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不可告人的任務
不過徐正通這個家夥的嘴上雖然這麽說,心中仍是忍不住的泛起了狐疑。
不知道這已消失了千年之久的莫玉濤又突然到訪,而且不早不晚,偏偏趕著白玉堂與肖陽兩人在徐家之時前來。
這樣想來,實在是有些過於巧合,倒是讓他覺得莫玉濤這家夥一直在暗中監視著徐家的一舉一動,而這次前來更是另有圖謀。
他說過話後,兩手仍然抱著,目光不錯的凝視著白玉堂的麵色,意欲從白玉堂的神色的變化之中端倪出來一點心思,隻是那白玉堂的麵頰上的笑意無法捉摸,雙瞳之中的暗黑更是猶如漆黑無底的深淵一般,令得人無法窺見其心中究竟在作何想。
他也不敢將目光過久的停留在白玉堂的臉上,六佬如今雖是修神道中的眾家族奉起的頂峰。
遙想當年,白家存在之時,六佬也隻不過是白家身邊的“走狗”罷了!
如此懸殊如鴻溝般的差距,還有修為之上的絕對壓製,著實是不敢開罪了白玉堂,他忙將視線收回,悻悻的將頭低得更低了幾分,靜默地等候著白玉堂的話。
徐清風和徐素素父女兩人可是自幼都生長在徐正通的身邊,對徐正通的脾氣秉性與慣常的行為舉止都頗為了解。
見得眼前的徐正通如此的謹小慎微,如履薄冰,不免相視了一眼。
心中皆是暗暗的泛起了些許疑惑。
與他們兩人而言,這白玉堂隻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容貌俊秀的年輕人而已,卻是搞不懂堂堂六佬徐家的家主徐正通為何會如此的懼怕?
白玉堂的雙手負在身後,臉上仍然掛著那耐人尋味的笑容,在場之人之中無一人能夠讀出他這表情之上所寫的心思,他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那就讓莫玉濤那家夥進來!”
徐正通聽聞得此話,連連的點著頭應聲,慌忙地吩咐著手底下的下人將莫玉濤帶進來。
良久之後,莫玉濤在徐家的下人的引路之下走進了徐家的廳堂之內,他的目光在眾人的麵前掃視了一圈,當他看到白玉堂時,整個人一瞬之間僵化在了原地,怔愣的猶如一尊石像,目瞪口呆,數吸過後,他才從驚詫之中抽離出來,王庭權在暗中對白家所做的事,他也早就有所耳聞,隻是沒有想到會再次親眼見到白玉堂。
他梗動了一下喉嚨,吞咽了口水,收斂了神色之中的驚詫,隨即快步走上前去,兩手一抱拳禮,“莫家家主莫玉濤見過少主!”
站在一旁兩手叉在褲兜的口袋中的肖陽瞥了瞥身旁的白玉堂,兩道劍眉皺了皺,倒是對白玉堂這家夥的身份更為好奇,不止是沈家和客家幾家,眼下就連莫家都對他如此的尊從,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來頭?
“莫玉濤,你們莫家這千年之中過的可是安逸!獨自找了一方地方,避免了紛擾!”
白玉堂那一對如同狐狸一樣的雙眸眯成了兩條縫隙,笑意幽幽,不疾不徐的說道。
莫玉濤聞言,渾身頃刻一顫,他又怎會聽不出來白玉堂這話語之中所隱藏的含義,他慌忙地解釋道:“少主,並非是您想的那樣!這修神道自從沒了您之後,可是被王庭權那家夥禍害的不輕,不知有多少的家族都成了王家手下的冤魂,我可是日日盼著您能帶領我們把王家這一大害給除掉!”
他說過話後,連忙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顯得尤為緊張。
肖陽倒是覺得莫玉濤這家夥的心思轉的不慢,既把王庭權那家夥給折損貶低了一番,又不忘順帶著恭維著白玉堂,不過從他所說的話的字裏行間也能夠明白他此番到徐家來多半是和王庭權有關!
徐正通眼角的餘光瞥見莫玉濤這副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在心中暗笑,麵龐之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分毫。
徐清風和徐素素父女兩人麵麵相覷,仿若置身在雲霧之中,摸不著頭腦,就連莫家家主莫玉濤對白玉堂這個年輕人都如此的畏懼,這可是讓他們二人未曾料到。
白玉堂隻笑吟吟地看著莫玉濤,“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有件事要交給你去做!”
莫玉濤的心中一驚,卻是頭點動的似是搗蒜一般,連連應聲。
白玉堂對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到麵前。
莫玉濤照辦,又走上前一步,白玉堂貼到他的耳邊,有意的壓低了聲音,那話聲猶如蚊子*翅膀的微微聲響,哪怕是近旁聽力超絕的肖陽都難以聽清楚白玉堂這家夥所說的內容。
白玉堂這家夥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看這樣子是有意要瞞著自己!
肖陽的心裏暗暗的嘀咕著。
莫玉濤聽過了白玉堂的吩咐之後,雙目瞪大得似是兩個燈籠,嘴巴大大的張成了一個“O”形,話聲顫抖道:“少主,這件事……”
他的話還未說完,白玉堂便對著他比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來,使得他立即止住聲,不敢再多說出半個字來。
“記住!這件事情隻可以你我兩個人知道,要是走漏出去,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白玉堂清冷的聲音叮囑道,而口吻好似命令一般。
莫玉濤額上的冷汗漣漣,哪裏有膽子敢說半個“不”字,頭點的好似打字機一樣,“少主放心!我莫玉濤定不負您的重托!”
白玉堂沒有作聲,而是揮了揮手,示意讓莫玉濤離開。
莫玉濤又再次抱拳行禮,而後才退出了徐家的廳堂。
徐正通和徐清風等人的目光久久地盯著莫玉濤離去時的背影,臉上皆是畫滿了問號,不知道白玉堂究竟交代給了莫玉濤怎樣的不可告人的任務。
“肖陽,你就暫且留在這裏好了!”
白玉堂這話一說,肖陽驚訝道:“你說什麽?”
他可當真是恨不得把白玉堂這個家夥給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一番,前提是得打得過!仿佛從九霄之城出來之後,白玉堂這家夥就完全把他當成了身邊的隨從,呼之則來,揮之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