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 江酒,你作弊!
“其實江酒入門才幾天,能繡出這幅春蓮已經很不錯拉,足以證明她有天賦,假以時日定能成為刺繡大師。”
“可這也改變不了她輸了比賽的事實,她要是輸了,雲氏就慘咯,
不但要讓出天下第一繡的招牌,還要退出國際市場,夾著尾巴做人,
你們想想啊,若沒了這兩樣榮耀加持,雲氏怕是就隻剩一個空殼子了。”
“說不定江酒買通了評委呢,她既然敢出來應戰,證明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
你們別忘了,這次可是為她縫製嫁衣,所以才有兩大刺繡世家的比試,
她現在是雲氏弟子,嫁衣可以由雲氏繡女幫忙,今日判定雲氏贏,你們還能咬她不成?”
“不會吧,她應該沒這麽卑劣吧,那麽多人看著呢,技不如人,願賭服輸不是。”
蘇媚兒站在休息區的席位上,身體搖搖欲墜。
她死死盯著屏幕上投射出來的那幅嫁衣圖,眼裏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怎麽可能?
江酒怎麽可能會在那麽短的時間內繡出這樣一幅繁雜的繡品?
這樣的百鳥朝鳳圖她也會繡,但至少得半天。
可剛才她們明明隻有一個小時。
江酒她,她怎麽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完成一幅半日才能繡好的作品?
“這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這幅百鳥朝鳳,更別提還臨摹了嫁衣的框架,
江酒,你作弊,你肯定作弊了,沒有人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做到,沒有,你肯定耍了手段。”
她這番咆哮一出口,四周的群眾開始麵麵相覷。
“臥槽,嫁衣圖不是蘇媚兒繡的,而是江酒繡的啊?”
“她剛才都親口說了,還質疑什麽,這才是江酒的正確打開方式,我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仔細看兩幅畫,春蓮圖用的是蘇錦陣法,嫁衣圖用的是雲錦陣法,
所以大家不用質疑了,那幅嫁衣圖確實是江酒繡的,想作假都作不了。”
“噗,一個從小就學繡工的刺繡傳人居然比不過一個剛入門的小白,蘇小姐,請問你作何感想啊?”
“說出去真丟臉,學了二十年的刺繡,居然繡了這麽個東西,真是連給江酒提鞋都不配。”
“原來這就是你的底氣啊,還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真不知道之前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說出雲氏任何人都可以參賽的話,現在翻車了吧,該。”
蘇媚兒哪有心思理會四周的冷嘲熱諷?她現在最擔心的是今日這場比賽的勝負。
如果蘇氏輸了,那她一定會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家族不過繞過她的。
而以剛才群眾的反應,以及她對那幅嫁衣圖的忌憚,今天的勝出方十有八九是江酒。
她若想扭轉局勢,就隻有一個法子,錘死江酒,不管用什麽法子。
作弊,抄襲,造假,隻要能壓製住江酒,不讓她勝出,什麽罪名都行。
“江酒,你作弊,這根本就不是你繡的,一個剛入門的小弟子,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宗師級別的繡工?”
她的控訴,再次讓四周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是啊,江酒剛入門,怎麽可能會有如此本事,繡出這種常人繡不出的東西?
嫁衣框架不難,百鳥朝鳳也不難,給蘇媚兒足夠的時間,相信她也能完成。
關鍵是得有足夠的時間。
可江酒有麽?
她隻用了一個小時就繡出了這副作品,特麽詭異,這根本就解釋不了。
“調後台監控吧,看看這幅畫是不是江酒親自繡的。”
“對,頭頂 安裝了監控,就調那個監控,是不是作弊,一瞧便知。”
主位上坐著的沈家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以前他們欺負江酒也就罷了,現在在沈家,居然還敢當著他們的麵欺負沈氏嫡女,這群人真以為沈家人個個是病貓麽?
林嫵第一個站起來,剛準備為江酒說話,一旁的海瑾拉了拉她的袖子。
“你攔我做什麽?”
海瑾眨了眨眼,似笑非笑道:“我好久沒看酒姐打臉了,伯母,您就放心吧,沒人傷得了她的,
再說了,人言可畏,她隻有靠自己才能證明清白,不然你為她說話,隻會落人口實的,那不是幫她,而是害她。”
沈玄插話道:“聽小瑾的吧,那丫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還擔心她在沈家別墅被人欺負了不成?”
“……”林嫵憤憤的坐回了椅子上,咬著牙道:“這個蘇家,以後別想好過。”
最後,工作人員在沈玄的示意下調取出了監控錄像。
事實證明,這幅圖確實是江酒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
蘇媚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站在原地如墜冰窖。
江酒輕笑道:“蘇小姐可還有話說?”
蘇媚兒死死揪著禮服的裙擺,狠瞪著麵前的巨大屏幕,好似要將那幕布給盯穿,看看有沒有什麽新突破似的。
結果她運氣好,還真就讓她找到了不同尋常之處。
“大家快看,她使用的針法不對勁,按照正常人穿針的速度,絕不可能那麽快,
她這套針法……有雲氏針法的影子,但操作的時候又加了別的手法,這個我好像見過,
雲女,對,就是雲女,她這個繡法,就是雲女三年前創造出來的全新針法,
江酒盜用別人的刺繡手法,跟抄襲剽竊無疑,這場比賽,不能判她勝出。”
“……”
“……”
四周的人都在看白癡似的看著蘇媚兒,無語至極。
就連徐倩都悄悄隱入了人群,不想被殃及。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她也看出了江酒用的針法,難道還猜不到她的真實身份麽?
這人呐,真是蠢到沒朋友了。
江酒淡笑道:“蘇小姐剛才用的也是蘇家祖宗創造的針法吧,也就是說你同樣抄襲剽竊了?
如果是這樣,你蘇氏也沒必要存在了,因為人人都在剽竊,行為惡劣,難以立世。”
“你,我,這,這怎麽能算剽竊?蘇氏祖祖輩輩都用的這個針法,你憑什麽說我們剽竊?”
江酒搖了搖頭,她都不想跟這蠢人浪費口舌了。
“在場的有沒有哪位好心之人提醒一下她,告訴她我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