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不要碰這些金線!”
燕雀警惕的說道,而後整個人像是僵硬了一樣,一動不動。
青鳥也如同雕塑定型了一樣,不敢動彈,生怕肖陽在這金線之上動了手腳。
“這不就是我們孔家的捆仙索嘛!”
孔雪河瞧見虛空之中的這一幕,不禁驚聲說道。
孔雪漫點了點頭,並未作聲。
雖說這金線是由孔家的捆仙索變形而來,可是威力卻不可同日而語。
“收!”
肖陽一聲話落。
那密密麻麻的金線頃刻之間收緊。
根根金線勒進了青鳥和燕雀兩人的皮肉之中,使得他們兩人無法動彈。
肖陽的那兩道元神的身形顯現而出,而聚匯成了一個元神。
“說!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肖陽笑意綿綿的問道。
“你休想從我們兩個人的嘴裏問出什麽來!”
青鳥怒瞪著雙眼,麵孔已經被那金線的勒緊之下變形,變得扭曲且猙獰,卻仍然沒有一點屈從之意。
“好!算你還有點骨氣,那我就遂了你們兩個的心意好了!”
肖陽的話聲一冷,那根根金絲猛然收緊,深深的凹陷進了青鳥和燕雀兩人的皮肉之內,疼的他們兩人發出淒厲的哀嚎。
金絲卻仍未有停止之跡象,繼續收緊。
道道血痕顯露,白骨炸裂。
青鳥和燕雀兩人硬生生的被那金絲給勒成了粉末。
眼前這一血腥的一幕看得喬玲兒和孔雪漫姐弟兩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背後一陣寒意上湧。
“十方聖地?嗬嗬,又能算得了什麽?”
肖陽望向遠方天際,冷笑道。
青鳥所留下的那一把青劍在肖陽念力的驅使之下,如同光影一般,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十方聖地,天龍閣中。
嗖——
一聲利刃劃過虛空的聲響,樓閣之中的所有藏書都翻然落地。
那形如稚童一般的聖主心中一寒。
青劍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身前,差一絲就會刺入他的體內。
“青鳥和燕雀兩人竟然……”
稚童看著那深深刺入進腳下地麵之中的青劍,眸光*抖不已。
肖陽一劍飛躍空間,這般能耐……
地下城荒漠之中。
安吉森和安娜,以及李乾坤三人依照著魚玄機繪製的簡易的路線圖在荒漠之中行進。
這荒漠遠要比他們先前所預想的要廣袤,一眼望去,不見任何人煙。
三人頂著風沙繼續向前。
“快看!那裏有一件木屋,應該就是守劍奴的住所!”
安娜忽的驚呼道。
安吉森和李乾坤兩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後,三人立即加快了腳步。
那木屋飄著嫋嫋炊煙,尚未走近便聞到了一股奇異的氣味。
李乾坤走到木屋門口,抬起手叩響了門,客氣道:“有人嗎?”
一道雄渾的聲音在屋內響起,道:“你們也是為了泣血劍而來的吧?”
安吉森等人聞言,當即相視了一眼,看來那甜姑果然來到過這裏。
“正是!不知能否讓我們進去細說?”
李乾坤縱然是劍道宗師,可如今卻受到了那地下城的封印的壓製,形如普通人無異,況且守劍奴一生守劍,不婚不娶,獨身一人,如此癡狂也令他敬重。
“你們那兒來回哪兒去吧!這裏可不歡迎你們!”
守劍奴冷冷的說道,絲毫不留情麵。
“可是……”
李乾坤張合著嘴巴,吞吞吐吐的說道。
卻是不知該如何去說服那守劍奴。
這時,木屋之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愈發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近,“吱呀”一聲。
樹枝捆綁著的木門打開,一個身長八尺有餘的高大漢子,滿麵虯髯,蓬頭垢麵,出現在了李乾坤三人的麵前,他的雙眼中布滿血絲,隻上下的打量了一眼李乾坤,清冷道:“看來也是個煉劍之人!應當知道我的規矩,除非我死,否則絕不會把寶劍送予他人!”
李乾坤連連點頭,笑道:“這規矩我自然知道!但這也是形勢所迫,我們才不得已來叨擾。”
“那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可選,一條是打道回府,哪兒來回哪兒去,就此死了來取走泣血劍的念頭,這另外一條就是殺了我!”
守劍奴幽幽的說道,倒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大漢一出現在安吉森三人的麵前時,他們三人便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一股強悍的力量迎麵而來,想來這守劍奴多年來隻身一人呆在這荒漠之中,必然在精進自己的修為。
李乾坤的眉頭緊皺,近乎於擰成了八字,心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守劍奴抬手指了指木屋後的不遠處。
風沙習習之下,雖遮掩住了人多半的身子,卻仍能夠看出是一具屍體。
“這就是比你們先來的人的下場!”
守劍奴似是在恐嚇著一樣,“她選了後一條路,隻是修為不夠!”
“那是……”
李乾坤的兩眼一直,驚顫不已,慌不迭地朝著那屍體所在的方向跑去,他跪倒在地,手撥開那覆蓋在屍體上的黃沙,果然是甜姑!
他一時怔愣在原地,眼中溫潤。
他的心中雖憎恨甜姑不擇手段,甚至要將他燒死在那滅靈之火之中,可是看著曾經心中之人死在了自己的麵前,心裏仍不免一陣酸楚。
過往的畫麵一幕一幕的閃映在他的眼前,兩顆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他抱起了甜姑的屍體,用雙手在已凍硬了的沙土層中挖出了一個坑洞,勉強算作是一出墳墓,將甜姑的屍首安頓。
守劍奴瞧見這一幕,微微側頭,眼中露出些許不解。
李乾坤站起身來,他的雙手還在滲出鮮血,向下滴落,好似一朵朵血蓮綻放在黃沙之上。
“我選後一條路!”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目光堅毅。
安吉森聞言,身子向前稍稍一傾,欲要開口勸阻。
安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那眼神似是在說由著李乾坤去吧!
安吉森無奈的歎了口氣,閉口不語。
他又怎會不知李乾坤做出這樣的決定更多的並非是為了那泣血劍,而是想要為甜姑報仇!
可如今的這般情形,這樣的決定完全就是以卵擊石,毫無勝算可言。
李乾坤再怎麽說也是他的師父,他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李乾坤為情而衝動,白白去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