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東西交出來
嚓——
一道氣勁猶如一把利刃一般,淩空劃砍而過。
一聲聲響落下,鍾玉鵬的手腕之處顯現出一道血痕。
他的手從他的手腕之上掉落而下,數吸過後才覺察到疼痛。
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慘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這隻是一點點懲罰!”
肖陽輕笑著說道。
鍾玉鵬狠狠的咬著牙齒,目光凶惡的瞪著肖陽,咬牙切齒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父親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是嗎?”
肖陽譏諷的一笑,反問道。
“我可是要看看鍾離那個老家夥見到自己的兒子這副樣子的時候的神情如何!”
鍾玉鵬聞得此話,頓時沒了氣焰。
以如今肖陽的修為,哪怕是鍾離與之對上,也難是他的敵手。
肖陽說過話後,直接一手擒住了鍾玉鵬的肩頭,將他拎起,而後縱身飛出,留下一句話,“我去去就回!”
話音未散,肖陽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了天際。
鍾家閣樓之上,鍾離正在翹首企盼,喃喃自語道:“玉鵬怎麽去了這麽久還沒有回來?”
依照他的判斷,鍾玉鵬帶了那麽多的鍾家手下前去,應當在極短的時間就可將墨寒宮解決,而隨著時間推移的越久,越是讓他的心中不安,總覺得像是有事情將要發生。
他的目光又再次朝向著天邊望去,忽然隻見得一個光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所在的方向飛來。
“那是……”
還未等鍾離看清這光影。
砰——
光影已撞擊在了他腳下的地麵之上,擊出了一個深坑。
他定睛看去,雙目忽瞪得如同銅鈴一般,驚駭無比。
“玉……玉鵬……”
而眼前得鍾玉鵬不止是斷了一隻手,而早已撞得不成人形,尚殘存著一絲氣息,卻也如同活死人一般。
就在此時,肖陽的話聲當空響起,“鍾家老賊,這個見麵禮可還喜歡?”
這肖陽的聲音哪怕是鍾離做鬼都不會忘記?無需去看便知是肖陽。
他的雙手暴然怒攥,眸光冰寒,朝著話聲所傳來之處看去,“肖陽,老子非要殺了你不可!”
他的膝下隻有三子,而另外兩子在千年之前便已死在了肖陽的手下,而今就連他這唯一的兒子鍾玉鵬也奄奄一息。
如此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深仇大恨,讓他如何能咽的下?
他的身形騰然而起,兩手在虛空之中一劃。
嗖嗖嗖——
這鍾家的樓閣之間,難以數計的劍刃齊齊向著鍾離的身旁匯聚而來。
劍刃盤旋,劍身嗡鳴。
天空之中濃聚起黑雲滾滾,傾盆大雨應景而落。
“肖陽,拿命來!”
一聲暴喝,劍刃劍鋒一轉,齊齊的對準著肖陽,瞬時之間,劍刃飛出,猶如暴雨梨花一般。
“這老家夥還有點本事!”
肖陽神色淡然自若,饒有趣味的說道。
他的兩指在胸前一劃,寒光閃爍的龍泉劍憑空顯現。
鍾離瞧見龍泉劍時,目光一顫,眼神中溢出幾許慌恐。
“怎麽……怎麽會……”
他此時也恍然為何鍾玉鵬和鍾家的手下會此次失敗,有了這煉化之後的龍泉劍加身的肖陽,修為哪怕沒有玉環書和黃玉衣之中的兩道神魂的加成,都已然與千年之前無異。
肖陽一手持龍泉劍,應空揮落。
一道猶如驚天駭浪一般的劍濤衝襲而出。
劍刃紛紛被震開,刺入地麵。
劍風卻是沒有絲毫的衰減,仍是迅猛無比,頃刻之間便已襲到了鍾離的麵前咫尺。
鍾離嚇得魂不守舍,臉色慘白。
卻不曾想劍氣竟戛然而止,隨之消失。
鍾離驚魂不定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囁嚅道:“你……你為何不殺我?”
龍泉劍一翻飛,化作一道青煙歸於肖陽的體內。
肖陽一貫性的將兩手揣進褲兜的口袋之中,踏空一步上前,徐徐道:“把東西交出來!”
鍾離聞言過後,陷入到了猶豫之中,他的眼珠一橫,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那閣樓之上已沒了氣息的鍾玉鵬,胸膛之中的怒火難平,他的心中萌生一計,眼神擺動了下,“好……我這就給你取來!”
說罷,他便倉皇轉身朝閣樓之中飛去。
肖陽隻是兩眼眯成了兩條縫隙,麵龐之上掛起了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片刻過後,鍾離手中捧著一錦盒返回,“這……這裏麵就是玉環書和黃玉衣了!如今都歸你了!”
“哦?”
肖陽戲謔的疑惑了一聲,目光向下一垂,瞧了一眼那錦盒,而後道:“那就給我打開吧!”
聞得此話,鍾離的麵色劇變,捧著錦盒的手也抑不住的顫動了起來。
他哪裏會想到這兩道神魂附著的法器就在肖陽的麵前,肖陽卻不急於自己去打開,反而是讓他打開。
鍾離的額頭上的冷汗如若泉湧一般,手顫抖得愈發得劇烈。
這錦盒之內雖裝著玉環書和黃玉衣,但他卻在這錦盒之內動了一些手腳,裏麵充滿了毒氣,一旦打開觸發機關,毒氣就會瞬間噴出,而打開錦盒的人將必死無疑。
而鍾離的這點小心思又如何能夠逃得過肖陽的雙眼,不止是鍾離所表現出來的反常的舉動,更是因為這錦盒!
鍾離恨不得將自己從這修神道中除掉,而這玉環書與黃玉衣雖不是自己之物,卻也和自己有關,一個仇家的物件又怎會用如此華貴的錦盒裝呢?
而眼前這鍾離的這副神色更是讓肖陽確信這錦盒之內必有蹊蹺!
“怎麽?是怕了嘛?”
肖陽嘴角弧起了一道笑意,問道。
“媽的,既然被你看穿,老子就和你拚了!”
鍾離憤然一罵,手順勢打開了錦盒的蓋子,而錦盒正對著肖陽。
肖陽卻是並不慌張,隻縱身一躍,便躍出了極遠。
錦盒打開,機關觸發。
一瞬之間,錦盒之中的毒氣噴湧而出,彌漫開去。
鍾離哪裏會想到肖陽的反應如此之快,而那錦盒之中的毒氣全都被他一人吸入,皮膚頃刻之間便變得猶如焦炭一般漆黑,七竅流出暗紅色的血液,身子直挺挺的墜落而下。
噗通——
不偏不倚,正落在了鍾玉鵬的身旁。
“這老家夥也算是和自己的兒子葬在一起了!”
肖陽歎了口氣道。
隨之,徐徐落在了那錦盒旁,取出玉環書和黃玉衣兩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