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入奇門
“父親……”
秦婉婷的話音哽咽,雙眸氤氳起了層的霧氣。
不過她也知道秦連成一旦咬定了主意,無人能夠動搖。
肖陽隻微微點頭,應了一聲。
他心中思忖了一番之後,想來就算皇甫傾城想置秦連成於死地,也大可不必如此麻煩,之所以這般,無非是想要讓秦連成嚐一點苦頭,為當年所做之事付出一些代價而已,無需憂慮。
“飛燕,帶他去奇門!”
皇甫傾城吩咐道。
皇甫飛燕闔動著嘴巴,幾次欲要為秦連成開口求情,可見得皇甫傾城如此的堅決,她也不好開口,隻得依照著吩咐將秦連成帶去皇甫家奇門入口處。
秦婉婷不放心秦連成的安危,執意跟去。
肖陽倒並不想與皇甫傾城單獨相處,怕勾起神識之中那些尚未覺醒的部分,再度昏厥過去,便一同前去。
皇甫家的奇門位於皇甫家的亭台樓閣的後方的山林之中,從遠處看去,林子與周圍無異,隻是走近時才可發現一片結界籠罩,再向前一步,結界撼動,攔住肖陽等人的路。
“就是這裏!”
皇甫飛燕指了指麵前的結界說道。
秦婉婷走上前一步,手抓住了秦連成的衣袖,勸說道:“父親,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秦連成擺了擺頭,未應一言,而是對皇甫飛燕一抱拳,說道:“皇甫姑娘,有勞了!”
說罷,他當空大步踏入到結界之內,身形消失無蹤。
秦婉婷凝視著秦連成消失的方位許久,雙眼看向了雙手繞胸的皇甫飛燕,憂心問道:“這奇門到底有多厲害?”
皇甫飛燕沉沉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隻是在我的印象之中凡是進到奇門中的人就再沒有出來過!”
聞得此話,秦婉婷的心一下緊繃了起來,手心之中頓時為秦連成捏起了一把冷汗,她慌忙的懇求著肖陽,“若是我父親沒有出來,你一定要把他救出來!”
肖陽自然能夠體會幾分秦婉婷此時的心情,不過比起秦連成的事,眼下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急於要解決。
他兩手揣在褲兜的口袋中,徐徐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一片虛空之中玩味道:“既然都跟到這裏來了,就不要再躲了!”
秦婉婷和皇甫飛燕兩人聞言,皆是一臉的茫然,兩人左右擺了擺頭,四下一片空曠,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再不見其他人的身影。
肖陽方才在來到皇甫家時就覺察到了身後的神氣滌蕩,雖說那兩人遁去了身形,但這神氣卻無法遮掩,而他隨著皇甫飛燕到了這奇門的結界處,身後的神氣又如影隨形而來。
“看來是逼我動手讓你們現出身來了?”
肖陽麵龐之上的那玩味的笑容更甚,說道。
“別……別……”
兩人的身形慌忙從虛空之中顯現。
這兩人,一人頭上長著鹿角,一人的鼻子如同大象。
而他們二人正是奉了聖南界王的命令前來暗中跟蹤肖陽的鹿獸和象獸。
皇甫飛燕的柳眉一皺,眸中露出了淩寒的敵意,冷聲問道:“你們兩個家夥到我們皇甫家來做什麽?”
“他們兩個不是衝著你們皇甫家來的,而是衝著我來的!”
能夠一路跟隨到皇甫家,又跟隨到這亭台樓閣後的奇門結界處,鹿獸和象獸兩人的用意已昭然若揭。
“說吧!是誰讓你們兩人跟著我的?”
鹿獸和象獸兩人聞言,麵麵相覷,神色之中盡是慌亂。
聖南界王他們兩人招惹不起,這肖陽他們兩人也是得罪不起。
而如若他們兩人出賣聖南界王,隻怕會如同那狼獸一樣成為聖南界王手下的兩具屍體。
兩人默然的將頭低的極低,近乎於把頭都埋進了胸中,身子抖如篩糠。
“嗬嗬,看來是要我用點手段,你們兩個家夥才肯說了!”
肖陽的嘴角弧起了一道邪魅的笑容,幽幽的說道。
“我……我說……”
鹿獸被嚇得心中慌亂不已,額上的冷汗直冒,慌忙抬起頭去,急匆匆的說道。
“是聖南界王派我們兩人來跟蹤你的!”
聖南界王?
肖陽聞言,兩道劍眉略微一皺。
從至極時空之中逃出的四方界王沒想到已在暗中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了!
不過這些家夥竟沒有急於來找自己報仇,卻也讓肖陽覺得慶幸。
否則以肖陽現如今的修為,絕不是那四方界王的對手。
但卻也同時讓肖陽的心中不安。
他們能夠壓製著這般深切的仇恨,他隻怕這四方界王在背地密謀著一個更大的計劃。
“他們四個家夥現在在何處?”
肖陽沉聲問道。
“這……這個……”
鹿獸臉上堆滿了難色,吞吐道。
他已出賣了聖南界王,如若再把四方街王所在之處說出來,到時肖陽尋去,兩方交手,一旦肖陽敗下陣來,抑或是四方界王無性命之憂,到時定會追究此事,他定然吃不了兜著走。
“媽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肖陽狠聲一罵。
嗖嗖——
身後瞬間旋出兩道氣勁。
砰——
一聲聲響,鹿獸已被擊飛出數米開外,血霧在飛出的地麵之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尚留一絲氣息。
象獸被嚇得丟了魂,慌亂的用手擦著臉上不斷流下的冷汗。
肖陽此時的目光已落在了他的身上,冷聲問道:“你若不想像他一樣就老實交代!”
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哪怕是象獸和鹿獸兩者聯手都敵不過肖陽的一根手指,更何況如今就剩下他一人?
象獸的頭點動得像是搗蒜一般,聲音抑不住得顫動道:“聖南界王……和其他的界王如今都在宋黑子那兒!”
肖陽微微點了點頭,量象獸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也絕不敢說假話。
“你們兩個走吧!”
象獸聞言,雙眼頓時睜得溜圓,如若沒有眼眶一般,瞳孔之中盡是不可置信之色,“你……你就這樣放了我們?”
“你們兩個回去要記住,什麽話當說,什麽話不當說!否則下次再見麵時,就不是今日這樣的下場了!”
肖陽的話說得不疾不徐,隻是字裏行間卻彌漫出一股逼人得寒氣,讓人直覺得被一股威脅之意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