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莫森
張素素伸手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車,而後把肖陽拽上了車去。
肖陽一臉不解地看著張素素,疑惑的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張素素沒有做聲,而是吩咐著前麵的司機說道:“去郊外!”
肖陽更是如同置身在雲裏霧裏一般,一頭的霧水。
錦凰市的郊外,肖陽自然是再熟悉不過,可是張素素是一個外地來的人,帶著他這樣一個本地人去郊外做什麽?
可是見到張素素不願意多說,肖陽想來也從她的嘴裏問不出來什麽,索性轉過了頭去,一手托著腮,而後目光透過車窗向外看去,看著窗外向後倒退的樹影。
他的腦海之中在思索著張素素方才所說的話,現如今他所處的環境危機四伏,的確是需要一個得力的幫手來幫助自己,以他現在的修為,在這些隱藏的暗中勢力的眼中,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綿羊而已。
張素素一臉的凝重,兩道柳眉深深的皺著,她一路之上都未作聲。
在出租車經過了郊外的一處十字路口時,張素素讓司機停下了車,而後自顧自地走下了車去。
肖陽心中滿是不解,也跟著下了車。
張素素獨自一人走在前麵,向著一個村落裏走去。
眼前這個村落,肖陽有一些印象,前些年才剛剛因為貧困登上了錦凰市的新聞的頭版頭條,隻是張素素帶來到這個貧困村又是做什麽?難不成她所說到的那個幫手就住在這個貧困村裏?
肖陽想了想,忍不住自己笑出了聲來。
具有強悍修為的得力幫手,金錢方麵自然不缺,又怎麽會居住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
張素素徑直帶著他一路走進了村落裏。
正值下午時分,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落在村落的地麵,村民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村落的主路旁,相互交談著。
可是隨著張素素和肖陽兩個人走進了村裏,這些村民的目光都紛紛的向著他們兩人聚集而來。
那是一種極其怪異的目光,投射在肖陽的身上,讓他渾身直覺得不自在。
這個村落因為地理位置極為偏僻,沒有任何的可發展的產業,貧困年複一年的加劇,村民們的思想也隨之而閉塞,況且平日裏根本就見不到任何的外人進到這個村落裏來。
張素素仍然雙手環繞在胸前,扭動著細如水蛇一般的腰肢,勾得村裏的單身漢子直流口水。
她像是根本就沒有在意身邊這些人的目光,仍然自顧自地向前走著。
肖陽緊跟在她的身後。
許久之後,張素素和肖陽兩人一直走到村尾。
映入眼簾之中,一棟與這座貧困村落極為不符的二層小洋樓,小洋樓的四麵圍繞著一圈白漆粉飾過的柵欄,院子裏種著各式各樣的花草,透著一副閑情逸致。
肖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方才走在這個村子裏的時候就留意到這個村子裏的其他的村民一個個的衣服上還在打著補丁,眼神之中透著一股饑餓的目光。
饑寒交迫之下,誰還會有這份閑心去照料花草?
如此想來,肖陽認定這就是張素素要帶他來的地方!
張素素走到了門口,而後摁響了門鈴。
應著門鈴聲,一個半大的孩童從洋樓之中蹦蹦跳跳地走了出來。
這個孩童不過七八歲的大小,圓潤的臉龐之上透著一股稚嫩,他睜大著一對天真無邪的雙眼,直溜溜地打量著肖陽和張素素,而後青嫩的口音問道:“你們兩個來找誰?”
張素素笑聲說道:“麻煩進去告訴一下莫叔,就說是張家的張素素來訪!”
小孩子聽得此話之後,明亮的雙眸之中充滿了疑惑,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瓜,然後點了點頭,便跑回進了洋樓裏。
莫叔?
肖陽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張素素的年紀比他年長幾歲,而她都要稱呼一聲莫叔,隻怕是這次來找的人早已是年過半百的老頭。
一會兒過後,那個小孩又跑了出來,還是如同先前一般,口中哼著歌謠,充滿了無盡的活力。
他走到了門口,直接打開了鐵門,而後說道:“先生說了,貴客從遠方來,裏麵請!”
張素素笑著點頭示意,以表示感謝,隨後便帶著肖陽走進了小洋樓之中。
肖陽一進到小洋樓之內,瞧見這洋樓之中的裝潢,雖不像是傅建德這些土豪財主那樣富麗堂皇,隻是憑借著牆壁上掛著的幾幅古董名畫,都透著一股奢侈的氣息。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白衫的男子雙手負在背後,緩緩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肖陽聽聞得了腳步聲,而後目光向著腳步聲所發出的位置看去。
隻見得這個男子和他的年紀似是相仿,甚至比他還要稍小幾歲,不過舉手投足之間卻透著一股老態,像是早已閱遍了紅塵,超凡脫俗是一般。
張素素這時上前一步,雙手抱拳,作揖道:“晚輩張素素見過莫叔!”
肖陽瞧見眼前這一幕,雙眼一下瞪得溜圓,難以置信。
這家夥就是張素素口中的莫叔?可是看著年紀還沒有張素素大,而且看著張素素這一副恭敬的表情,他的心中滿是困惑,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
“突然間來找我,應該是有什麽事吧?”
莫森徐徐的說道,完全是一副長輩的模樣。
張素素直言道:“這一次來找莫叔,是為了懇請您幫一個忙!”
她說著,手指向了站在身後的肖陽,繼續說道:“我這位朋友是肖家的後人,而現如今武林之爭為了肖家的秘密都在監視著他,而且隨時有暗下殺手的可能,這次來是為了請莫叔出山,幫我保護我的這位朋友!”
“哦?”
莫森詫異的一聲,而後兩眼微微眯起,目光向肖陽投去。
那目光如同審視一般,上上下下的將肖陽打量了一番之後,他那張如同青年一般充滿了青春的麵龐之上浮現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而瞳孔之中的光澤愈發的深邃,猶如浩瀚宇宙之中的黑洞一般,讓人無法去揣測他心中究竟在作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