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跪著去求她!
白灼眼中劃過一抹譏諷。
“江二小姐,你既想整死江酒,又想邀功,這恐怕不大現實,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哦,
這兩者你隻能取其一,事實上你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隻能想法子讓秦老頭死在江酒刀下,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江柔緊抿著唇,臉上滿滿全是猶豫之色。
真的要弄死秦老爺子麽?
“你想想啊,不弄死他,怎麽讓陸秦兩家恨上江酒?你是個聰明人,這筆賬怎麽算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江柔猛地閉上了雙眼。
對,如何宿舍,她心裏其實已經有了抉擇。
可,她不甘心啊,這麽一個立功的機會,怎麽能因為江酒那賤人而毀了?
“沒了江酒這個阻礙,你想嫁進陸家豈不更容易了?”白灼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
江柔倏地睜開了眼,抬眸望著他,咬牙問“就這麽決定了,讓江酒背負那老頭子的命,我就不信她弄死了老爺子,陸家跟秦家還能接受她。”
白灼在她紅唇上猛親了一口,“這就對了嘛,人要懂得審時度勢,如今你最大的絆腳石是江酒,隻要除了她,以後還不是天高任你飛?”
江柔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平複了激動的情緒後,詢問“你有什麽法子能讓江酒在手術台上失誤,直取老爺子的命。”
白灼從口袋裏掏出一瓶噴霧劑,在她眼前晃了晃,“無色無味,噴在人的身上不會被任何人察覺,這氣味能讓人的中樞神經受損,恰好老爺子的腫瘤長在中樞神經上,江酒這一刀下去,那已經受損的中樞神經當場就會衰竭。”
江柔抿了抿唇,恨聲道“我根本就無法靠近那老頭子,甚至連秦家的門都進不去,怎麽將這氣味散播到老爺子麵前,讓他吸收?”
“你去不了,自有人能去,比如,陸夫人,再比如,你兒子,我猜你也不舍得將這藥噴在自己兒子身上,讓小家夥的神經受損,那就想法子噴在陸夫人身上吧,她一定能接觸到老爺子的。”
江柔心中湧現出一抹狂喜。
誰說她不舍得將藥噴在那小雜種身上?
哈哈,她終於等到將那野種弄死的機會了。
好好好,這事兒她做定了。
思及此處,她一把從白灼手裏奪過藥瓶,咬牙切齒道“隻要這次能整死我想整的人,好處少不了你,我知道你對江酒有恨意,到時候我將她交給你來處置。”
白灼在她臀部狠狠捏了一把,似笑非笑道“有你這小妖精就夠了,我還要別人做什麽?不過你要是想讓我狠狠虐待江酒一番,我倒是可以代勞。”
“……”
江柔握緊了掌心的瓷瓶,瘋狂的恨意在她雙眸中跳躍。
江酒,小雜種,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
陸家公館,客廳內。
陸夫人豁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怒道“欺人太甚,她江酒簡直是欺人太甚,她有什麽資格讓我下跪?她又有什麽資格要求我與老爺子斷絕父女關係?可笑,這簡直是可笑至極。”
陸夜白站在不遠處的置物架旁,雙手環胸懶懶的倚靠在上麵。
“她確實沒資格讓您下跪,也沒資格逼您與老爺子斷絕關係,但,她能救您父親,而這世上也隻有她能救。”
“笑話。”陸夫人嗤嗤一笑,譏諷道“白教授還在海城,我承認他的醫術不如那個女人,但,未嚐不可一試,說不定他手術成功了呢,我憑什麽要受江酒那賤蹄子的惡氣?”
陸夜白聳了聳肩,一臉無謂,“隨您吧,如果您認為您的麵子比外公的命還要重要,那我無話可說,您便請白灼去為老爺子動手術吧,我沒有意見。”
陸夫人一噎,狠瞪著兒子,咬牙切齒道“我是你親媽,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一個不相關的女人折辱我麽?你想眼睜睜看著你媽對一個後輩下跪?”
陸夜白微微頷首,悠悠道“當初可是您親口說的,若找到了無名氏的下落,您就親自登門跪著求她出山。”
“可那女人是江酒,她是江酒,是江酒。”陸夫人近似咆哮著怒吼。
陸夜白無奈一歎,“對啊,她是江酒,所以一開始她並沒想過為難您,可您非得跟她過不去,將她弄進了監獄,逼她暴露了無名氏的身份,如今她既然是無名氏,您就該信守承諾,親自登門跪著求她出山。”
“你,你……”陸夫人氣得捂住了胸口,連連後退了數秒,“好好好,我真是養了個好兒子,胳膊肘往外拐,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親媽的麵子都不顧了。”
陸夜白抬眸看著她,勸道“江酒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您登門跟她道聲歉,她不會為難您的,這事本就是您理虧,去跟她道歉也是應該的。”
陸夫人癱坐在了沙發上,伸手一指客廳門口,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陸夜白轉身就走,邊走邊道“白灼動手術雖然有幾分勝算,可遠不如無名氏,母親還是好好想一想吧,千萬別做了那種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
“……”
陸夜白離開後不久,江柔從外麵走了進來。
見老太太一臉憤怒地坐在沙發上,她斟酌好了說辭才硬著頭皮湊了上去。
“婆母,您怎麽了?”
陸夫人豁地抬眸,見是江柔,連忙道“柔柔,白教授是不是還在海城?”
江柔點了點頭,站在原地不動,小心翼翼道“婆母,白教授給我打電話了,說他的醫術不如無名氏,這場手術由無名氏來主刀或許更……”
不等她說完,陸夫人猛地伸手,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混賬,連你也要為江酒說話麽?”
“不不不。”江柔連忙湊上去,伸手圈住她的胳膊,急聲道“我與婆母是站在同一戰線的,不過事關外公的性命,咱們不得不謹慎啊。”
陸夫人瞪眼,剛準備訓斥,不知想到了什麽,又頹然放棄了。
沉默良久後,她才認命似的妥協,“罷了罷了,江酒能救老爺子,她便是尊佛,我得好好供著,不就是給她道歉麽,我去,這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