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這傅家女,我是娶定了!
這些年來,黎家一直對外宣稱小左是黎晚的姐姐所生,寄養在他名下。
除了晚晚幾個親近的朋友,外人並不知道小左的真實身份。
“你是怎麽知道小左的身世的?”
陸夜白剛準備開口,見黎晚從手術室裏出來,生生止住了話鋒,朝江酒使了個眼色。
江酒一臉懵逼……
這狗男人又在打什麽啞謎?
“你在這兒陪陪黎小姐吧,我公司有點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了。”
江酒更疑惑了。
她總感覺這男人知道些什麽。
目送他離開後,江酒一臉不解的看著黎晚,蹙眉問“陸夜白怎麽知道小左身世的?”
黎晚微微頷首,淡聲道“江隨意把陸西弦的血樣寄給了小左,陸夜白暗中調查,查到了小左頭上,他可能是看到小左與我長得像,又聯想我七年前突然離開海城多年不歸,自己推測出來的吧。”
江酒伸手揉了揉眉心,“算了,不聊他了,那個男人手能通天,想要查些什麽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兒?說說小左的情況吧,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黎晚癱坐在了沙發上,將臉埋在雙手的掌心,悶聲道“酒酒,你剛才查看了他的情況,以你多年的臨床經驗來看,他還能火多久?”
江酒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抱住了她,啞聲道“小左的病情已經到了中晚期,你該知道,正常情況下隻能活三個月,但如果用激素的話,我能保他八個月壽命。”
說到這兒,她輕輕一歎,狠下了心腸道“晚晚,你沒時間猶豫了,因為老天爺不跟我們猶豫的機會,去找小左的父親吧,說不定他父親能救他,退一萬步講,即使他父親的骨髓不匹配,你們也可以再孕育一個孩子,用胎兒的臍帶血去救他。”
“不,不不,我不能去找他,不能。”黎晚一個勁搖頭,語調淒苦,“酒酒,你不明白,這中間的糾葛太複雜了,他不愛我,甚至厭惡我,如果讓他知道我偷了他的種,背著他生了兒子,他會,會……”
說到這兒,她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江酒搖頭一歎,見她如此痛苦,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勸了。
有些苦,旁人是無法理解的,這種事情,擱誰身上誰疼罷了。
“晚晚,抱歉,關於白血病,臨床上還沒有成功研發出特效藥,這種疾病就算動手術也沒用,我真的無能為力。”
“我知道。”黎晚哽咽道,“你已經盡力了,是我懦弱,不敢去找他父親,是我自私,無視孩子的生死,像我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黎晚……你又在說什麽渾話?人各有命,這不是你的錯,你別往自己身上攬。”
“酒酒,再給我幾天時間吧,我既然帶著小左回了海城,就一定會去找他父親的,隻是我需要一點時間來做心理準備。”
“好。”江酒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
陸夜白離開實驗室後,直接開車找蕭恩去了。
醫療室,書房。
陸夜白推門而入的時候,蕭恩正埋首在書桌內翻看文件。
也不知道是他動作太輕還是蕭恩太過專注,他走進來都沒引起對方的注意。
“在看什麽呢?這麽專注?”
蕭恩嚇了一大跳,連忙將手裏拿著的資料往抽屜裏塞。
“沒,一個癌症朋友的病曆,看起來有些費勁,你來找我做什麽?”
陸夜白見他舉止慌亂,明顯在避著他,不禁挑眉問“你在我麵前從來沒有秘密可言的,不知是什麽樣的病曆讓你起了保密的心思。”
蕭恩一怔,身體開始僵硬起來。
他剛才拿著的是陸西弦跟江隨意的親子鑒定,還有陸夜白,陸西弦兩兄弟的基因數據。
通過對比,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親子鑒定上關於陸西弦的基因數據,竟與陸夜白的基因數據完全吻合了。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血樣不是陸西弦的,而是陸夜白的。
陸墨那小子,偷錯了樣本。
也就是說,江隨意不是陸西弦的種,而是陸夜白的。
嗬……
嗬嗬……
這都是些什麽奇葩真相,他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兄弟,我問你,這些年你除了碰過江柔,還碰過其她女人麽?”
陸夜白眯眼看著他,“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你有沒有龍種遺落在外。”
陸夜白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扣著桌麵,慢條斯理道“這話應該我問你,七年前你有碰過女人麽?”
蕭恩愣了愣,“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陸夜白挑眉一笑,“沒什麽意思,我也好奇,想知道你有沒有龍種遺落在外。”
“……”
蕭恩抽了抽嘴角,這家夥,在跟他打太極呢。
陸夜白踱步走到酒櫃旁,伸手撈過櫃子裏的紅酒,倒了兩杯後,又折返回書桌前,將其中一杯遞給了蕭恩。
“前段時間聽說你要結婚了,日子定了麽?”
蕭恩伸手接過,淡聲道“從小定下的婚約,隻要老爺子高興,我無所謂,女人對我而言,不過是為了娶進門傳宗接代罷了。”
“是麽?”陸夜白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有些好奇的問“當年黎晚追你追的挺瘋狂的,你難道對她沒有半點兒心思麽?與其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回去當擺設,不如將黎晚娶回家,好歹能培養出感情不是?”
蕭恩笑了笑,眸子裏卻沒有什麽溫度,帶著一絲涼意,“京都傅家,手握兵權,是政壇大亨,我若毀約退婚,蕭家哪怕是百年望族,醫藥世家也承擔不起這個後果,當年我冷漠對待黎晚,是不想讓她成為傅家的眼中釘,如今她已經放下,我何苦再去招惹她?”
陸夜白一愣,眯眼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礙於傅家的勢力才拒絕黎晚的?你對她其實有好感?”
“這重要麽?”蕭恩緩緩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麵,一字一頓道“京都傅家一日不倒,我就不能毀了這樁婚事,這傅家女婿,我是當定了,誰也救不了我,哪怕我不愛傅璿,也必須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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