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扭轉局麵
蘇淺落看著蘇胭輕笑了一聲,道:“四姐,真相到底是什麽還沒說清楚,你就這麽想先逼我認罪麽?”
“怎麽不清楚?郡主送你玉鐲你出於自卑嫉妒的心理不肯收,但是郡主是真心心疼你才要把玉鐲送你,你卻想出這樣的方式來毀掉它!自己假裝站不穩讓這裏產生慌亂,然後你在趁機將玉鐲丟到湖裏。這麽明顯的事情,還有哪裏不清楚?你就是不想認罪!”蘇胭強勢的說道,眸光咄咄逼人,但是話卻說得極有條理。
蘇淺落看了蘇胭片刻,唇邊綻放出一抹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轉身麵向肖嫋嫋,蘇淺落淡淡道:“郡主你也是這麽認為的麽?”
“難道還有別的解釋麽?”肖嫋嫋麵色沉沉的回道。
“郡主一直是溫婉的樣子,見誰都是笑著。這般麵沉如水我還是第一次見,可見郡主是真的對你失望透頂了,蘇淺落,你還要死扛著不承認麽?”秦芷林在一旁涼聲開口道。
蘇淺落的樣子讓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在頑強抵抗,不敢承認。青鳶在一旁站著急的臉色都白了,但是卻知道自己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在一旁站著不要給小姐添麻煩。
蘇淺落突然璀然一笑,看著肖嫋嫋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何秦小姐一口咬定看清楚了那個掉入湖中之物是郡主的玉鐲,但是郡主的玉鐲並沒有掉進入湖裏,所以淺落何罪之有?”
“真是笑話!蘇淺落你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你說沒有掉到湖裏,那麽玉鐲在哪裏?你手上沒有,郡主手上也沒有,難道它還能不翼而飛?”蘇胭直接沒忍住嗆聲道,她沒有想到都到這個地步了,蘇淺落還在頑強抵抗。
蘇淺落淡淡的笑著,右手縮進衣袖裏,道:“四姐這麽急著反駁我做什麽,我再傻也知道不能睜眼說瞎話。隻是郡主這玉鐲,不是在這兒麽?”說著舉起手攤開,那安靜的躺在蘇淺落手心裏的正是剛才戴在肖嫋嫋手腕的玉鐲!
蘇淺落麵上笑著,不顧肖嫋嫋呆怔和震驚混合的神色,拉過肖嫋嫋的手,將玉鐲戴上去,邊帶邊說道:“郡主既然知道這玉鐲很珍貴,就不該讓它處於危險之中。現在完璧歸趙,郡主可要保管好了,別再說淺落將它扔到湖中了。”
說完之後蘇淺落稍稍退後一步,笑看著肖嫋嫋。
此刻蘇胭和秦芷林的神色都和肖嫋嫋是一樣的,呆愣、不敢置信、震驚。怎麽會這樣?明明剛才不是丟到湖裏了麽?怎麽又會憑空出現?這不可能!
“剛才明明掉到湖裏了……”秦芷林不甘心的開口道。
蘇淺落轉身一挑眉,笑道:“哦?我還不知道秦小姐為什麽如此篤定掉入湖中的是郡主的玉鐲呢?剛才情況突然,我沒站穩,擔心郡主的玉鐲會被破壞,直接將玉鐲護進了衣袖裏。至於剛剛掉進湖中的……是我隨身攜帶的一樣小物品。但是我覺得是和郡主的玉鐲沒有相像之處的,不知道秦小姐是怎麽斷定那是玉鐲的。”
肖嫋嫋這個時候已經回過神來了,摸了摸重回自己手腕上的玉鐲,知道這次蘇淺落說的是真的。便麵帶笑容道:“可能是秦小姐一時眼花看錯了吧,蘇五小姐,這次冤枉你是我的不對,我也是太心急了一些。蘇五小姐若是早拿出來我定然是不會冤枉蘇五小姐的。讓蘇五小姐受了冤枉,嫋嫋在這裏給你賠罪。”
本來肖嫋嫋冤枉了蘇淺落,若是蘇淺落要是追究也無可厚非。但是肖嫋嫋率先承認了錯誤,身為郡主,冤枉了人很快便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這個時候蘇淺落若是還要追究的話就說不過去了。更何況,東西一直在蘇淺落的衣袖裏,郡主誤會也是正常的。
不過肖嫋嫋雖然是認錯了,但是話裏卻暗示著是蘇淺落一直拿著玉鐲不漏出來才造成這樣的結果,所以怪不得肖嫋嫋。
秦芷林回過神來,順著肖嫋嫋的話道:“對啊,你要是早拿出來不就沒事了麽?誰讓你放在衣袖裏這麽久的?”
“我倒是想盡早拿出來,可是你們一人接一句的,我話都說不完更別說拿出玉鐲了,你們給我機會了?”蘇淺落似笑非笑道。
沒等秦芷林回話,蘇淺落直接看向肖嫋嫋道:“淺落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得郡主,隻是既然郡主這麽珍惜這玉鐲,還是自己保留好,不要隨意送人了。”
肖嫋嫋麵上的微笑稍微一凝,隨後繼續放大,道:“蘇五小姐說的極是。我剛才吹了些風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下。大家隨意賞花,這睡蓮培養極其不容易,希望諸位姐妹滿意才好。”
說完之後肖嫋嫋便要起身離開,秦芷林見狀直接攙扶住肖嫋嫋,道:“郡主我扶著你,小心些。”
蘇胭見狀也扶住肖嫋嫋的另一邊,三人一起離開了。
蘇淺落站在原地輕聲笑了笑,轉身走到青鳶身邊給了青鳶一個暖心的笑容,道:“不要擔心。”
青鳶對於自家小姐剛才的表現是震驚的,臨危不懼,即使麵對郡主的強勢逼迫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落入下風,還如此簡單的就為自己平了冤。
拉著青鳶向別的地方走去,蘇淺落絲毫沒有顧忌留在原地的那些人。
她們那些人心裏現在在想些什麽蘇淺落完全不關心,現在她需要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請。反正肖嫋嫋已經讓她們自便了,她單獨的去賞花也是可以的。
張之語看著蘇淺落遠去的身影,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追上去。她也沒有想到,蘇淺落可以在關鍵時候將郡主的玉鐲保存下來,看起來,蘇淺落跟傳言中的懦弱無比的蘇五小姐完全不一樣。
這邊的蘇淺落離開眾人視線之後便看了一眼四周,轉身對著青鳶道:“小鳶,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要去看一眼郡主。”
“小姐,你要去做什麽?”青鳶心裏一緊,問道。現在在這裏,她們本身就受製於人,她根本不像讓蘇淺落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