“行了走啦走啦，按你說的。”慕蓧嘿嘿一笑，推著沈弋出了酒館。
“淦，我的咖啡都沒喝完。”沈弋有些無語地跟在慕蓧後麵，後者正哼著歌在前麵帶路。
“話說關於中洲刺客，你都知道些什麽？”沈弋問：“你和你所屬的組織，你們還知道些什麽，主神空間還有多少刺客？”
“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問問問可以嗎？”慕蓧轉過頭不悅道。
“這個女人…”沈弋深呼吸控製情緒，等著慕蓧的下文。
“中州自古就有刺客，當然也有敵對勢力聖殿騎士，很多曆史著名的大事件都有兩個勢力的影子，但都在地下進行，刺客組織也一度擁有非常宏大的勢力構架，但隨著時代的變化，民國以來中州刺客議會僅僅隻剩下了四個家族。”慕蓧說完頓了頓：“你的問題我隻能回答一個，剩下的我不能再告訴你了，你現在的實力連自保都不夠，知道越多對你來說越危險，所以你現在必須要隱藏好自己的血統，一但暴露就會引來殺生之禍。”
“危險與否也應該有我自己判斷，你們沒有權利隱瞞真相，說是什麽為我好拒絕回答我的問題，其實是怕我影響到你們的某些計劃嗎？”沈弋冷笑道。
“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即使不妥我們也要這樣做，”慕蓧一臉認真：“現在唯一能夠透露給你的是，我們的組織知道你的存在，並且密切關注你的動向，等到你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破境者時，我們會告訴你一切的。”
“嘁…”沈弋還要繼續說，慕蓧卻伸手不讓他繼續前進了。
“有情況。”慕蓧道。
沈弋皺了皺眉頭，為了能夠快速去去鎮中心沈弋又一次選擇走竹林小道，結果現在在這裏又出事了，這片竹林是風水不好嗎？每次到這裏都會遇到麻煩！
慕蓧雙手撫過胸前的一枚黑色水晶吊墜，一長一短兩柄造型不一的劍出現在她手中。
“閣下是誰，為什麽要在這裏攔住我們的去路。”
道路不遠處站著一個人，穿著寬大的藏藍色雲紋套裝，戴著一頂竹鬥笠，背後跨著一把紅色的唐劍，他直直地站在那裏，像是劈進竹木的刀那樣筆直，看不到臉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無名的影子，身後的唐劍未出鞘，卻帶著一種若隱若現的鋒芒。
這種劈麵相逢和對白頗有種仙俠風格。
“我在咖啡館就注意到你了，你手裏那個吊墜是哪裏來的？”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股子蕭瑟。
沈弋見來者不善，並未回答。
“說吧，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彎路，你要不說，別怪我不客氣。”鬥笠人伸手從背後取下帶鞘的唐劍垂於腳邊。
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沈弋已經通過腕帶鎖定了裏麵的黑武士，和慕蓧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人在趙櫻空的咖啡館注意到了沈弋的吊墜還一路追來，顯然知道些什麽，說不定是敵人。
“你到底是誰？”慕蓧也繞彎，直接問道。
“與你無關，把吊墜給我。”男人顯然沒有開玩笑，直接開啟了基因鎖，一道淩厲的風壓突然從竹林另一頭呼嘯而來，沈弋瞬間感到一股強大的靈壓，他的身軀在瞬間被施加了巨大的壓力，甚至連向前邁一步都非常困難，慕蓧受到的影響要小上不少，但其身型也明顯一沉。
這種強大的壓迫感沈弋曾在唐崎鬆和趙昊身上感受過，眼前這人明顯也擁有至少三階基因鎖的水準。
“這個人實力很強。”慕蓧的表情嚴肅，當沈弋想起了當時救下她時的表情，很明顯慕蓧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然而她依舊握緊了雙劍不肯讓步，更沒有說讓沈弋把吊墜交出去，這讓沈弋對她多了些許好感。
“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身上突然爆發出一道劍芒，劍芒破空而出，震得周圍的竹葉發出密集的沙沙聲，鋒銳的氣刃瞬間到了二人麵前！
沈弋拔出了黑武士，慕蓧則揮舞起長的那把細劍：“琉璃火！”
“轟！”一道純澈的金紅色火焰自細劍噴發，劍身上也流淌起了紅色的繁複花紋，噴射的琉璃火與劍氣劈麵相逢，打出一聲巨大的劍刃碰撞聲！
“琉璃燈嗎？原來是鷹眼蝰蛇公會的慕蓧小姐，”男人冷哼了一聲：“真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你。”
“你認識我？”慕蓧有些疑惑，鬥笠遮住了男人的麵部，她無法確定眼前人的身份。
“我和你沒有過節，我這次的目標也不是你，”男人抱起雙臂：“但是那個吊墜，我必須拿到，如果你們以為阻撓，別怪我不客氣。”
“這不是求人的態度吧？”慕蓧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搶這個吊墜，請告訴我理由！”
“我沒必要告訴你。”男人向前走了一步，沈弋身上受到的威壓繼續增強。
“那我們也沒有義務給你吊墜。”慕蓧說著，暗中塞給沈弋一個香囊樣的東西，用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這是鷹眼蝰蛇的信號彈，你先去發信號，我來攔住他，隻要把信號彈發出去，附近的公會成員就會趕過來。”
“抱歉，我可沒有讓女人擋在前麵的習慣。”沈弋並不打算按她說的來。
“現在不是呈英雄的時候，對方的實力很強，即便是我也撐不了多久。”慕蓧白了他一眼。
“這種事情就要動腦子，”沈弋看了看手裏的信號彈：“你一個人可拖不住他，我有一個計劃……”
“你們是在拖延時間嗎？”男人的鬥笠動了動，鬥笠下的他歪了歪頭：“給還是不給。”
“那按你的計劃來辦吧。”慕蓧重新轉向鬥笠男：“真是抱歉，如果你不願意坦誠相待，我們也不能給你吊墜。”
男人冷笑一聲，突然消失在原地，慕蓧瞳孔一縮，雙劍交叉與身前！
“鐺！”一股巨力轟在交叉的劍身上，將慕蓧震退開來，男人手握依然沒有出竅的劍朝著沈弋衝去！
“沈弋快跑！”慕蓧大喝，沈弋根本來不及動就被一把抓住了衣領。
“吊墜。”男人的鬥笠邊緣差點撞到沈弋的鼻子！
“別那麽粗魯，我給你還不行嗎。”沈弋抬起一隻手，手裏正是那個吊墜。
“算你識相。”男人伸手去拿。
沈弋的手突然一鬆，吊墜下落，男人見狀連忙彎腰去抓，然而吊墜的鏈子纏在沈弋手指上，他猛然一提，吊墜被拽回了手中，而迎接鬥笠男的是另一隻手上的香囊，香囊口已經打開！
“呼！”一道紅色的光芒衝天而起，鬥笠男下意識的後撤，同時手裏帶鞘的唐劍朝著沈弋的鼻梁呼嘯砸來！
“慕蓧！”沈弋怒喝，同時手環的護盾發動，一道綠芒瞬間彈開男人的劍，同時慕蓧已經從男人背後襲來，帶著火焰的細劍自上而下斬向男人側到一半的身體。
在這一瞬間沈弋突然捕捉到了一道紅色的刀光，刀光從帶鞘的唐劍上浮起，朝著攻過來的慕蓧刺去！
慕蓧瞳孔一縮，手中白色的短劍迎上那道紅色的刀光！
“青花瓷！”
鐺！
飛揚的藍色花紋在空中形成一道屏障，刀光轟在上麵發出巨響，連周圍的空間都有一瞬間的扭曲！慕蓧雖然用短劍抵擋了這一次攻擊，覺也被巨大的力量擊退，導致進攻的長劍堪堪斬開了鬥笠的一角。
“鷹眼蝰蛇的求救信號已經發出去了，而你現在無法及時抽身，最好老實告訴我你是誰，搶這個吊墜到底用來做什麽？”慕蓧揮舞長劍，再次擺出進攻架勢，而沈弋也已經握緊了黑武士準備進攻。
“哼。”男人透過破裂的鬥笠看了一眼慕蓧：“聰明的計策，居然能夠攻擊到我。”
慕蓧則透過裂開的鬥笠看見了男人的臉，立刻睜大了眼睛：“歐陽徹！？”
“啥？”沈弋一驚：“這個人就是歐陽徹。”
“想不到鷹眼蝰蛇的著名人物還認識我這等無名小輩，好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歐陽徹道。
“看來還真是微妙呢。”慕蓧表情怪異地，卻已經收起了武器：“沈弋，人在這裏了，你自己跟他講吧。”
“沈弋？”輪到歐陽徹吃驚了，他看了一眼沈弋：“你就是沈弋？趙昊那家夥跟我提到過你，說你是他的學生。”
沈弋徹底懵逼了：“居然有這麽巧的事情？”
“真是沒想到。”歐陽徹把唐劍重新背回背上：“你們怎麽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慕蓧哼道。
歐陽徹也意識到自己又些衝動，所幸拉開話題：“我當時還很驚訝，趙昊那麽孤僻的人還會收學生，要知道能得到他認可的人不多，不過就剛才的計劃來看，你確實很有頭腦。”
沈弋也不知道說啥，隻能尷尬地說：“我沒那麽厲害，都是些小聰明而已。”
“話又說回來，趙昊人呢？他的寶貝吊墜怎麽會在你這裏？這吊墜他一般不會給別人，我還以為是被哪個毛賊偷了呢。”歐陽徹四處望了望，接著說。
“他……沒撐過這次幻境。”沈弋沉默了一下說。
“是嗎？”歐陽徹說完停了一下：“這個家夥還真是……他之前就在跟我說他又些迷失了方向，我當時就有不好的預感了。”他取下鬥笠，露出一頭衝天的剛硬黑發：“還說能找他在切磋切磋的，看來沒機會了。”
說到這裏，沈弋才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悲傷氣息。
“你是老師的朋友嗎？”他問道。
歐陽徹撓了撓頭：“算是吧，怎麽？他有帶話給我？”
“他讓我把這個給你。”沈弋遞上吊墜。
“嘁，我又不想要他的破玩意兒。”歐陽徹這麽說著，卻還是結果了吊墜，而後熟練地扣動吊墜邊緣的一個機關，從某個暗格裏撚出一張紙條來，那輕車熟路的感覺就像是他自己的東西。
“居然是秘密的小紙條。”慕蓧投來好奇的眼神。
歐陽徹麵色僵硬地看完，第一句就爆了刺粗口：“操！這個家夥真會給人找麻煩！”
他看了一眼沈弋。
“怎麽？”沈弋聳聳肩。
“他居然讓我來繼續教你運用刀劍。”歐陽徹一臉的無語。
“啊？”沈弋愣了愣，隨後心裏有莫名地湧起了一股感激，趙昊對他而言本來隻是戰友，就因為一句老師而如此重視他，連死去都不忘為他接下來做打算。
“居然能夠讓歐陽先生教你，挺不錯啊！”慕蓧還在旁邊跟著起哄。
“我為啥要教你啊？就因為你是刺客的血脈？”歐陽徹在哪裏自顧自地糾結：“但是…可惡，當初我為啥會欠他人情？”他撓著頭，又看看沈弋：“我應該怎麽教你？你太弱了，我都不知道從何教起啊。”
沈弋不爽與他的狂妄，但從剛才展現的實力來看，歐陽徹有他狂妄的資本，況且是趙昊為他物色的老師，也必然是他所信任的人。
一番自我鬥爭後歐陽徹道：“好吧，好吧，我就幫他接下這爛攤子，但這就算他欠我人情了，等他活過來必須還！”他又轉向沈弋，並把趙昊的吊墜丟給他：“這馬上要主神祭我沒時間，你，主神祭之後有空嗎？也就是這個時間，到時候來這裏找我，我按他說的教你。”
“好啊。”沈弋接過吊墜，既然是趙昊給他的安排，索性就試試吧。
“還有什麽事嗎？”歐陽徹看了看沈弋和慕蓧。
沈弋有些尷尬，明明是歐陽徹先找事，現在卻用這樣的語氣問他們，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搞得像他們找麻煩一樣。
“是的，我們還有急事，你卻把我們攔在這裏，真是耽誤時間！”沈弋還未說話，慕蓧先鬧起來。
歐陽徹摸了摸鼻子：“那真是抱歉，我這人比較直，不喜歡東拉西扯。”
慕蓧憤怒地朝他吐舌頭，隨後推著沈弋向前走：“走了走了！懶得跟他說！”歐陽徹讓開了道，目送他們離開。
“差點忘了。”慕蓧對空發射了一發綠色信號彈解除了危機，隨後叉著腰望著沈弋。
沈弋被她盯得發毛：“怎麽？我臉上有東西？”
“現在你已經見過歐陽徹了，是不是就有理由不陪我去服裝店了？”慕蓧餘怒未消地抱著雙臂。
沈弋捂臉：“原來是在為這個生氣，你放心好了，既然答應你陪你去我肯定會說話算話，再說了剛才你幫了我，為了感謝你我也會陪你去。”
“這還差不多。”慕蓧瞬間變了臉，重新走到前麵去帶路：“走了走了！時間寶貴！”
沈弋看著重新蹦蹦跳跳開始哼歌的慕蓧搖了搖頭，他已經懶得吐槽這女人變臉的速度了，畢竟，今天經曆的事以及疑問已經夠多了！還是仔細想想這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