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獨善其身
“龍家主,你難不成要袖手旁觀嘛?”
王庭權睜大著眼睛,眼中噙著淚水,演技卻是惟妙惟肖,無人不為之動容,活脫脫的像是一個為子報仇,而又束手無策的可憐形象。
而他那緊緊的抓著龍興的手始終都未曾鬆開。
王長風的真正死因就連他的心腹思妍都並不知曉,而因王長風挾持徐素素一事,已然將王家和徐家兩家之間的關係僵硬,無法緩和,他顧慮徐正通會因此而阻礙王家的發展,不得不兵行險著,正應了那句話“富貴險中求”,他這奸計若是得逞,不止可以將徐家從六佬的席位之中剔除,鏟除掉這一絆腳石,而且也可以借此機會進一步的擴張王家的勢力。
到時,放眼修神道,王家再無敵手!至於其餘的四佬想要橫生阻攔,也是無濟於事。
龍興故作無奈道:“王家主,你有所不知!龍家雖還身在六佬之中,但實力已大不如從前,又怎是那徐家的對手,要是幫了你,可是將我這龍家的身家性命都壓在了上麵,這等冒險的事,我可是不敢去做!”
雖說除了王家之外的其他五佬在這千年之中都紛紛隱匿,不再如從前那般管理修神道中的事,可是六佬之間可是相互製約的作用,他們可是從未有一刻鬆懈過對彼此的監視和警惕,而王庭權對龍家在暗中的實力也是心知肚明,不過聽的龍興說出的這番話,心中也知這龍興不想把自己牽涉進去,這也正中了他的下懷!
徐家一事,龍家意欲獨善其身,坐山觀虎,那之後王家的事,想來龍興也不會橫加阻撓。
王庭權也並非執意要使得龍興出手相助,隻要龍家不站在任意一方中,對他來說已然足矣。
王庭權在心中暗暗的思忖了一番後,沉沉的歎了口氣,悲情道:“這畢竟是我王家的家事,既然龍家主也有難處,那我也不好強求!”說罷,他鬆開了龍興的手,對著王庭權一抱拳,便走出了龍家的大堂。
龍興將兩手負在身後,目光不錯的凝視著王庭權離去的背影,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果然如他所料地那般,這修神道的浩劫要到了!
往生門中,肖陽正在臥房中休息,何開之和淩寒子兩人守候在房外。
上官鳳和上官如玉母女兩人坐在石凳上,皆是默然不語,隻有崔蘭蘭一人和落山兩人蹦蹦跳跳的嬉戲玩耍。
“上官小姐,為何大家都一言不發?這是怎麽回事?”
雪梅端著衝泡好的茶水,走到了石桌旁,環視了一圈何開之等人,兩道柳眉微微一皺,疑惑的說道,這樣的場麵出奇的安靜,令人極為不適。
“他們是不想打擾了肖先生休息!”上官如玉指了指何開之和淩寒子兩人,隻見得他們兩人緊緊的抿著嘴唇,甚至是連稍微重一點的呼吸聲都不敢發出來。
雪梅不禁嗤笑了一聲,好奇道:“怎麽會這樣?”
上官如玉搖了搖頭,兩手托著臉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從那墨寒宮回來之後就這個樣子了!”
雪梅饒有趣味的看著蹲在肖陽門口的何開之和淩寒子,倒是覺得頗為有趣。
而這其中的緣由也隻有何開之自己一人心裏清楚,至於淩寒子屬實是被牽累的。
先前在墨寒宮中,沈淩峰到來,指明要見肖陽,何開之去葉初然的房間去知會肖陽時,竊竊地朝著臥房裏麵看著,而這件事情肖陽從沈家回來之後,都忘到了腦後,可誰知道何開之這家夥又提起來這件事情,還試探性地問了些不該問的事情,這肖陽豈能輕饒了他,所以做出了這樣的懲罰。
淩寒子在一旁咀嚼著雞腿,並不知道事情的原委,隻因幫著何開之說了一句話,也落得到了眼下的這種下場。
雪梅環顧了一圈身周,皺了皺柳眉,問道:“上官小姐,你有沒有看到慶……不!是白公子!”
上官如玉聞得此話,也坐直了身子,環視了一圈,可是放眼看去,這往生門之中的院落之內一覽無餘,就是不見慶紅的身影,她也不免嘀咕了一嘴,“他不是和肖先生一起回來的嗎?”
而就在這時,彭開山慌張的跑了過來,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看起來格外的驚慌,“師父,大事……大事不好了!”
眾人聽聞得此話,目光齊齊地聚集在了彭開山地身上。
何開之的麵色一凝,起身走上前去,緊張問道:“出了什麽事?”
彭開山的手顫巍巍的指著往生門大殿的方向,“外麵有個家夥帶了一群人來,凶神惡煞的,指名道姓要找師爺!”
“找師父?”何開之的兩道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口中狐疑道。
“師父,現在該怎麽才好?”彭開山擔憂的說道,自從肖陽來到了往生門之後,這往生門便再也不複當年的安寧,麻煩不斷,而且這些事情無一不是和肖陽有關。
話聲尚未落下,臥房的門打開,肖陽打了一聲長長的哈欠,伸展了一下懶腰,隨之把兩手又插在了褲兜的口袋中,“帶我去見見哪些家夥!”
“是,師爺!”彭開山連連的點頭應聲,而後在前引路。
何開之和上官如玉等人放心不下,也緊隨著肖陽向著大殿之外走去。
眾人走出大殿,隻見得一壯漢手中持著兩把流星錘,長得極為猙獰,他打著赤膀,肚子向外凸起,一看便是這一夥人之中的帶頭之人,他的目光幽幽的在肖陽等人的身上環視了一圈,而後粗狂著嗓門,問道:“你們這些人裏麵哪一個是肖陽?”
隻是看這家夥的這副架勢,也能夠看得出來者不善,哪裏像是來找人的,分明就是來鬧事的。
肖陽聞言之後,向前走出一步,而後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地笑意,笑聲道:“我就是!”
那手持雙錘的大漢上下的打量了肖陽一眼,而後鼻息之中噴出了一聲不屑的聲響來,以命令一樣的口吻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家主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