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她的猜測,還是應驗了!
怎麽會這樣?
陸夜白那麽愛江酒,怎麽可能會跟其他女人做那種事兒?
“哥,到底怎麽回事?”
洛河瞪了她一眼,沉聲道“先別管怎麽回事了,你趕緊去攔住江酒,將她帶去你的住處。”
洛殤的臉色一白,大步朝殿內走去。
她不該瞞著他們將江酒放進來的,她應該提前知會兄長一聲的,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洛河看著幾人急匆匆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這一場戲,但願能蒙得過江酒吧。
他知道陸夜白的心思,既然無法陪著自己心愛的人走完餘下的人生,那隻有狠下心來逼她放手。
不然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舍棄自己的生命,陪著他一塊兒共赴黃泉了。
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是不願她舍命相伴吧。
她好好的活著,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歸處。
洛殤跑得比較急,一把拽住了江酒的胳膊,笑道“酒酒,沈玄跟著你去首領的臥室不太方便。”
江酒回頭瞅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沈玄,點頭道“也對,哥,那你跟洛殤去休息吧,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了。”
洛殤杏眸圓瞪,“那怎麽行,他一個大老爺們的,怎麽能跟我去休息?要不你陪他過去吧,我跟你哥不熟悉,怪尷尬別扭的。”
江酒伸手掰開了她的手指,一字一頓道“你哥跟他熟悉,讓他帶他去,洛殤,我來暗龍就是為了見陸夜白,如今他近在咫尺,我不可能離開的。”
洛殤緊抿著唇,一臉固執地看著她,“江酒……”
沈玄不傻,剛開始或許還沒看出他們的異樣,但如今這麽一鬧,他也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了。
洛氏兄妹兩齊齊阻攔,應該是有原因的。
難道陸夜白正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酒酒,你還是先陪我去落腳處吧,這段時間照看你,累狠了,我想去休息會,你先送我去住處,把我安頓好了你再過來,可行?”
江酒偏頭看著沈玄,手掌猛地翻卷,幾根銀針出現在了指縫。
她將針尖死死抵著自己的脖子,一字一頓道“哥,別逼我,否則我死給你看。”
沈玄連忙後退了兩步。
江酒之剛烈,他是有所領教的,她說死給他看,就一定會付諸行動。
“罷了,你去吧。”
江酒轉身就朝旋轉樓梯跑去。
沈玄轉身望向洛河,沉聲問“陸夜白在上麵做什麽?莫不是我們突然拜訪攪擾了他的好事?”
洛河頷首道“他喝多了,估計將某個侍女當做了江酒,兩人正在……我也是剛得到消息,準備上去阻攔,可沒想到你們竟然殺到了暗龍。”
沈玄的瞳孔微微收縮了幾下,也顧不得跟洛河瞎,大步朝樓梯衝去。
江酒上了二樓,沿途有女傭想要阻攔她,都被她用銀針給放倒了。
主臥室近在眼前,一陣陣旖旎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她的腳步猛然一頓,身體狠狠顫抖了起來,雙腿一陣虛軟無力,差點兒栽倒在地,扶住牆麵才堪堪穩住身形。
陸夜白……
陸夜白……
你怎麽能?
聽著那一道道的怪異聲音,江酒心如刀絞。
她的猜測,還是應驗了。
老天爺,你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們?
我們都已經承受了那麽多苦難,你為何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酒酒……”身後傳來沈玄的聲音,“這中間應該有什麽誤會,陸夜白不是那樣隨便的男人,你還是弄清楚再下定論,別冤枉了他。”
眼淚順著江酒的眼角滾滾而落。
哥,你錯了,這裏麵沒誤會,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沈玄見她不說話,試著道“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麵侯著?”
江酒猛地掙脫了他的鉗製,咬牙道“我自己去。”
說完,她踉踉蹌蹌地朝門口走去。
房門踹開,驚醒了裏麵的人。
陸夜白微敞著襯衣半靠在沙發內,他的懷裏,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少女,那眉目,幾分像她。
江酒冷冷一笑,這場戲,他倒是演得挺足的。
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最後落在了茶幾上,那裏放著一杯紅酒。
她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撈起杯子朝陸夜白的俊臉潑去。
“清醒了麽?”
陸夜白蹙了蹙眉,冷睨了她一眼,撕聲道“你還是這麽強勢,調教了那麽久,仍舊學不會如何依附男人,既然被你撞上了,我也無話可說,
江酒,你不覺得你太剛了麽?像你這樣強橫霸道的女人,真是令男人喜歡不上來,看了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
沈玄從進臥室的那一刻起心裏就憋了一口惡氣,如今聽他這般貶低他妹妹,徹底炸了,掄起拳頭就準備朝他砸過去。
江酒見狀,伸手拉住了他,“哥,我的事情讓我自己解決吧。”
“……”
沈玄狠狠一咬牙,踱步朝落地窗走去。
江酒伸手一指陸夜白懷裏的女人,含著眼淚問“非得用這麽個與我長相相似的人來侮辱我麽?你要找女人可以,能不能別找這種模樣像我的?”
陸夜白揚了揚眉,眉宇間的醉意未退,薄唇微勾,露出了一抹痞帥的弧度。
他伸手拍了拍懷裏女人的臉,似笑非笑道“你這張臉,我還沒有看厭,不過你的性格我真的不喜歡,所以隻能找一個與你相似,性情又比你溫柔的代替了。”
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冷聲道“如今你對我已經失望了絕望了吧,而我也沒什麽好解釋的,因為我已經精神出軌了,咱們就此結束吧,
洛河,送他們離開暗龍,組織鐵令,外人不得擅自入內,你妹妹違背了規矩,你代她去慎刑堂領罰吧。”
江酒臉上露出了一抹淒涼的笑,手裏的銀針緩緩上移,落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既然已經汙了眼,那今日我就將這顆眼珠留在這兒吧。”
陸夜白的瞳孔微微一縮,摟著年輕少女的手指顫了顫,眼眸深處劃過一抹猶豫之色。
要不要出手阻止?
如果出手,那這場戲就毫無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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