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此罪當誅!
眼前這震撼人心的場景,讓馬誌傑如墜冰窖,他手下的那些混混更加不堪,一個個神色恐懼,臉色慘白。
他們在這一片橫行霸道,自以為威風凜凜,但跟現在的陣仗相比,根本是上不了台麵的小打小鬧啊!
這種場麵他們隻在影視劇裏看過,若是發生在現實中,自己身為看客,一定心潮澎湃。
可現在,他們站在這上百名黑衣人的對立麵,隻覺得鋪天蓋地的氣勢撲麵而來,讓他們兩股戰戰,惶恐不安。
謝雅此時也眼神震驚,臉色發白,她本是一個普通人,這種場麵對她的衝擊力實在太大,美眸中滿是詫異,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不再緊挨著陳天。
她發現自己已經看不太懂這個老同學了,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在場眾人中,唯有陳天神色不變,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然後看著躬身不起的齊虎,淡淡開口:“已經三十一分鍾,你來晚了。”
齊虎躬著的身體不禁一顫,心裏升起一股寒氣,他額頭上有細汗冒出,結巴道:“陳陳先生,我.”
本想開口解釋的他,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改口道:“抱歉,請您懲罰!”
前幾天吳山海在閑聊時和他說過,做錯事時,不要對上級一味解釋推脫,要勇於承擔責任,這樣才能得到上級欣賞。
他現在完完全全把自己當成陳天的手下,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陳天滿意,從而把他當做自己人,而不是一個可以隨時舍棄的旗子。
陳天淡淡一笑:“不錯嘛,知道擺正態度。”
他自然能看出齊虎的那些小心思,不過他也沒打算戳穿,齊虎這個人不蠢,也有些能力,所以陳天準備讓他未來接受秋家的產業,也可以照顧著沈國忠一家。
頓了頓,陳天繼續開口,話語中已帶上了些教導的味道:“跟你說這個,不是想追究你的責任。”
“隻是要你明白一個道理,要想做大事,就必須對自己嚴格,承諾的事情也一定要辦到。商場上時機都是轉瞬即逝,你晚了一分鍾,可能就會導致一敗塗地!明白了嗎?”
齊虎的身子更彎了些,神色愈發恭敬,同時心中大喜,陳天肯說這些話,看來是真的打算重用自己!
訓誡一番齊虎後,陳天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起身了,齊虎這才站直身子,退到一邊,那上百個黑衣人也整齊起身,看得馬誌傑又是眼皮一跳。
陳天把目光看向一旁神色驚慌的馬誌傑,淡淡一笑:“二十幾個人,很多?”
這句話他之前便問過一次,當時馬誌傑囂張地回答道:“不是很多,但打你足夠了。”
現在陳天再問了一遍,馬誌傑卻是神色慘白,囁嚅著一句話都說不出。
而這時,齊虎招招手,那上百名黑衣人便將馬誌傑一群人團團圍住,宛如剛才他們對待陳天那般。
馬誌傑眼神更加驚駭,知道自己再不做點什麽,今晚多半就交代在這兒了。
他也顧不得再讓小弟攙扶自己,直接杵著斷腿,強忍疼痛,上前對著陳天噗通一聲跪下了。
“陳陳先生,我知道錯了,您饒我一命吧!”
“我瞎了眼,不知道您的身份,您大發慈悲,放了我吧。”
“我隻是個小混混,對我動手隻會拉低您的身份,髒了您的手,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纏著謝雅了。”
馬誌傑痛哭求饒著,聲淚俱下,然後對著陳天磕起頭來。
“陳先生,我真的錯了,我是個人渣!是禽獸!”
“我給您和謝雅道歉,我這就把照片毀了,您饒我一命吧!”
“求您大人大量,留我一條狗命吧!”
馬誌傑的額頭碰撞在堅硬的路麵上,發出咚咚的響聲,他可不敢留力氣,每一下都是實打實地磕在地麵上,不一會額頭上便通紅一片,有血跡滲出。
齊虎在陳天麵前都恭敬地像個孫子,自己這點實力,哪夠在陳天麵前蹦躂,所以他現在心裏不存半分僥幸,隻希望陳天能夠放過他。
看著自己的老大跪在地上,自己又被一堆黑衣人包圍,那些混混們皆臉色蒼白,一個個丟掉手裏的武器,齊齊地跪了下去,神色惶恐,不敢說話。
但不管馬誌傑怎麽求饒,怎麽保證,怎麽聲淚俱下,陳天的表情始終淡漠,沒有一絲波動。
少頃後,他才冷冷開口:“這世上,不是所有的罪過都能用道歉來彌補。”
“在我眼裏,你犯下的罪,當誅!”
“把他沉江吧!”
說道最後幾個字,陳天轉頭看向了齊虎,齊虎立馬微微躬身,沉聲道:“謹遵您的意誌!”
馬誌傑停止了磕頭,抬起頭來,滿臉絕望地看著陳天,神色一片灰敗。
然後兩個黑衣人在齊虎的示意下,上前幾步,一左一右夾住馬誌傑的胳膊,準備將其拖走。
陳天表情平靜地看著這一幕,不為所動,但身邊的謝雅卻神色慘白,眼神驚慌。
“陳陳天。”謝雅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
陳天回頭,淡淡一笑:“沒事,事情都解決了,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了。”
在陳天的字典裏,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把製造問題的人解決掉,斬盡殺絕,才可以一了百了。
所以在他執掌北漠時,那些敵人才對他恨之入骨,懼之入魂!
但謝雅一個普通人,活了二十多年都沒親眼見過死人,何況現在直接跟殺人扯上了關係,自然懼怕不已。
“陳陳天,不能殺殺人啊!”
“殺人是要坐牢的,你你把他打一頓就好了,不要這麽極端。”
謝雅沒想到,記憶裏的那個溫和少年,現在說起殺人來居然麵不改色,這讓她心頭一顫,生出了幾分害怕。
她雖然十分憎恨馬誌傑,但也從沒想過直接殺人這種事,如果陳天今天把馬誌傑沉江了,事後被調查出來,那等待陳天的必定是牢獄之災!
她本心善,不願殺人,更不願陳天因為她的事而鋃鐺入獄。
看著謝雅發話,馬誌傑眼神頓時一亮,灰敗的神色瞬間明亮起來,宛如一個即將溺死的人抓住了救生圈。
他強行從黑衣人手中掙紮出來,跪倒在地,衝著謝雅大喊道:“謝雅!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做出那麽過分的事!”
“我是個畜生!我該打!”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你饒了我吧!”
馬誌傑說話的同時,兩隻大手用力向臉上打去,剛才被陳天打了一巴掌的左臉本就腫脹不堪,現在更加紅腫,說話都不太清楚了。
“陳先生,謝小姐,求求你們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