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滾出去
葉巧巧越說越緊張,當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盯著她看時,她更是緊張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
“姐姐……是真的,我真的聽到葉管家跟我說的話了,葉管家說剛好準備來通知我們,就遇到我了的。”
葉初然心疼的將葉巧巧抱在懷裏安慰:“沒事的,我問問爺爺。”
說罷,葉初然緊咬下唇,心裏已經有了一絲猜測,卻依舊心懷僥幸,轉頭問道:“爺爺,巧巧絕對不是會騙人的人,她說葉管家告訴過我們,就一定是發生過這件事情的。”
“是嗎?”聽到葉初然的話,葉鐵雄在各位賓客的麵前很是沒有麵子。
向來最在乎麵子問題的他,哪裏會去在乎什麽真相?
“我看你們純粹就是狡辯!”
一聲令喝之下,滿座皆是看戲的眼神看向葉初然一家。
葉老爺子震怒,更是令葉初然一家心裏愈加沒了底氣,葉初然卻依舊想要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爺爺,您大可以問問葉管家,就知道是不是巧巧說的是不是事實了。”
然而葉鐵雄此時根本不想聽葉初然的任何一句話,於他而言不過都是狡辯罷了!哪怕是真的,他也絕對不會選擇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丟了麵子。
“我隻記得我從來沒有讓你們來參加晚宴的意思,現在沒有趕你們走就不錯了,居然還想要得寸進尺?!”
聞言,葉初然最後的一絲倔強被徹底壓垮,貝齒緊緊咬著下唇,恨不得咬出血來。
她雙目通紅,緊緊盯著高坐其上的葉鐵雄,不敢相信爺爺居然如此狠心,哪怕是她的一句話都不想聽。
“聽到了嗎葉初然?這可是爺爺親口說的。”葉初雯高高地揚起下巴,像極了一隻高傲的孔雀,居高臨下的審視著葉初然,冷笑道:“還不趕快過去坐下?難道要所有的賓客等你們一家子嗎?”
“你!”
葉初然嬌俏的臉龐漲得通紅,盡管有再大的委屈,她也不得不妥協,低著腦袋,正欲和吳秀芳他們一起坐到那最偏僻的位置上去。
“等等!”
一道清冷的喝聲自門口響起,眾人聞聲望去,隻見出現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沒有見到過的廢物女婿——肖陽!
“喲,這不是那廢物嗎?怎麽也能來參加晚宴了?”
“不是說和葉家斷絕關係了嗎?怎麽現在又出現了?是不是看最近葉家發展的還不錯,來抱大腿的啊?”
“可能是在外麵活不下去了,還是覺得吃軟飯比較舒服吧?哈哈哈哈哈!”
聽到周遭人的議論,肖陽卻是麵不改色的站在那裏,他的身後沒有一個人跟著,原本在門口的幾個人因為他的出現,紛紛朝一旁躲開,生怕留在肖陽身邊會被傳染到什麽令人生厭的細菌似的。
對此肖陽也滿不在乎,但他這樣的一番行為,卻是讓葉初然覺得丟盡了顏麵。
她還以為真的來了什麽位高權重的人會幫自己,結果來的人卻是什麽都幫不上忙的肖陽。
“你這是做什麽?”葉初然見肖陽居然如此沒大沒小,伸出手去想要把肖陽給拉回來,和他們一起坐下。
手剛伸出去到半空中,就被吳秀芳一把攔下。
“初然你這是做什麽?這小子現在都和葉家沒有關係了,也就和我們家沒什麽事兒,他要出頭要丟臉隨他去好了,你硬要沾什麽邊?”
“可是肖陽他畢竟沒有和我們家脫離關係啊。”葉初然並不認為現在應該放任肖陽繼續下去。
哪怕肖陽對外說和葉家斷絕關係,但是名義上卻依舊是她的丈夫,他們兩人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吳秀芳見葉初然根本不聽她的勸告,狠狠一跺腳,卻還是被葉初然掙脫了手。
肖陽沒想到葉初然這個時候居然沒有聽她媽媽的話,而是走到了他的身邊來,低聲提醒他:“晚宴就要開始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不該說的還是別說了,我們走,坐到那邊去。”
說著,葉初然便拉起肖陽的手,轉身朝著最偏僻的角落坐了過去。
“哈哈哈!我還以為這個廢物出現會幹什麽呢,結果隻是瞎吼了一句圖了個爽快?”
“廢物果然是廢物,吃軟飯的連說句話都沒有底氣,真是可悲。”
“你說這肖陽還來葉家幹什麽呢?我要是他,就不會回來受辱了。”
“這葉家也真是的,曾經被這個廢物當眾說斷絕關係,今天還要讓這個廢物坐在這裏,臉不疼嗎?他們不嫌丟臉,我都覺得丟臉。”
這些座客七嘴八舌的議論,竄入葉鐵雄的耳中極為刺耳,哪怕聲音再小,都能被清清楚楚的被他聽見。
葉鐵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執掌手中的拐杖因為他的顫抖而發出刺啦啦的聲響,麵部紅潤,哪怕是坐在他下方的葉天河都能感覺到老爺子的憤怒。
看得出來,這一次老爺子是真的被激怒了。
之間葉鐵雄轟然起身,杵著拐杖瞪大眼眸,氣勢洶洶地大聲吼道:“給我起來!你們一家都給我從這裏滾出去!”
盡管葉鐵雄的話中並沒有指名道姓是誰,但是眾人都知道老爺子口中的那一家人是哪一家。
一道道目光如炬地朝門口那偏僻角落看去,有戲謔、有憐憫、有嘲笑……
肖陽眼睜睜的看著葉初然的原本漲紅的臉上充滿了委屈之色,低垂著腦袋,就連抓住他的手都不禁用力了幾分。
對此,肖陽一陣心疼。
他不來,他們一家會坐在這個充滿屈辱的座位上,任人審視。
他來了,他們一家卻會因為他而被趕出去。
真是無比的諷刺。
這葉家,竟沒有因為葉初然和虞蘭公司有所合作而對她有一絲上心,反倒是因此變得比以前更為不如,這到底是福是禍?
“初然,你真覺得這個葉家還能讓你繼續留下去嗎?”
肖陽淡淡開口,一字一句都狠狠敲擊在葉初然的心上。
葉家的不重視,他人的嘲笑,他們一家地位愈加不堪,這些種種堆加在一起,難道她還能忍受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