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遍體鱗傷
“紅二姐,我們怎麽辦?”
大個額上的冷汗橫流,吞咽著口水。
“我就不信這家夥是你我兩個人的對手!”
大個聽明了紅二姐的話,點了點頭,默許了紅二姐的提議。
他一甩手,從衣袖之中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兩柄軟劍,隻是這兩柄軟劍在他的手中並不打彎,筆直不折。
“讓這家夥死無葬身之地!”
紅二姐冷聲一喝,一個箭步飛出,雙手淩空一潑灑,淡淡香氣的粉末飄灑在空中。
這粉末乃是她精心配製而出的“軟骨粉”,且不論對方的身手如何的高強,實力怎般的驚人,隻需嗅入鼻中一點點,就會渾身發軟無力,猶如砧板上的魚肉,隻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兒。
肖陽瞧出了紅二姐的把戲。
在她潑灑“軟骨粉”的瞬間,他就屏住了呼吸。
不等紅二姐收回手去,他的身形化作一道鬼魅的流光,眨眼之間便到了紅二姐的麵前。
不給紅二姐任何的反應時間,肖陽擒住了紅二姐的手臂。
他的大手形如鷹爪一般,一個側身,“轟隆”一聲巨響。
紅二姐幹瘦的身子砸在了泥土中,半個身子陷進了泥土下,鮮血浸紅了一片,紅二姐睜大著雙目,沒了氣息。
大個手持著兩柄軟劍,睜大著雙眼,兩隻眼珠像是要從眼眶中掙脫出來,兩柄軟劍也沒有了方才的剛硬,軟趴趴的垂著。
宋矮子的實力不如他,但紅二姐的實力卻遠遠在他之上。
能在短短的刹那之間就接連將宋矮子和紅二姐兩人都解決掉,這哪裏是人?這分明就是個妖孽!
而且還是一個恐怖的妖孽!
他看著肖陽向著他走來,兩條腿抑不住的打著擺子。
眼看著肖陽越走越近,兩腿更是發軟,兩柄從不離身的軟劍掉在了地上,膝蓋一彎,一下跪倒在了肖陽的麵前,瘦巴巴的臉上溢滿了惶恐。
“別……別殺我!是我不對,我不該招惹你!”
肖陽雙手插在口袋中,冷眼看著跪在麵前的大個。
“是誰派你們來的?”
在前所未有的死亡的氣息的逼迫之下,大個沒有其他的選擇,哆嗦道:“是……是寧家的小公子寧謙派我們來的!”
寧謙?又是這個寧謙!
肖陽暗忖著,這家夥到底要幹什麽?
“我……我能走了嗎?”
大個怯怯的試探性的問著,咧著嘴,露出了他缺失的牙齒,牽強的笑著。
“當然可以!”
大個連忙站起身,還沒邁出一步,一記掌刀在他的身後淩空劈下,一聲碎裂的聲響,他的頸椎碎裂成了粉末。
肖陽走到了安娜的身邊,將安娜攙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安娜有些難為情的搖了搖頭,她虧欠了肖陽太多的恩情,不知該如何回報。
“我們先離開這兒再說吧!”
肖陽扶著安娜上了車,驅車返回肖家。
在車上,安娜將宋矮子所說的話複述給了肖陽。
肖陽沒有想到寧家和地獄之間還存在著聯係。
從宋矮子的話裏,可以推斷得出寧家是地獄組織更高層的管理者,他也不由得為安娜的安危擔心起來,隨著寧謙代表帝都的人到了錦凰市之後,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葉家的別墅的客廳中,因葉鐵雄的突然到訪而使得氣氛變得尤為奇特。
葉忠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還是如同以往一樣,悶聲不語。
吳秀芳經曆了短日的牢獄之災後,完全沒有改變先前的習性,接連的說著他人的短處。
葉鐵雄也隻是笑著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作為回應。
“秀芳,初然怎麽還不回來?”葉鐵雄打斷了吳秀芳那像是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的又臭又長的埋怨,問道。
吳秀芳餘恨未消,沒好氣的說:“那丫頭死在了外麵才好呢!”
葉鐵雄咂了咂嘴,沒有做聲,轉頭看著佯裝著翻越著報紙的葉忠,“葉忠,你去給初然打個電話!”
葉忠唯唯諾諾的說:“爸,剛才就打過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葉鐵雄隻點了下頭,沒有做聲。
這次他為了葉建軍的事前來,已經讓他這張老臉無處安放,也不好再多做催促。
許久過後,葉初然推門走入,坐到了葉鐵雄的身旁。
“爺爺,你可從來沒親自到我家來過啊!”
葉忠的出身就非嫡係,而且又有葉天河和葉建軍等人的打壓和誹謗,讓葉鐵雄對葉忠一脈充滿了輕視,更不會親自到這裏來。
葉鐵雄的臉色尷尬,幹笑了兩聲,“嗬嗬,初然,你現在是葉家的家主,日理萬機,沒有時間去看我,我得來看看你。”
葉初然能猜出葉鐵雄這一次登門來,一定是有事相求,否則這一輩子,葉鐵雄也不會來這裏一趟。
“爺爺既然來了,那我就安排個地方,我們一家好好聚聚!”
“我才不和你這狠心的女兒一起吃飯。”
吳秀芳把頭一擺,幹脆不去看葉初然。
葉鐵雄笑說著:“飯就不用吃了,我這次來是有件事要你幫忙。”
葉初然見自己所猜沒錯,也不急著去問,隻平和的說:“爺爺,你說!”
“你伯伯建軍借了一筆錢去投資,現在債主都追上了門,揚言說要把他的器官摘下來賣了,我想著咱們終究是一家人,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不是?”
一旁的葉忠聽到這番話後,偷偷的瞄了瞄葉鐵雄和葉初然,而後又把目光收回到了手中的報紙上,沒有做聲。
吳秀芳在旁說:“你還指望著她能幫忙?她可是親手把自己的親媽都送到了監獄裏去的鐵石心腸,我看這事兒沒戲!”
葉鐵雄雙目不錯的盯著葉初然看著,似是在等著葉初然的答複。
葉初然沉靜的說:“爺爺,我不能幫!”
“什麽?他可是你的伯伯啊!”
葉鐵雄激動的說,又打出了親情牌來。
“嗬嗬!”葉初然冷笑著,在她的臉上浮著從未有過的冷色。
“伯伯?他縱容其他人險些玷汙我時,怎麽沒想過我是他的侄女?他和葉少傑兩個人想要毀掉白沙沙時,怎麽沒有想過親情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