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陸夜白可憐兮兮地看著媳婦兒。
“酒姐,要不你就老實一點兒,乖乖待在家裏吧,
大舅兄既然敢去,就一定想好了應對之策,
比起你去涉險,他冒著與海瑾產生間隙的危險插足,對他而言才是最優的選擇。”
江酒伸手圈住陸夜白的胳膊,笑道:“自從上次殷允為了救我中毒之後,
我就打消了與沈芷薇見麵的念頭,陸夜白,我不想因為我的任性而讓身邊的人再受到傷害,
你說得不錯,我哥說得也不錯,我去赴約,不如他去,
他跟沈芷薇畢竟做了二十幾年的兄妹,多少還有點情意,
我想她應該不會對他下殺手的,所以他去是最合適的。”
陸夜白鬆了口氣,伸手圈住她的腰,輕笑道:“難得見你妥協,著實讓我驚訝啊,
我知道,不能跟沈芷薇正麵交鋒會成為你人生中的一大遺憾,但你的安全為重。”
江酒不禁失笑,上下打量了自己一圈。
她現在的身體,弱不禁風的,一旦遇到危險,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她如果再讓自己涉險,就未免顯得嬌柔做作了。
因為她的任性,到最後都會讓身邊的人來買單。
這無理取鬧所付出的代價,她承擔不起。
“其實仔細想想,讓沈玄去赴約也挺好的,若沈芷薇真的將那份機密文件交給了沈玄,
那麽最後的決定權就落在沈玄手裏,不管他如何處理那份文件,都是他對自己愛情的態度,
既然這是他選擇的路,應該就無悔,而我們作為親人,隻能默默的支持他。”
陸夜白將她緊緊扣在懷裏,輕笑道:“你能想通就好。”
…
傍晚。
海因家族,海瑾的住處。
書房內,海瑾接到一個電話,猛地從沙發上竄了起來。
“真的,你們真的查到了海易的下落?”
“是的,二小姐,我們控製了當初一個去巴黎抓海易的保鏢,
通過他所述,當時他們將人帶到曼徹斯特後,就直接在北郊落了腳,
然後他又給我們縮小了範圍,最後我們在他所畫的範圍裏找到了一處密室,
通過探測儀檢測,發現裏麵有人類呼吸的跡象,我猜應該就是海因,
二小姐,我控製了濤少的人,他們可能很快就會察覺,然後轉移,
您做決定吧,咱們在沒有百分之百把握的前提下,要不要去冒這個險?”
海瑾深吸了一口氣。
那份機密文件,落入了沈芷薇手裏。
那個女人,曾與師父鬥了無數個來回,屢戰屢敗,早已練就了一身的本事。
她有種直覺,這女人極有可能比陳媛還要陰毒狠辣。
東西在她手裏始終是個隱患,若不及時毀掉,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默了片刻後,她咬牙道:“那就召集人手吧,咱們今晚就動手,
務必要將海易救出來,隻有他才能毀了那份機密文件。”
“是,那屬下這就去安排。”
切斷通話後,海瑾捏著手機沉默了片刻。
她在猶豫要不要給師父打個電話,請求她的幫助。
可斟酌了片刻後,她還是放棄了。
如果連救海易這樣的小事都辦不了,還要師父出手相救,那她以後還如何執掌龐大的家族?
這一次,她一定要憑著自己的本事解決這件事,不去依靠任何人。
她要向所有人證明她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隻會調皮搗蛋的刁蠻公主了。
晚上八點。
天徹底暗下來,外麵一片漆黑。
海濤坐在沙發內,挑眉看著麵前的筆記本。
屏幕裏,一個身穿緊身衣的女人從建築群的西南方牆頭翻了出去。
貼身保鏢在一旁開口道:“主子,海瑾已經離開家族,
應該是去自己的屬下會合了,您要不要親自去瞧瞧?”
海濤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獰笑:“一個是我的親弟,一個是我的堂妹,
今晚是他們的死期,我作為兄長,自然是要去送他們一程的。”
“是,屬下這就去備車。”
海瑾從城堡裏溜出來後,徑直去了與手下約定見麵的地點。
那是北郊的一片小樹林,離關押海易的密室並不遠。
“二小姐,那一塊都是賣建築材料的,所以比較偏僻,四周全是大中小型倉庫,
屬下看了一下地理位置,很適合我們偷襲,救出海易少爺後,咱們可以沿著這樹林去山裏。”
海瑾點了點頭,從他手裏接過望遠鏡,四下環掃一圈後,又垂頭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已經九點整了。
所有的門店全部歇業,裏麵的燈光一片一片的熄滅。
等最後一抹亮光消失後,她壓低聲音喝道:“動手。”
下一秒,二三十號人如同一道道鬼魅般竄了出去。
片刻後,黑暗裏傳來金屬碰撞聲,接著,空氣裏彌漫著血腥味。
與海瑾待在一塊的保鏢頭子猛地頓住了腳步,神色立馬變得冷冽起來。
海瑾也察覺到了不同尋常,連忙開口問:“折子,怎麽了?”
折子沉聲道:“情況有些不對勁,四周多了不少陌生的氣息,
按照這種局勢來判斷,咱們應該是被包圍了。”
海瑾的心陡然一沉,“你的意思是咱們被發現了?”
不等保鏢頭子開口,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帶著濃鬱的譏諷之色。
“海瑾啊海瑾,你可太看得起自己了,就你這點能耐,也能憑著自己的本事找到海易那小孽障?
說你蠢吧,你還別不承認,中了我的圈套,還在那裏沾沾自喜,
活該你現在像一條喪家之犬,任人宰割,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海瑾的身體狠狠顫抖了兩下,垂在身側的手掌緊握成拳。
她不傻。
如何聽不出這番話的意思?
所以這一切都是海濤設計好的,為的就是坑殺她。
可笑她還以為證明自己的時機到了。
殊不知,她隻是一粒被別人緊緊攥在手心的……棋子。
下一秒,一道刺眼的光線在眼前炸開,四周的燈全部亮了,將漆黑的夜照得亮如白晝。
海濤從一群保鏢身後走出來,譏笑道:“跟江酒學了那麽多年,還是這麽愚蠢,你憑什麽跟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