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蠱香發作!
江酒笑了笑,將手裏的骨灰塞進了他懷裏。
“既然是交易,我們自然得信守承諾,你找個沒人認識的城市,將伯母的骨灰下葬吧。”
說完,她踱步朝遠處的座駕走去。
從郊區別墅出來後,她就趕來了山穀。
不是信不過小哥,而是兄弟兩都被恨意衝昏了頭腦,她擔心他們最後弄個魚死網破的結局。
楚雄死不足惜,但小哥去給他陪葬的話,不值。
小哥囑咐貼身保鏢做清尾工作後,連忙追上了江酒。
“你這女人不是輕易善罷甘休的主,是不是還留了後招?”
江酒眨了眨眼,勾唇一笑,“你小子也挺了解我的,不錯,這些年沒白疼你,
剛才那對母子,小的是真的,大的是冒牌貨,我用了易容術讓死士扮成了楚太太,
小哥,你的仇人不止楚雄,還有楚夫人,當年害死你母親的,是楚夫人,
既然你想整垮楚家,那楚雄現在還不能死,那狗東西如今是個廢人,喜怒無常,
再加上他妻子是我培養出來的死士,我要她私下搗亂,等著吧,楚家會有好戲瞧了。”
“……”
江酒不愧是江酒。
這招,狠呐。
兩人剛走到車隊旁,中間一輛車的車門拉開,陸婷婷從裏麵衝出來,一頭紮進了小哥懷裏。
聞著熟悉的氣息,她嚎啕大哭了起來。
心裏的委屈像決堤的河水一樣徹底爆發。
她一邊捶打著他的胸膛,一邊控訴道“你混蛋,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盼著你去救我?可你人在哪裏呀,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小哥緊箍著她,將她死死摁在懷裏,撕聲道“對不起,是我沒用,
不過我向你保證,絕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陸家,跟著我實在太危險了。”
陸婷婷一聽這話,立馬炸毛,猛地伸手將他推開,氣呼呼地折返回了車內。
小哥一愣。
這女人變臉怎麽比翻書還快?
一旁的江酒忍不住撫了扶額,歎道“老弟呀,像你這樣哄女孩子,有多少個哄跑多少個,
她需要安慰,你卻讓她待在陸家別跟著你,這不存心膈應她麽?”
小哥不禁苦笑。
他覺得這是保護她最安全有效的法子啊,有錯嗎?
江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車廂,“去好好安撫一下她吧,
她也挺堅強的,這幾天一直用催眠術應付楚雄,愣是沒讓楚雄碰她一下。”
小哥眼裏劃過一抹心疼。
催眠術很傷元氣的。
那傻丫頭一直用催眠術反抗,指不定身體虧空成什麽樣了。
不過萬幸的是她沒有出什麽事兒,不然他萬死難辭其咎。
等小哥鑽進車廂後,江酒踱步朝另一輛車子走去。
剛走兩步,陸夜白就迎了上來。
“剛西弦給我打電話,說樂樂體內的蠱香又開始發作了,而且來勢洶洶,
聽他的語氣,情況貌似很嚴重,咱們趕緊回去吧,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江酒的心一沉,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昨晚上容情還跟我說她研發出了新的花粉,能有效的克製蠱香發作,
這才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時間,怎麽就開始惡化了?”
說到這兒,她心裏有了別的想法。
該不會是有人按耐不住,準備作妖了吧。
今天上午他們幾個都不在家,有心之人若想動手,確實是最好的時機。
陸夜白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沉聲道“那些不幹不淨的人,沒必要留著,
回去後想個法子挖個坑,全部都清理掉吧,動我陸家的女兒,找死。”
“……”
基地。
醫務室。
陸西弦在走廊上來回踱步。
他既不懂醫術,也不懂調香,隻能守在外麵幹著急。
沒有孩子的時候,他體會不到做父親的心境。
有了女兒後,他漸漸明白大哥那句‘願意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麵前’是什麽意思了。
為了換樂樂健康,他可以犧牲一切,包括自己的命。
可這蠱香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根本就無法轉移到別人身上。
他想替她遭罪,老天都不同意。
這時,江酒跟陸夜白從樓梯口衝了過來。
在陸西弦麵前站定後,江酒蹙眉問“裏麵什麽情況?誰在裏麵?”
陸西弦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一把扣住江酒的胳膊。
“大嫂,你救救她,我隻相信你,你一定有辦法的。”
江酒見這孩子嚇得不輕,放緩了語調道“容情精通調香術,不會讓孩子出事的,
你先別著急,跟我說說情況,她的蠱香是怎麽發作的?”
陸西弦有些浮躁的揪了揪頭發,撕聲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跟容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樂樂倒在花園裏,周圍沒有別人。”
就樂樂一人?
江隨意呢?
她不是讓那混賬小子陪著樂樂麽?
“容情跟火影在裏麵搶救?”
“嗯,還有殷允,他後麵進去的?”
江酒一愣。
殷允回來了?
不及她多想,搶救室的門打開了。
出來的正是殷允。
江酒連忙迎上去,問“孩子什麽情況?”
殷允的麵色很難看,沉聲道“有人催化了她體內的蠱香,將沉寂的蠱蟲給喚醒了,
這容家的禁香,真是霸道,比殷家的閻王渡還可怕,
我試著用毒素去滅殺那些蠱蟲,可效果甚微,隻堪堪保住了她的心脈,
以我的經驗來看,還是得從容家的調香冊裏找答案。”
江酒擰緊了眉頭,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
“是什麽東西將蠱蟲給喚醒了?”
容情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是容家特製的霧劑,應該是容韻的手筆。”
江酒又問“可有法子讓那些蠱蟲再次陷入沉寂?”
容情搖了搖頭,“容韻不惜撕破臉皮來對付樂樂,證明沒有退路,
如今就兩條路可走,其一,滅了蠱蟲,其二,放棄樂樂,
直白一點講,要麽生,要麽死,生死的概率各一半。”
“你打算怎麽辦?”江酒繼續問。
她心裏雖然有人猜測,但還是希望能勸住她。
有些路,一旦走了,困的就是一輩子。
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