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堪一擊!
“玄殿當心!”
站在湖心亭之外的曹軍,看著這驚險的一幕,忍不住驚呼一聲。
他雖然對陳天很有信心,但也見識到齊天峰的恐怖之處,內勁圓滿的武者,他自問在其手下,三招都走不下來。
剛跟隨陳天不久,所以他還不清楚陳天的真正實力,現在不免有些擔心。
旁邊的朱雀輕輕拍了拍他,淡定無比地說道:“沉著些,那老頭連我都打不過,大喊大叫什麽?”
湖心亭的一幕,同樣落在秋意濃二人眼中,於是眼底有著喜色蔓延開來。
雖然不明白齊天峰為何會下跪,但他的恐怖實力,兩人都是親眼目睹過的。一塊磨盤大的石頭,在齊天峰一掌之下,便碎成粉末,實在是駭人無比。
剛才齊天峰往地上錘的那一拳,他們遠在岸上,也看出了涼亭居然在輕微搖晃。
現在這一拳,直衝著陳天小腹而去,即便他是鋼筋鑄成的身子,恐怕都會被打出一個大坑,更何況隻是血肉之軀呢。
他們幾乎可以想象到下一幕的畫麵,便是陳天被齊天峰一拳格殺!
從前不曾接觸過武道,本以為是隻存在於影視劇裏的東西,但現在托關係,尋到八極門長老齊天峰之後,他們終於明白,這世上還有著那麽一群恐怖非人的存在。
按齊天峰所說,武道一途,從無捷徑,需要一步一個腳印,而每前行一步,都是困難重重。
他將近五十載的修煉,才有現在這番恐怖的修為,隨意一掌便可碎石。反觀陳天,連齊天峰一半的歲數都不到。
先不說,即便陳天生下來就開始修習武道,也不過二十餘年,與齊天峰根本沒法比。更何況秋意濃十分清楚,六年前的陳天跟她一樣,對武道一無所知,一點武功都不會。
所以,就算這六年裏有了奇遇,走上武道的路,也萬萬不會是齊天峰的對手。
秋意濃的臉上再度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有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湖心亭中,陳天看著來勢洶洶的齊天峰,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閃躲的打算。
不過他這個樣子落在齊天峰,秋意濃等人眼中,卻以為陳天無法閃躲,因為齊天峰的動作太快了!
是的,從齊天峰蹬腿前衝,曹京,朱雀,秋意濃等人作出反應,再到他的拳頭臨近陳天,不過是一眨眼間的事。
但,下一秒,一道如同洪鍾大呂般的響聲,自湖心亭中猛然迸發開,那座別致的涼亭又晃了幾晃。
這聲音太過響亮,湖泊周邊不少實力不濟的人都有些頭暈目眩,耳中轟鳴作響,險些站立不穩。
好恐怖!
暈眩之中,秋意濃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真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兩者之間的碰撞,不僅讓涼亭晃動,數道裂縫自地麵延伸開去,就連四周的湖水都在洶湧翻滾。
一個血肉之軀的人,居然可以擁有這樣恐怖的力量。
驚駭之下,秋意濃的心中有喜色湧出,待耳中轟鳴聲散去,她立馬抬眸望向湖心亭,想看看遭受如此強悍攻擊的陳天,會是一副什麽慘狀?
同時,秋意濃的臉上還帶有幾分複雜之色,這個讓她忌憚不已的男人,今日終將死去了嗎?
但,待看清湖中央的情況後,秋意濃臉上那剛剛升起的複雜神色瞬間僵住。
涼亭之中,陳天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喋血當場,反而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一步未退,身上一點事都沒有。
而齊天峰反而倒退一步,僵住原地,臉上像是見了鬼一般,恐懼無比,他驚聲開口,聲音顫抖:“這……這不可能!”
剛才那一拳,匯聚了他畢身的內勁,近五十載的修為,那可是他的必殺一擊!就算麵前是一坨鋼鐵,自己也能砸出一個大坑來,更何況他攻擊的地方是人體最脆弱,沒有保護的小腹!
就算是同為內勁圓滿,修習金鍾罩鐵布衫的武者,也不敢硬接這一拳!
可是這充滿自信的一拳,不但沒有傷到陳天半分,反倒是力道反震,將他整個人整得後退一步,而他的右手掌骨,更是在這次碰撞中,直接斷裂!
可以說,他這隻手已經半廢了。
“難道,你……你是……宗師!”驚駭欲絕之下,一個可怕的猜測從心底升起,齊天峰瞳孔瞬間細若針尖,充滿駭然。
隻有達到宗師之境,才能將內勁化為真元,外放護體,僅僅站著不動,就能讓一個內勁圓滿武者的全力一擊,無功而返,甚至反被震傷。
他雖自信,自己離宗師之境隻有一步之遙,麵對任何內勁武者,他都可以鬥一鬥。但差的這一步,可是天塹,是他終生都無法邁過去的一道門檻!
若對方真是宗師之境,與他師兄薑浩然一般,是神話般的人物,那他今天的行為,可就是老虎嘴裏拔牙—找死!
一個武道宗師,隨便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
“宗師嗎?現在,的確算是。”陳天淡淡說道。
他已超越宗師之境,隻是現在傷勢未愈,的確隻有宗師的力量,所以,就勉強算是一位宗師吧。
聞言,齊天峰頓時麵如死灰,心裏升起無限的絕望,像是失去所有力氣,無力地跪倒在地。
居然真的是一名化境宗師,那可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自己居然好死不死,剛好招惹到一位宗師的頭上!
他不僅對其出言不遜,還妄圖動手殺人。
雖然從未聽說過,江湖上何時出了一位如此年輕的宗師,但對方展現出的實力,已經完全證明了這一點,讓他沒有絲毫懷疑。
剛才的氣勢壓迫,也並非是對方的旁門左道,而是實打實的硬實力!
齊天峰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向著陳天俯首在地,尊敬無比地說道:“前輩,我師兄乃是八極門掌門薑浩然,與您同為宗師,您能否……能否給我師兄一個麵子,大人有大量,饒……饒我一命……”
齊天峰聲音顫抖,躬身行禮後,身體還是止不住發抖,惶恐到了極點。他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對方,看在薑浩然同為宗師的份上,給個麵子放了他。
陳天垂下眸子,掃了一臉跪伏在地的齊天峰,神色沒有絲毫波動。
“我之前便說過,就算薑浩然在此,也得恭恭敬敬向我行禮,不敢有半點不敬。”
“就算我給他麵子,你可以問問他,他敢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