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他竟然要將她送給其他男人!
魅色
海城最大的夜場,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那裏麵時時刻刻都在進行著一場又一場的交易,迷亂又萎靡。
那男人居然要她去魅色。
他竟然要她去夜場。
時宛看著室內奢華典雅的裝潢,心裏一片荒蕪。
這一場夢,終究隻是她一人在癡守。
曾經那個知她愛她懂她憐她,將她溫柔擁入懷抱的少年早已消散在了歲月的長河之中,再也無跡可尋。
她知道他的報複才剛剛開始,可她沒想到他是要將她徹底踩進泥潭。
林傾啊林傾,你費盡心思設下這場局,應該就是為了逼我妥協吧。
你,贏了。
時家別墅。
時父一臉病態的靠坐在沙發上,雙目緊閉,似乎在小憩。
“老爺,剛才生子打來電話,說二小姐去了魅色,應該是林家大少約她過去的。”
時父聽罷,猛地睜開了雙眼,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怒道“那小子想幹什麽?將我女兒叫去夜場折辱她麽?”
說完,他拄著拐杖就朝客廳門口走去。
管家見狀連忙攔住了他,淒聲道“老爺,林大少恨透了您,您要是過去,隻會激起他的怒火,讓他變本加厲的折磨二小姐,既然這是他們擺脫不了的宿命糾葛,那您就由著二小姐去吧。”
時父的雙腿一軟,連連後退數步重新跌坐在了沙發上。
“孽緣,都是孽緣啊,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受此折辱,你給江大小姐打個電話,拜托她去一趟魅色。”
老管家臉上劃過一抹為難之色,“可江小姐說了,她不會再管二小姐的事情了,一切由她自己做主。”
時父沉沉閉上了雙眼,成熟的臉上滿是歲月印刻下的滄桑,時家沒發生變故之前還看不出來,但如今卻顯得尤為清晰。
“老爺別著急,我想到一個人可以去解二小姐的困境了,您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去聯係他。”
說完,管家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客廳。
時父看著空曠的客廳,老淚縱橫。
魅色。
停車場。
時宛被兩個黑衣保鏢帶到了一輛勞斯萊斯商務車麵前。
車門打開,裏麵黑漆漆的。
“時小姐,林先生請您進車內一聚。”
時宛死死咬著唇瓣。
她這些天一直都在打聽他的行蹤,可連個影子都找不到,如今他就在麵前,明明走一步就能見到他。
可,她內心惶恐不安,心底有道聲音不斷在提醒她,一旦跨出這一步,就是真正的無邊地獄,再也沒有了回頭路。
“時小姐,請。”
耳邊傳來保鏢的催促聲,拉回了她飄忽的思緒。
四下環顧一圈,看著空曠無人的停車場,她慘淡一笑,俯身鑽進了車內。
昏暗的光線,她依稀看到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懶懶靠坐在座椅上,手裏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
這道身影她太熟悉了,曾無數次出現在她夢裏,印刻進了她的血肉靈魂。
“林,林傾。”
隱在黑暗裏的男人似乎笑了,薄唇微揚,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沒臉站在我麵前,時宛,我低看了你的下賤。”
隻一句話,便能徹底摧毀她所有的故作鎮定。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裸露在他麵前一般,無地自容。
這個男人太了解她了,往往能一針見血,將她紮得鮮血淋漓。
“抱歉,我讓你失望了,事關我的父兄,我不能袖手旁觀,林先生,談談你的條件吧,如何才能撤訴,或者如何才肯交出那個教唆我大哥操縱股市的罪魁禍首。”
“嗬。”林傾譏諷一笑,“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求人都這麽理直氣壯,時宛啊時宛,你太驕傲了,也太美好了,驕傲美好得令人忍不住想要摧毀。”
說完,他猛地傾身,用力扣住了她尖瘦的下巴,一字一頓道“我隻恨當年沒上了你,虧,真是太虧了,遭你背叛之前,怎麽也得好好玩弄你一番,這樣才對得起自己不是?”
時宛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去。
“不過現在不需要了,我有了高貴典雅美麗大方的妻子,比你可純潔幹淨多了,想要救你大哥是不是?
行啊,好好陪幾個客戶,讓他們滿意了,鬆口與我簽下合同,挽回時尚傳媒的損失,我就放過你哥,否則,你們全家都等著我的報複吧。”
說完,他猛地甩開了她,“號包間,自己去吧,記住,把人給我伺候好了。”
時宛臉色煞白,怔怔地看著他,好似丟了魂。
她以為他會親自折辱她,或情婦,或玩物,或禁臠。
可沒想到他竟然要將她送給其他男人。
“我欠你的,隻想還給你,林傾,你可以打我,虐待我,甚至殺了我,但你不能將我像玩具一樣隨手送人。”
“哦?”
林傾挑眉一笑,滿臉嘲諷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隻想讓我上?抱歉,我有妻子,我妻子還給我生了兒子,我們在愛爾蘭登記結婚,曾發誓永不背叛她,至少目前我還沒有出軌的打算,再者說,我嫌你太髒,碰了怕惹得一身騷。”
時宛的身體在劇烈顫抖,搖搖欲墜,“我若是答應了,咱們之間是不是就兩清了?你永不犯我時家,從此陌路。”
林傾微微仰頭,將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他沒有回應她,目光偏移,落在了窗外,似乎失去了耐心。
時宛慘然一笑,“好,我知道了,今晚過後,我時宛欠你的就全部還清了。”
說完,她屈身鑽出了車廂。
林傾緩緩回頭,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電梯盡頭。
從此陌路麽?
也好!
片刻的沉默後,副駕駛位上的中年男人開口了,猶豫著問“大少爺,您真的要讓時二小姐去陪客戶麽?
那幾位可是夜場高手,玩女人的手段層出不窮,還有變態的嗜好,加上時二小姐曾得罪過他們,會將她往死裏折磨的。”
林傾收回了視線,淡聲道“我這次回海城就是了結七年前那段恩怨的,隻有用這種方式才能發泄我心頭之恨,過了今晚,從此陌路天涯,挺好的。”
他,隻能用這種殘酷的方式逼著自己斬斷過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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