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退婚
陸天啟在心中暗暗的思忖了一番之後,試探的問道:“肖先生,不知可否陪我一同前去馬家?”
肖陽想來,宋長安和陸萍萍兩人小別勝新婚,而他一人留在陸家也沒有其它打發時間的事可幹,倒不如去瞧瞧熱鬧。
如此想過之後,他便應下了此事。
陸天啟生怕肖陽反悔,立即命人備好的轎子,動身與肖陽一同前去馬家。
馬家在和陸家定下了婚約之後,就已經著手準備婚事。
眼下,這馬家的門口,張燈結彩,下人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陸天啟和肖陽兩人走下轎子,馬家門口的守衛連忙迎上前去,將他們二人帶進了大堂。
馬家家主馬致遠得知親家到來的消息,連忙趕來,恭順客氣的說:“親家,您來之前怎麽也不派人知會一聲?瞧瞧我這府裏麵亂的,還真怕怠慢了您!”
陸天啟幹笑了兩聲,掩飾著尷尬,馬致遠這一聲親家實在是叫得他心虛。
這種事情,過錯自然在陸家這一麵。
“馬家主,我這次親自前來,是有件事要和你說!”
馬致遠一聽到這個稱呼,眉頭稍稍一皺,心中也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親家,我們兩家馬上就有聯姻,這一家人可不說兩家的話,有什麽事就盡管開口好了。”
“我是想來和你說退婚一事!”
“退婚?”
馬致遠一下子站起身來,聲音也陡然提起,不敢置信,“親家,這個玩笑可開不得!三日之後就是成婚儀式,我這大大小小的請帖可都發出去了,這不是讓我們馬家丟了顏麵嗎?”
他甚至想說起陸家當年被宋家逃婚一事,隻是並未說出。
陸天啟砸了砸嘴,歎息說:“我也知這件事情讓你們馬家為難,但是……情況有變!至於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我們陸家做的不對,我會想一些法子給你們馬家一定的補償!”
馬致遠的麵色陰冷,負在背後的雙手已經攥起了拳,嘴角*,“陸家主,這件事情沒得商量!婚約可不是兒戲,雖說我們馬家比不上你們陸家的勢力,但也不能被你們陸家這樣欺負!”
他索性撕破了臉,一旦被陸家退婚,馬家即會顏麵掃地,這臉麵可是這些小門小戶的家族最為看重的。
陸天啟不知該如何去反駁,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坐在身旁的肖陽。
肖陽的嘴角一勾,棱角分明的麵頰之上浮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幽幽說:“這是在和你商量,不是給你下命令!不過你們馬家要是再不從的話,到時的後果可要自己承擔。”
“你這家夥是從哪裏來的?這件事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肖陽說話之後,馬致遠才留意到肖陽,再聽到肖陽幫著陸天啟說話,雙目炸射出兩道冰冷的寒光。
肖陽懶得去和馬致遠廢話,在他看來,馬致遠這個家夥實在是愚不可及。
就算是在背後有徐家撐腰,而這胳膊又如何能擰得過大腿?陸家的勢力在那明擺著,馬家還不就坡下驢,真是愚昧!
“陸家主,我們該回去了!”
肖陽兩隻手插在口袋裏,放下了翹起的腿,起身便離開。
陸天啟連忙起身,隨之離去。
馬致遠怒瞪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好似要將他們兩人燒成灰燼。
隻不過當下他沒有膽子動手,不過他已想好,立即派人去知會徐家,這個麵子可是要找回來的。
論起馬家和徐家兩家的關係,實際上隻是遠房表親的關係,數百年都不來往,不過畢竟是能數上的關係之中,拿得出手的家族,因而馬致遠時常在他人麵前提起徐家,就是為了自抬馬家的身價。
肖陽走出了馬家的府邸,陸天啟快步跟上,“肖先生,您……您這是打算怎麽做?”
肖陽臉上的笑意更是深然,令人難以去揣測,不疾不徐地說:“不必著急,馬致遠那個家夥一定會把徐家找來,到時徐家來了,也就不用費力氣了!”
陸天啟聽得一臉的懵逼,不解肖陽言語之中的意思,隻是還不等他開口去追問,肖陽已經坐進了轎子裏,命著轎夫起轎。
馬致遠派了一人立即趕去徐家,將他所寫的信呈交給了徐家的家主徐正通。
徐正通看過信後,把信丟到了一邊,眼下徐家都是一頭亂麻,哪裏有閑心再去管馬家的事?
正巧徐清風走進了書房,拿起書案上的那信,簡略的閱過了一遍之後,輕蔑的笑了笑,“嗬嗬,父親,馬致遠這個家夥連什麽事都沒提,就說是重要的事,就請我徐家派人去一趟,還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徐正通扶額,歎了口氣說:“要不是現在徐家也一堆的麻煩,看在有點親戚的麵子上,我還是會幫一幫的。”
徐清風聽得此話,眼珠咕嚕的一轉,在心中打了打算盤,而後說:“父親,想來馬家也不是什麽大事,不如我親自去一趟,幫著解決解決,怎麽說也算是親戚!”
“你去吧!不過要速去速回,不要惹事生非。”
徐正通擺了擺手,近些日子以來,自從白玉堂從上古境遇歸來之後,就問他要了一處僻靜的房間,終日將自己關在房間之中,不準任何人靠近。
而至於王庭權那一麵,也寧靜的令人不安,讓他直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兆。
但這些日子,徐家的確沒什麽要忙之事,看在馬家與徐家那一點淡薄的關係的份上,便也同意讓徐清風前去相助。
隻是徐清風這個家夥可沒抱著什麽好心思,他一來是為了躲避開徐家近日的種種麻煩,不想摻和白玉堂的那一堆事,另外則是想著去馬家撈上一筆。
他應了一聲之後,便兩手抱拳行過一禮告退,動身去往了馬家。
馬致遠一看到徐清風到來,以馬家最高規格的禮遇相待,奇珍異寶奉上,這一番奉承,可是用對了地方。
徐清風來者不拒,一一照單全收,酒宴之上,酒過三巡,便拍著胸脯打著包票說:“馬家的事就是我們徐家的事,誰敢在馬家的頭上動土,那就是不給我們徐家麵子,都得讓他們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