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無言和無視
百曉生的目光看著身邊的肖陽,小心的提醒道:“陽哥,現在胡海濤死在了你的手裏,用不了多久這個消息就會在武林之中人盡皆知,而柳恒生的暗賞任務無人執行,隻怕他會再找其他的人去對付孟家和柳家。”
肖陽點了點頭,“這件事我知道了,你這些日子要加點小心,胡海濤可以通過網絡的手段找到你,柳恒生那群人應該也可以找得到!”
百曉生拍了拍自己完全不輸給女人的胸脯,而後笑聲說道:“這個你放心,陽哥!我做這筆買賣做了這麽久,到現在還活著,自然有我自己的辦法!大不了就回農村老家躲上一段日子,沒人能找得到!”
郊外的別墅之中。
匡衡帶著兩個人走進了別墅內。
柳恒生正翹著二郎腿,半臥在真皮的沙發之中吸著雪茄。
匡衡走上前去,怯怯的說道:“老大,人我給你找來了!”
因為上一次找來的兩男一女被柳恒生當場斃命,現如今匡衡的心中仍然心有餘悸。
“哦?”
柳恒生遲疑了一聲,而後彈了彈手中的煙灰,雙眼眯起,審視的目光向著站在麵前的兩個人看去。
這兩個人的鼻梁上架著兩挺圓框墨鏡,身形消瘦,一身青色的布衫,腳下踩著一對布鞋。
兩人一同拱手作揖,“見過柳老板!”
柳恒生眼中含笑,緩緩地點了點頭,“想必你們兩位就是在武林之中的新起之秀無言和無視吧?”
這兩人都患有先天的殘疾,一人口不能言,一人眼不能視,而又實力超群,因而得名無言和無視。
無視應聲說道:“柳老板,這次的任務我們兄弟二人已經清楚,隻是要對付的人較為棘手,這個價格……”
柳恒生輕輕的一笑,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不疾不徐的說道:“錢不是問題!隻要你可以把人活著帶到我的麵前來,價錢隨便你們兩人開!”
“那就多謝柳老板了!”
柳恒生隻是點了點頭,便一揮手,示意無言和無視兩兄弟退下。
別墅之中隻剩下匡衡和柳恒生兩人。
站在一旁許久都未作聲的匡衡低聲說道:“老大,你還真打算任由那兩個家夥隨便開價?”
柳恒生的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輕蔑的一笑,“嗬嗬,匡衡,你跟著我的年頭也不短了,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會讓那兩個人從我這裏把錢拿走吧?”
聞得此話,匡衡的雙眼微微一睜,身子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他已聽出了柳恒生將要如何處理無言和無視兩個人。
他應了一聲之後,便退出了別墅。
肖陽親自把百曉生護送回了他的出租屋後,這才折身返回柳家大廈。
隻是在返回的路途之中,路邊上兩個青色布衫的男子攔住了他所乘坐的那輛車。
司機踩下了刹車,從車窗內探出頭,憤然地罵道:“你們兩個家夥是瞎了嗎?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站在路中間,tnnd是不是怕被車撞不死?”
無言和無視兩個人一言不發的站在路的中間,並不去理會滿頭冒火的司機。
肖陽透過車前方的風擋玻璃朝前看去。
心中不由得一緊,這兩人的這一副架勢明擺著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才剛剛解決了胡海濤,又有麻煩找上了門來。
肖陽把車錢交給了司機之後,囑咐著司機開車離開,然後便自己一個人走下了車去。
他的兩手插在口袋之中,走到了無言和無視兩人的麵前,清淡的一笑,問道:“看來你們兩位是來找我的?”
無視冷聲一笑,“嗬嗬,算你小子聰明!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和我們兄弟二人走一遭吧!”
肖陽不屑的笑道:“嗬嗬,我們素不相識,何況這大半夜的,豈能你們兩個說讓我走,我就跟著走了呢?”
“小子,現在我是好言相勸,你可不要不聽勸!”
無視緩緩地說道,話音之中夾雜著一股刺骨的涼氣。
一陣夜風席卷而過,路兩旁掉落下的樹葉在地上擦蹭著地麵嘩啦啦地作響,氣氛頃刻之間就緊張了起來。
“你不要和他們兩個走!”
陸豐的聲音憑空在遠處傳來。
肖陽應聲轉頭看去,隻見得陸豐仍然是那一身黑色的風衣,正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來。
無視咬了咬牙,厲聲說道:“陸豐,這裏不幹你的事情!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裏!”
陸豐走到了肖陽的身旁,站定住的腳步,沉聲說道:“真沒有想到被武林寄予了厚望的後起之秀居然會幫著柳恒生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哼!”
無視冷哼了一聲,厲聲說道:“這是我們兄弟二人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哦?那我今天還非管不可,要幫著武林鏟除掉你們兩個害蟲!”
陸豐出言嘲諷道。
無視氣的麵色鐵青,而一旁的無言可是把兩人的對話真真切切的聽在了耳中,兩隻手也攥起了拳頭,緊緊的咬起了牙齒。
“那我們兄弟兩個就送你去見閻王!”
無視的話音像是從緊咬著的齒縫之中發出的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話音還未落下,他們兩個兄弟極為默契的向前衝出,隻在眨眼之間,兩人便已到了陸豐的麵前。
周遭的空氣突然翻滾雲湧,驀然發出陣陣音暴的聲響。
他們兩兄弟相互配合,相得益彰。
逼迫得陸豐連連後退。
肖陽見勢不妙,運轉起了體內的靈力,也參與進了這一場較量之中。
四個人纏鬥在一起,拳腳擊打在一起的聲音如同旱地驚雷,*的地麵顫抖,路兩旁的荒草叢中的鳥兒驚啼,柏油公路之上顯現出道道龜裂一般的裂紋。
“肖陽,趕緊閃到一邊去!”
陸豐一把將肖陽推到了一旁,而後兩隻眼睛血紅,麵龐之上的殺意淩然。
“你們兩個家夥就是在找死!”
陸豐的喉嚨之中發出陰冷的話聲,和著吹襲而過的夜風,好似空氣之中凍結起了冰晶。
“誰死還不一定呢!”
無視猙獰著麵龐,狠狠的說道。
在打鬥的過程之中,他鼻梁上的那一挺墨鏡早就不見了蹤跡,兩隻深深凹陷進去的眼眶格外的讓人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