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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酒有些囧。
這空城計,鬧得還真是響,尤其是在這剛被他狠狠喂了一頓的時候。
陸霸總揚了揚眉,湊到她耳邊取笑道“看來還沒喂飽你,要不是擔心你身體受不住,我一定要讓你吃個夠。”
江酒俏臉一紅。
這狗男人,真是越來越悶騷了。
哪怕她被他疼愛了那麽久,仍舊有些受不了。
陸夜白愛慘了她這副嬌羞模樣。
這女人麵對外人時,向來強勢霸道有冷傲,哪會露出這種小女兒家的含羞表情?
這世上,也就一個他能欣賞到她此刻的風情萬種。
想想就覺得自豪。
國際上無數梟雄為她盡折腰,可她卻踩在他們的肩膀傲視一切,從不為他們停留。
隻有他,等到了她的駐足與回眸。
哪怕他是陸氏家主,暗龍的掌權者,在這女人麵前,他都覺得自己有些暗淡無光。
她骨子裏透出來的傲氣與風采,無人能及。
“江酒,你上輩子是狐狸精麽?”
江酒瞪了他一眼,伸出拳頭在他胸膛上砸了兩下,嗔道“我餓了,去給我弄吃的。”
陸夜白在她鬢邊落下一吻,“雖然很想用親密的方式填飽你的肚子,但奈何我做了手術,沒那玩意了,喂不飽你。”
說完,他翻身下地,剛披上睡袍,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他沒有過去開門,而是在床頭摁了一下。
電話接通,他撕聲問“何事?”
“首領,左掌事被鱷魚咬了,傷勢有些嚴重,右掌事打電話過來,想請夫人過去看看。”
“行,知道了。”
通話開的是擴音,江酒聽完後,連忙下了地。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開口道“暗龍有頂尖的醫療團隊,洛河還將電話打來了主殿,證明南梟傷得很重,我過去瞧瞧。”
“我跟你一塊去。”
江酒猛地抬頭,瞪眼道“你如果還想跟我去曼徹斯特,就老老實實待在主殿內,
如今外界盛傳你病危的消息,你一旦在外人麵前露臉,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你若不假死,咱們想要通過死亡麻痹陳媛海二爺,讓他們放鬆警惕計劃也前功盡棄了。”
陸夜白伸手撫了扶額,無奈道“也罷,我聽你的便是,不過你也得答應我,離殷允那家夥遠一點,
不然我可不管身上的餘毒是否清除幹淨了,我直接命人將他扔出暗龍,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江酒踱步走到他麵前,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薄唇,失笑道“我身上哪一處沒被你吻過?
哪一處沒被你留下印記?你真的想多了,我要跑,早跑了,秦衍不香麽?傅戎不香麽?他們……唔。”
陸夜白在她紅唇上狠狠碾壓了幾下,逼退了她未出口的話。
“別在我麵前提其他男人,這是欠收拾的行為。”
“……”
…
南梟的住處。
醫務室。
洛殤渾身是血的靠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她的目光有些呆滯,身體在輕輕顫抖著。
麵前的地板上,跪著一抹小身影,是洛汐。
“母親,都是我的錯,您要罰就罰我吧,別責怪自己了。”
洛殤動了動僵硬的脖子,目光落在小丫頭身上。
她的眼神有些冷,隱隱透著怒氣。
“你覺得你很偉大麽?你認為憑你耍的這小聰明就能化解我跟他之間數年來的恩怨?”
洛汐低垂下了頭,小身板在輕輕顫抖。
雖然有些害怕,但她還是哽咽道“母親說過兩天就要離開暗龍了,我想讓您看清楚自己的心。”
洛殤冷冷地笑了。
她領養的好女兒。
這才幾天,就開始做她的主了。
“你去鱷魚潭邊跪著吧,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小丫頭眼裏閃過一抹暗淡的光。
她知道她惹母親生氣了,極有可能會麵臨再次被拋棄。
不過她不後悔,鱷魚咬下來的那一瞬間,母親嚎啕大哭了,證明她還是心係南先生的。
“是。”
她踉蹌著站起來,轉身朝外麵走去。
洛河看不下去了,試著道“這丫頭也是為你著想,她對鱷魚潭有很大的陰影,你換個輕一點的懲罰吧。”
洛殤看著小丫頭倔強的背影,問“知道你錯哪兒了麽?”
“我不該算計母親。”
“重新說。”
“我害你們深陷險境。”
“重新說。”
“我害南先生受了重創。”
洛殤眼裏閃過一抹盛怒之色,指著門口喝道“現在立刻馬上去鱷魚潭邊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是。”
洛河伸手揉了揉眉心,無奈一歎。
這兩人不愧有那個緣分成為母女,性子還真是如出一轍,倔強又固執。
洛汐剛走出來醫務室,迎麵撞上匆匆而來的江酒。
在來的路上,她已經從傭人那兒了解到了情況。
如今見小丫頭扒拉著腦袋從裏麵走出來,不禁挑眉問“你母親給了你什麽懲罰?”
“回夫人,母親要我去鱷魚潭邊跪著。”
“你可服氣?”
小丫頭仰頭看著她,眼裏閃過一抹不解,“夫人,母親為何那麽生氣?
是因為我算計了她,還是因為我害他們深陷險境?亦或是我害南先生受了傷?”
江酒搖了搖頭,“都不是。”
?
小丫頭怔怔地看著她,“都不是麽?那她是為什麽而生氣?”
江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她之所以罰你,是因為你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境了,
你不用懷疑她對你維護之心,她既然領養了你,你就是她的孩子,任何一個母親見自己的孩子不顧安危的胡鬧,都會動怒的。”
原來是這樣啊。
洛汐點了點頭,“謝謝夫人,我知道了,不過犯了錯就是犯了錯,必須得接受懲罰,
我去鱷魚潭跪著,南先生那邊,看到夫人救治,您一定要保住他的命,不然我萬死難辭其咎。”
“好,我答應你,你去跪著吧,記住這個教訓,下次別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
“好。”
江酒不再理她,大步走進了醫療室。
走廊上。
洛河見江酒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麻煩你了。”
“具體什麽情況?”
“肩胛骨碎裂,整個右肩都洞穿了,醫生說他那隻胳膊怕是要廢了。”
江酒揚了揚眉,眼角餘光落在洛殤身上,拔高了聲音道“咎由自取,既然老天爺要折他一條手臂,我也無能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