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三章 仙界
肖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次醒來之時,環顧了一圈,隻見得自己身處在一片陌生的環境之中。
他胸前的傷是隱隱作痛,他用兩手直起身來,這時聽聞到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應聲看去,見得一個侍女手中端著一碗藥,款款的走入房中。
侍女的容貌旖旎,身段婀娜,她將手中的藥放到了桌上,而後眼含笑意的看著肖陽,“你可算是醒了!”
“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到這裏來?”
肖陽一肚子的疑惑,他依稀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被白玉堂所重傷,而渾元珠將她帶去了一片陌生之地,可是自己怎麽會到這個地方來,他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裏是仙界!”
“仙界?”
肖陽的臉上更是露出了幾分不解之色,“我是怎麽到這個地方來的?”
侍女隻是微微一笑,除此之外並不多言,好似在隱瞞著什麽,她將桌上的藥端給了肖陽,柔聲囑咐,“還是趕緊把這藥喝了吧!要說傷你這個家夥下手可是真夠重的,要是渾元珠的作用再晚一點,隻怕你的小命就難以保住了!”
肖陽聽聞得此話,心中猜測,眼前這個侍女應當是傻小子的人,否則又怎會知道渾元珠的事情?
肖陽將遞到了麵前的藥一飲而盡,苦澀難咽,連連的幹嘔了幾聲。
逗得身邊的侍女忍不住的嗤笑出了聲來,說道:“良藥苦口利於病!你隻得忍著喝下去,才能讓你的傷勢盡快的痊愈!”
她說過話之後,接過了那一隻空碗,又說道:“我叫何歡,接下來的這段時日裏由我來負責你的衣食起居,有什麽事情你盡可以叫我。”
她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了肖陽一個人。
空氣猶如沉寂了一般,就連肖陽的呼吸聲都極為顯然。
他在腦海之中回想著與白玉堂之間的種種,卻是沒有想到因為身份地位的轉變,白玉堂會變成這般模樣,而他們二人從一開始就是利用的關係,這種關係也並不牢固。
一旦出現了利益衝突,那麽將會是水火不容。
反倒是傻小子這個家夥,有意的接近到他的身邊,好似對他所做的事情都知曉,可是他卻不知道傻小子這個人的身份。
至於傻小子究竟是抱有何目的,他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那渾元珠畢竟救了他一條性命,這也使得他心懷幾分感激。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何歡每日總是按時按點地將飯菜送到肖陽的房間,除此之外其他的話並不多說,她隻是放下了飯菜之後,靜默地等著肖陽用完,而後再將空碗拿走。
肖陽幾次三番想要試探性的問出有關於傻小子的事情,隻是何歡卻極為精明,一聽到這個話頭,便立即將話岔開,完全不給肖陽任何機會,這也使得肖陽隻好作罷。
往生門。
烏蘭見得肖陽接連幾日未歸,而且在離開之前也沒有知會任何人,這也更加坐實了她心中白玉堂將肖陽加害的猜測。
而若是如此,她隻是擔心白玉堂不會容下她和空虛老頭幾人。
她雖說可以不去理會空虛老頭等人的性命安危,自己離去,以保全自身。
可是人畢竟是感性的動物,在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之後,也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空虛老頭等人命喪在白玉堂的手中。
她趁著白玉堂不再往生門的時間,將空虛老頭和皇甫飛燕等人召集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空虛老頭疑惑不解,眉頭緊皺,不知道烏蘭為何如此急匆的將大家召集至此。
“烏蘭小姐,你把我們叫到這裏來究竟是有何事?”
上官如玉的雙手環在胸前,麵龐之上也是泛起了不解之色,疑惑的問道。
烏蘭還未開口,先是沉沉的歎了口氣,沉聲說道:“各位,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們可要做好準備!”
此話一出,空虛老頭與身邊的幾人麵麵相覷,皆是一頭的霧水。
而淩寒子蹲在角落之中,手裏拿著一個豬蹄,啃得滿嘴油花,緩緩點頭應聲。
烏蘭又繼續說道:“肖陽可能被害了!”
“烏蘭小姐,你可不要開玩笑,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皇甫飛燕立即說道,她無論怎樣都無法相信烏蘭所說的話。
秦婉婷隨聲附和道:“肖先生的修為超絕,絕不會被害的!”
何開之也是抱有同樣的想法。
畢竟在他們幾人的心中都在主觀上認定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烏蘭長歎了一聲,徐徐的說道:“龍家的家主龍興已死,而修神道中的猜測是白玉堂所為。”
空虛老頭聞言,眉頭緊鎖,狐疑的問道:“這怎麽可能?白先生是什麽樣的人,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
“空虛道師,有些人你看到的隻是表麵而已,而你並不清楚背後他們是什麽模樣!”
烏蘭此話一出,空虛老頭也不知該如何為白玉堂繼續辯解。
“龍興投靠到了王庭權之下,而他的死也是情理之中。現在,白玉堂即將成為修神道新的主宰,他是絕不會容許任何對自己有潛在威脅的人存在的。”
皇甫飛燕和上官如玉等人也是神色凝重。
何開之闔動著嘴巴,沉吟了良久之後,才開口做聲道:“那你是憑什麽猜測我師父被害了呢?”
“我那日曾問過白玉堂有沒有見過肖陽,但是在問此事之時,白玉堂的眼神閃躲,一看就是心中有鬼!”
何開之在聽到了烏蘭的話之後,心中已漸漸開始相信烏蘭的猜測,他急忙問道:“可是……可是就是我們這些人在一起也都不是白玉堂那個家夥的對手,又當如何知道師父的下落?”
烏蘭沉聲道:“我之所以和各位說這件事情,並非是想要大家去找白玉堂為肖陽報仇,而是想讓大家各自保命!”
而這一次,她並未將葉初然叫來,隻是因為葉初然是肖陽身邊最親近的人,一旦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必然會衝動去找白玉堂,這也是她的顧忌。
“你的意思是說……要讓我們逃走?”
皇甫飛燕驚詫的說道,“那麽肖先生怎麽辦?”
“他說不定已經……”
烏蘭的後半句話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人都已經明白她所要說的是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