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神祗
守護女神的目光冰冷,眼珠向旁出一橫,餘光瞥了一眼站在身邊的米迪爾,清冷的聲音說:“我要你立即召集人馬為我建一處神祗!”
米迪爾聽聞的此話,兩隻眼睛微微一怔,合動著嘴巴,像是有話要說,可是迫於眼前這守護女神的威嚴,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了下去,而後豪慌不迭的點頭,應聲說道:“女神,我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在神祗建成的這段時間之前,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都不要來打擾我!”
米迪爾的頭點動的如同搗蒜一樣,連連的應聲,慌忙的離開。
盡管找到了米國的守護女神,但伴在神靈的身邊,稍有不慎,即會有性命之憂,這使得米迪爾擔驚受怕,可是為了米國異人組織日後的宏圖,他也隻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硬著頭皮去做。
烏雲山中,諸葛長良久久的負手佇立在那石台前,雙眸中的光澤深邃,如同兩道深淵,漆黑不見底,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李長生與他並肩而站,兩人默然不語。
李乾坤從那仰倒在地的枯樹幹上起身,打了一聲長長的哈欠,伸展了下懶腰,不以為然的瞥了瞥如兩尊雕塑一樣的李長生和諸葛長良,揶揄道:“老夫都睡了一覺了!你們兩個還沒有看出什麽門道來?嗬嗬,什麽修仙之人,看來遠不如劍道同輩!”
劍道與修仙為這世界體係之中的兩個分支,共生共存,無高下之分,亦如各色職業,本無貴賤,但卻被人強行賦予了三六九等的排序,徒增出了諸多的紛爭。
李長生已年近百歲,形骸一生,所經曆與目睹的形形色色的人等多不勝數,而他與李乾坤又是舊識,怎會不清楚李乾坤這家夥的脾氣秉性?
他並未計較,隻是輕然一笑,徐徐道:“李宗師,你可有看出這石台的來源?”
李乾坤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像是在摸索著那被他扔到樹上而忘記的空酒葫蘆,摸了一空,索然無味的撇了撇嘴,兩手在*一繞,徑直的走到了李長生的身旁,輕巧道:“這石台上之前一定還有其它的東西!”
諸葛長良淡然笑道:“李宗師除了這之外.……可否還看出來其它的東西?”
李乾坤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李長生和諸葛長良這兩個修仙的能者站定在這石台前都不曾看出任何的端倪,他這才睜開眼,又能看得出來什麽?
這不免讓他覺得諸葛長良是有意的在安吉森與安娜這些後生的麵前給自己難堪,臉色漲得通紅,惡狠狠的瞪了諸葛長良一眼,隨後一甩手,不悅道:“沒看出來總行了吧!”
諸葛長良和李長生兩人相視了一眼,一同嗤笑了一聲。
“李宗師,這石台之上此前的確有建築存在,不過如今這建築已到了地下!”
諸葛長良麵帶微笑道。
“地下?”
李乾坤狐疑的看著石台,他直覺得諸葛長良又是要拿他作玩笑,建在地麵上的建築怎麽能跑到地下去?這對他而言,相當於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無法理解。
肖陽這時走上前去,解惑道:“李宗師,這地殼隨時在變遷,烏雲山想來存在了已有上千年,滄海桑田,許多事物的麵貌都會更改!”
李乾坤皺緊著眉頭,一臉不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喃喃道:“這還是頭一次聽說!”
諸葛長良讚許的看著肖陽,點了點頭,應聲道:“這位說的一點都不錯!而今此前的建築就在這石台之下!”
聞得此話的喬靈兒等人麵麵相覷,皆是一臉的茫然。
苦行僧這時走上前去,皺了皺眉,沉聲道:“可這石台究竟是何人所建?”
李長生抬起手,指了指頭頂,臉上泛著一道諱莫如深的笑容,並未言語。
苦行僧當即恍然,驚詫道:“難道李仙人是說……”
他的話也隻說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似是有所顧慮,不敢全然吐出。
安吉森和安娜兩人相互看了看彼此,雙目之中滿是費解。
眼下,這烏雲山內聚集了許多修仙之路的強者大拿,而此行之事更加的神秘莫測。
肖陽麵露疑惑,心中暗暗的思忖著,難不成這修建石台之人就連諸葛長良和李長生這般的強者都心存敬畏,那該是何等的身份?
諸葛長良這時迎著石台走上前兩步,一手輕撫在石台之上,忽的一股澎湃的力量從他的掌心之中炸出,轟隆一聲巨響。
那力量如若火山噴發,似是萬馬過境,好似整座烏雲山都為之一顫。
“沒想到諸葛宗主的內勁已到了如此程度,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苦行僧忍不住的讚歎道。
李長生緩緩應道:“想來無需多久,諸葛宗主的仙人之境就會超越我這把老骨頭了!”
李乾坤則是兩手抱著膀子,靠在一棵樹旁,鼻息之中噴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揶揄道:“有什麽用?那石台連個裂縫都沒有!完全就是三腳貓的功夫,用來嚇唬人還可以,一點威力都沒有!”
諸葛長良聞言,神色之中不見絲毫的怒意,隻幹笑了兩聲,收回手去,也並未去理會李乾坤,他的雙眼看向了李長生,凝聲道:“李仙人,怕是以我一人之力難以打開這石台,要你我兩人聯手了!”
“嗬嗬,能夠和天門宗的宗主聯手,是我這把老骨頭的榮幸!”
李長生淡然一笑,一拂袖,一步跨上前去,從背後抽出桃木劍來。
桃木劍的劍鋒一閃,寒光耀眼。
呼——
如勁風吹襲,如猛獸嘶吼,一把桃木劍好似精鋼玄鐵所造,剛猛無比。
砰——
桃木劍劈落在那石台之上,石台應聲炸裂出一道縫隙。
“這……”
諸葛長良震驚的睜大了雙眼,瞳孔一縮,目光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雖說他已達到仙人八層,將要突破,僅僅與李長生相差一層,但實力的差距不該如此之大才是!
方才他用盡了全力的那一掌,石台紋絲未損,而李長生卻隻憑一人之力,看似輕鬆隨意的就將石台劈出了一道縫隙,足以證明兩人仍然相距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