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寧謙的防備
寧波濤和寧寒兩個人出事之後,寧謙就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妙,就算寧波濤父子兩個再怎樣嗜賭如命,卻也不曾一下用四個億去豪賭,這讓他認為其中必有蹊蹺!
寧謙帶著憨瓜去往了寧波濤的別墅。
到了別墅的門口,把守著的兩個保鏢自然認得寧謙,兩人沒有做任何的阻攔,直接放寧謙和憨瓜兩人進入。
頹廢地坐在沙發上,一根接著一根抽著悶煙的寧波濤聽到門口的聲響,急忙熄滅了煙。
他站起身向著門口走去,當看到走進來的人是寧謙時,當即一改往日的態度,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上前一把緊緊的抱住了寧謙,啜泣了起來。
“大伯,怎麽才幾天不見就變得像是個女人了?”寧謙一臉嫌惡,揶揄道。
寧波濤這才鬆開了寧謙,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老淚,哽咽道:“謙兒,你可算來了,你一定要把大伯給弄出去啊!”
寧謙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神色。
“大伯,要是其他的事,我興許還有辦法,可你的禁令是爺爺親自下的,我也不敢違背了他老人家的話!”
聞得此話,寧波濤眼中的光黯然了下去,不過片刻過後,又一下子炯炯亮了起來。
“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爺爺說!”
“唉!”寧謙輕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大伯,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嘛?爺爺還在氣頭上,是不會見你的。”
“不過有什麽事情,我可以代為轉達。”
寧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令人覺察的笑意,補充的說道。
除此之外,寧波濤別無他法,他闔動著嘴,徐徐的說道:“我和寒兒做的事都是彭秋來那兔崽子給設的套,他們彭家要對我們寧家下手了!”
“哦?”
寧謙遲疑了一聲,“真有此事?”
寧波濤的頭點動的猶如小雞啄米一般,手牢牢地抓著寧謙的肩,眼中溢滿了渴求,“謙兒,你一定要相信我!”
寧謙淡淡的笑了笑,應聲道:“這是自然!”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現在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爺爺。”
寧波濤目送著寧謙的背影離開,那眼神猶如盯緊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他和寧寒父子兩個這輩子能不能走出別墅就都要依靠寧謙了。
隻是寧謙並沒有把寧波濤所說的事去告知寧萬豪,在他心裏,恨不得讓寧波濤和寧寒那對惹人厭惡的父子在別墅裏老老實實的待一輩子。
至於彭家的行動,他認為以他自己就足以應對。
華圖商廈頂樓。
彭秋來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中,身形筆挺的站在落地窗前麵,帝都所有繁華的景象盡收於眼底,壯闊輝煌。
張一涵緩緩的走到了他的身後,低聲開口道:“彭總,事情都吩咐下去了。”
彭秋來聞得此話後,並沒有回頭,隻是點了點頭,沉聲說道:“讓他們把事情做的幹淨一點,知道嗎?”
“彭總放心。”張一涵恭敬的應道。
時至深夜,夜色如墨,一輪如同玉盤一樣的圓月高懸在正中,明晃晃的月光使得周邊的星鬥都黯然失色,獨占光輝。
六個身穿夜行衣的神秘人躲避在月光難以照射到的角落中,他們向著薛富所在的龍鼎別墅靠近。
龍鼎別墅的門口兩個保鏢困意連連,不斷地打著哈欠。
隻見得六個黑衣人中行走在最前的神秘人對著身後的人招了招手,似是在做著什麽指令。
隨後,他身後的兩個人貓著腰,躡手躡腳的向著華鼎別墅門口的那兩個保鏢靠近,與此同時,他們從腰後掏出了小刀。
當他們兩人距離那兩個保鏢不足一米時,猛的一下站起身。
兩人分別從兩個保鏢的身後捂住了他們二人的嘴,使得他們兩人發不出任何的聲響,幾乎在同一時間,那兩個黑衣人手中的小刀已劃開了兩個保鏢的喉嚨,鮮血噴濺。
兩個黑衣人把兩個保鏢的屍體搬運到了路邊的草叢中,以免被人發現,而後對著停留在原地的其餘的四個黑衣人招了招手。
六個黑衣人魚貫而入,進入到了華鼎別墅中。
這六人分工明確,目的並非要直接殺死熟睡中的薛富,而是另有所圖。
他們六人分成兩組,其中一組去切斷了華鼎別墅的消防係統的電源,同時關閉了所有的水閥。
另外一組人則把隨身攜帶的燃油潑灑在了別墅中的沙發等內含木頭的家具上,掏出火機,一下點燃。
而後又特意在現場留下了一把小刀,小刀的手柄處顯眼的刻著一個“寧”字。
大火熊熊燃燒,黑煙滾滾。
嗆咳的薛富從睡夢中驚醒,他慌不迭的叫喊著人,隻是華鼎別墅內的保鏢都被那六個人給殺死了,他擰開水閥,試圖用水淋濕全身衝出去,但水管中流不出一滴水來。
眼看著火勢越燃越旺,整棟別墅都要被烈火籠罩,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隻好硬著頭皮從三樓一躍而下,性命在這一場火災之中得以保全,可雙腿都摔斷了。
救護車連夜把薛富接到了醫院,打上了石膏。
可傷筋動骨一百天,主治大夫囑咐他在醫院修養一段時間。
薛天罡得知了龍鼎別墅失火的消息,立即命人前去救火,而他則慌張的趕到了醫院。
一進到VIP病房,見得薛富的臉被熏黑,雙腿打著石膏高高的懸著,這讓他的心糾痛著。
他走到了病床旁,痛心疾首的說道:“我的孫子,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我差點兒被人給燒死!”
薛富在醫院期間回想了一下著火的經過。
像是龍鼎別墅這樣的高端別墅,內部都備有完善的消防係統,每一個月就會檢修一次,絕不會出現任何的故障,更何況水管裏沒有水,這使得他認為這一切都是人為的。
聞得此話,薛天罡陡然一驚,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縱火?”
薛富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薛天罡的臉上已然泛起了些許的冷色,又繼續問道:“你知道是誰嗎?”
薛富搖了搖頭,狠聲說道:“要讓我知道是誰,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