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那個廢物女婿
潛南。
這個地處於東南亞的國家,緊臨著赤道,一年四季炎熱如夏,沒有季節分明的交界點。
盛產的水果銷售至世界各地,卻沒有任何加工業,這裏的國民隻是依靠著最為原始的種植業養家糊口,生活過的清貧。
肖陽坐在莊園之中,身旁支著一挺偌大的遮陽傘,遮擋著頭頂熾熱的陽光。
在大衛死了之後,他便帶領著流沙組織的一眾人回到了亡靈組織所在的莊園之中。
而那一夥強行接管了亡靈組織的黑手會的人一見到肖陽等人安然無恙,毫發無傷的回來,心中便知大衛的計劃失敗,也無心再去與肖陽等人進行抵抗,主動投降,又把亡靈組織歸還給了肖陽,而後自顧自的灰溜溜逃出了莊園。
黃安以及他所率領的保鏢隊中的保鏢一直都等候在莊園的外麵,並沒有離去。
他們瞧見黑手會的人各個如同腳底抹油,逃命一樣的溜走,心中不免覺得好笑,而後各自又回到了各自的把守的位置,好似這一個小插曲從來都沒有發生一樣。
肖陽正在傘下閉目養神,享受著透過遮陽傘,熱度被衰減了許多的溫暖的陽光的照射,暖意融融,悠閑且愜意。
黃安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肖陽的躺椅的身邊,像是怕打擾了肖陽的休憩。
多年的征戰生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使得肖陽無時無刻都保持著極度的警惕,哪怕是在熟睡的時候,一點點細微的聲音都能夠讓他立即清醒,瞬間投入到戰鬥之中。
這不僅僅是一個戰士最基本的素養,而是一個戰神融入到了骨子之中的下意識。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
肖陽仍然是閉合著雙眼,輕緩的說道。
黃安略顯詫異,稍稍平複了下後,開口說道:“陽哥,潛南有一家廠子的老板要見你!”
“廠子的老板?”
肖陽疑惑的一聲。
黃安點了點頭道:“這個老板是從漢國那麵過來的,舉家都到了潛南來,一直和我們亡靈組織有合作,每年給我們組織的分紅都有上千萬。這次他聽說亡靈組織換了新的老大,非得要親自見一見你不可!”
“漢國來的……”
肖陽饒有趣味的喃喃說道。
不過就是見一麵而已,又不會缺斤掉肉,何況這一年上千萬的分紅可不算是一筆小數目。
肖陽答應了下來。
臨近中午時,黃安駕車將肖陽送到了那個廠子老板預定好的酒樓,而後一人坐在車裏等候著。
之前,他陪同劉寶來見這個廠子的老板就是在酒樓的外麵等著。
“你跟著我進來!”
肖陽平和的說道。
黃安怔了怔,而後應了一聲,跟在肖陽的身後走進了酒樓。
到了事先約定好的包間,黃安推開了房門,那個廠子的老板一早就到了包間,聽聞道的聲響,轉頭看到了黃安,立即站起身來,臉上堆砌起了諂媚的笑容,假笑著說道:“黃隊長,咱們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看來你可真是越來越精神煥發了呢!”
他的目光向著黃安的身後看去,不由得雙眼一怔,不等黃安開口介紹,便搶聲開口說道:“黃隊長最近是又收了新的小弟嗎?不過黃隊長的這眼光可不怎麽好,怎麽會找來這種家夥?”
說著,這個廠子的老板不懷好意的笑了一聲,“嘿嘿,這家夥可是當時錦凰市出了名的廢物女婿,沒想到葉家破敗了之後,這個狗東西竟然到了潛南來討生活。”
這個廠子的老板的話語之中滿是嘲諷,眉眼之間盡是對肖陽的鄙夷。
黃安聽聞到此話,臉色一陣難堪,他眼角的餘光一直在打量著肖陽的神色的變化,心中暗暗說道,真不知道這個宋大輝是怎麽想的!
肖陽對於這樣嘲笑的話早就司空見慣,在他剛剛回到錦凰市的那一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要聽上幾次這樣相同的話,他也全當作是身邊的狗叫。
總不能聽到的狗叫,你去和狗對著叫不是?
肖陽在臉上仍然掛著那淡淡的笑容,不見有絲毫的怒意,更是讓人難以揣測他心中的想法。
他沒有作聲,而是徑直走到了一把椅子旁,拉過了椅子,直接坐了下去,翹起了腿來,眼神玩味地看著宋大輝。
宋大輝瞧見眼前這一幕,心裏不免泛起了嘀咕,這才兩年沒有見到,這個廢物女婿怎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當時肖陽和葉初然訂婚的宴會,作為賓客的宋大輝親自到場,聽說過不少有關於肖陽的風言風語,要不是肖陽的出現,他早就有意把葉初然收為自己的兒媳,多了這一件事,他自然更是看不上肖陽。
“誰他媽讓你坐下的?站起來!”
宋大輝冷生嗬斥道。
那口氣像是在命令著自己的寵物。
“嗬嗬,宋老板是吧?”
肖陽輕輕的一笑,不急不徐的說。
“是你爺爺,怎麽的?”
宋大輝雙手叉著腰,趾高氣昂的說道。
肖陽開口繼續說道:“你從漢國跑到潛南這個地方來做生意,想必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宋大輝的臉上已顯然可見慍怒之色,臉上的肌肉*了兩下。
“沒什麽意思,等著和你的廠子說再見吧!”
肖陽玩味的說道。
聞得此話,宋大輝才聽出了些許的端倪,心中頓時覺得不妙,慌不迭地的側過頭去,目光看著許久都未做聲的黃安,見得黃安隻是恭敬地站在原地,他又正過頭去目光落在了肖陽的臉上,額頭上開始向外滲出了細汗,兩條腿不住地打起了擺子。
“你……你該不會就是亡靈組織新的主人吧?”
宋大輝的雙眼睜大,瞳孔之中的目光頻頻閃爍,麵頰之上盡是不可置信。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曾經在錦凰市被眾人公認為是葉家的廢物女婿的肖陽居然會搖身一變成為了潛南這個國度第一大組織亡靈組織的新任的統領者。
而他方才那無所顧忌的嘲諷的話此時都成為封住他後路的磚頭,心中叫苦不迭,臉色可著實是比哭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