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江酒,我要撕了你!
江酒沒理她,笑看著遲修,挑眉問“是不是狗在叫,遲先生這回應該聽清楚了吧?”
“你”
唐靜茹忍無可忍,揚起胳膊就準備朝她臉蛋扇去。
江酒眼中劃過一抹厲色。
退讓不代表懼怕。
她已經忍了這女人夠久的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哪怕她脾氣再好,耐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就在她手掌即將揮落時,她猛地伸手擒住了她的胳膊。
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並不大,但,抵不住她是練家子。
“啊,好痛,好痛,我的手腕,斷,斷了。”
江酒冷冷一笑,手指的力道再次加重,“長記性了麽?如果長記性了,以後見到我就繞著走,別再眼巴巴湊上來了,聽見了沒?我不是你媽,沒那氣度容忍你的那些小姐脾氣,以後好好做個人,別有事沒事就想著扇人巴掌,很欠揍。”
唐靜茹不服。
她很不服!
那張塗滿了胭脂水粉的俏臉整個都扭曲了。
“不要臉的賤人,你以為你是誰?一個為了五百萬將自己賣了的,還被傳出懷了孽種,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我……”
‘啪’的一聲脆響。
唐靜茹下意識伸出另外一隻手掌,死死捂住了自己火辣辣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你,你居然敢打我,賤人,你憑什麽打我。”
江酒嗤嗤一笑,一字一頓道“憑什麽?自然是憑我的手能扇到你臉上去,唐小姐,學會了麽?扇人耳光要出其不意。”
“你……”唐靜茹噴火似的眸色緊緊鎖定在她身上,那陰毒的目光似要將她焚化成灰一般。
“沒學會?那我再教教你。”江酒挑了挑眉,趁她不注意,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左右對稱,兩邊臉頰上都有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可見她用的力道有多大。
“江酒,我要撕了你。”
說完,她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江酒拉著她的手腕猛地一扯。
‘啊’……
一聲尖叫響徹在了偌大的辦公室內,唐靜茹因重心不穩直直朝地麵栽去。
江酒微微抬起了右腿,用高跟鞋尖托住了她的下巴。
下一秒,唐靜茹的紅唇與她的鞋麵來個了親密接觸。
“喲,唐小姐這麽有誠意啊,我就教了你兩招怎麽打臉,你就感恩戴德,還做起了舔狗?”
“你……”
唐靜茹趴在地上,狠狠錘了一下地麵,用著狠毒的詞匯咒罵道“江酒,你會不得好死的,總有一日我要親手撕碎了你。”
江小姐揚了揚眉,踱步朝門口走去。
“我等著,等你徹底變成瘋狗的那一天。”
“……”
唐靜茹隻覺喉嚨一陣鐵腥,隱隱有血氣在翻滾。
她極力克製著,不讓自己嗓子眼裏那口血噴出來。
好恨!
她真的好恨!
這該死的女人,她有什麽資格在她麵前趾高氣昂耀武揚威?
遲修撫了撫額,伸手將唐靜茹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不是跟你說過麽,這位江小姐渾身帶刺,不是那種能夠輕易招惹的女人,你不聽勸,現在裏子麵子全丟了吧,何苦?你要是看不慣她,大可以憑本事把她比下去,何必費這口舌之爭呢?”
“遲修”唐靜茹眼眶含淚,我見猶憐,嬌嗔道“像她這種沒有素養的女人,還滿身的髒汙,有什麽資格替三小姐設計成年禮服?”
遲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那要不你去陸總麵前說道說道,看看陸總會不會聽你諫言,將她遣回澳洲分區。”
“哼。”唐靜茹譏諷一笑,“隻遣回澳洲分區豈不是太過便宜她了?我要讓她身敗名裂,這輩子也沒臉踏進設計這一行,敢跟我比試,我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異想天開’。”
遲修心底一歎,不禁搖頭,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失望。
有傲骨是好事,但太過自負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很明顯,這女人不是江酒的對手,她們之間根本就不在一個段位之上。
偏偏她還驕傲,自我優越感良好。
總有一日會翻大跟頭的。
下午,陸小少回了一趟陸家公館。
客廳內,陸夫人將寶貝孫兒抱在懷裏一頓猛親。
臨了,她語氣泛酸道“沒良心的小東西,奶奶將你養這麽大了,你一聲不吭就拋下我這老太婆,連家都不肯回了,那女人就真的那麽好麽?”
陸墨在她懷裏扭了幾下,成功掙脫她的鉗製後,退到了兩米開外的地方,咧嘴道“您又不是孩子,自然無法體會孩子的樂趣,酒酒她好不好,我知道就行了,她又不是軟妹子,不需要所有人都喜歡。”
陸夫人笑罵了幾句。
不過她心裏還是挺感激江酒那女人的。
要不是她,她寶貝孫兒也不會開口說話,而且說得這麽利索。
這些年來,為了治他的自閉症,幾乎請了國際上所有知名的心理專家,可成效甚微。
他認識江酒才多久,半個月不到,說話就跟正常人一樣了,歸根到底,都是那女人的功勞。
“哎呀奶奶,我不跟你嘩嘩了,如今我講話特別利索,所以想去陸家的醫療室做個檢查,看看我患的自閉症是不是徹底好了。”
陸夫人聞言,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對對,瞧我這記性,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確實該去做個檢查。”
說完,她走上前牽起他的胳膊,“走吧,奶奶陪你一塊兒去。”
小家夥轉了轉眼珠,考慮到自己此次去醫療室是偷血樣,如果一個人前往的話難免會引起親爹的注意,老太太要是一塊兒去的話,正好掩人耳目。
“行,那奶奶陪我一塊兒去。”
“好好好。”
陸氏財閥,總裁室。
陸夜白正坐在辦公桌內翻看文件,這時,桌麵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撈過一看,發現是陸氏公館醫療室的座機。
“嗯,什麽事?”
“少爺,老夫人帶著小少爺來了醫療室,說是要給小少爺看心理醫生。”
陸夜白握著鋼筆的指尖微微一頓。
沉默了數秒後,他眯眼問“那小子主動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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