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要死的話,直接撞牆!
袁主任眼角餘光瞥了傅璿一下。
她腹中懷的,果真不是蕭恩的種。
這要是傳揚出去,傅家的名聲怕是都要受損。
當然,他這不是擔心做了這個鑒定後自己會遭受到傅家人的報複,單純隻是替傅璿感到惋惜。
好好一個名媛千金,從小金尊玉貴,要是臭名遠揚,日後還怎麽在這個世上生存?
伴隨著催促聲越來越多,袁主任也不再賣關子,語調平緩道:“鑒定結果顯示,傅小姐腹中的胎兒不是蕭先生的種。”
這話一出口,猶如激起了千層浪,霎時間波濤洶湧。
此番結果代表什麽?
代表傅家女不知檢點,傷風敗俗,懷了生父不詳的野種後賴上了蕭家,行徑令人發指。
傅璿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袁主任,抖著聲音道:“你,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懷的就是蕭家的種啊,不然蕭恩也不會跟我舉行婚禮,對,我們還舉行婚禮了呢。”
袁主任攤開了手裏的鑒定單,一字一頓道:“白紙黑字,傅小姐,你沒法洗白的。”
他這番話瞬間刺激到了已經處在崩潰邊緣的傅璿。
她像是瘋了一般,指著他破口大罵道:“你個無良狗官,居然收受賄賂,幫著蕭家冤枉我,
剛才在醫務室裏你還說會秉公處理的,可轉個眼就變了,你對得起頭上的烏紗帽麽?”
說完,她又看向蕭恩,繼續炮轟,“沒用的狗男人,窩囊廢,
自己犯的錯不敢承認,你還有什麽臉做男人?我傅璿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我告訴你,就這樣的證明方式,我不會接受,更不會認罪的。”
蕭恩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表現得十分平淡。
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傅小姐說笑了,您可是公主閣下,您背後有傅家撐腰,試問這世上有誰敢願望您?
如果您對這個結果不滿意,認為我在坑您,您大可以派省級或者帝都的高官來調查。”
傅璿的身體在搖晃,整個人抖如篩糠。
蕭恩做事向來穩妥,絕不會給別人可趁之機。
如今他這麽篤定,證明他有十足的把握。
難道她腹中的孩子真不是他的種?
不,不不,肚子裏這塊肉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不能連這最後的籌碼都失去。
正當她想要繼續據理力爭時,蕭恩突然走上前,湊到她耳邊低語道:“我手裏有你製造大型車禍的證據,
傅璿,如果你不想一輩子待在監獄,就認命吧,否則你的下場會比逐出蕭家還要淒慘。”
傅璿眼裏閃過濃鬱的恐懼。
她不要去坐牢。
可她知道,蕭恩不是在嚇她,江酒一定給了他有力的證據。
第一次時,江酒因為與她哥哥之間的交情,並沒有送她進監獄。
如今再來一次,她根本就無法保證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那麽愛你,為了你舍棄了一切,你為什麽就不能停下腳步看看我?”
蕭恩冷笑道:“你打著愛的名義肆意傷害我的女人跟孩子,還妄想我能為你駐足?可笑!”
連番的打擊,傅璿像是被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一般,順著台階緩緩癱坐在了地上。
蕭恩抬頭看向四周的記者,輕飄飄的道:“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大家斟酌著發表吧,
希望今天過後各位別再將我跟傅小姐綁在一塊兒,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
說完,他開始招呼保鏢清場。
有記者發問:“蕭先生,你打算如何安置傅小姐?”
“對啊,是直接將她掃地出門麽?”
蕭恩淡淡道:“朋友一場,這種時候我也不會落井下石,等會兒我就給傅家通電話,讓他們派人來蕭家將傅小姐接回去。”
“……”
記者們心有不甘,還想挖點更有價值的。
可蕭恩的手段太過強硬,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短短半個小時,他就清空了別墅內所有的閑雜人等。
客廳內。
蕭恩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裏端著一杯茶。
蕭父陪著蕭母去了醫務室處理傷口,整個客廳裏就他一人,寂靜無聲。
管家第三次走進來,對著蕭恩道:“少爺,傅小姐還在鬧騰,保安室裏被她弄得一團糟,
要不您去見她一麵吧,這或許是最後一麵了,等傅家來人接走了她,你們也再無交集。”
蕭恩抬頭看向他,神情冷漠,“你這麽心疼她,幹脆跟她一塊兒走算了。”
管家臉色一白,嚇得後退了幾步,老老實實閉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蕭恩在沙發上坐了片刻後,還是緩緩站起了身,踱步朝外麵走去。
保安室內。
傅璿還在砸東西,室內一片狼藉。
“你去告訴蕭恩,如果他不來見我,我就不走,若他要是敢硬來,我就死在這別墅內。”
幾個保安麵麵相覷。
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他們真的不知道這位傅小姐還在糾纏什麽。
難不成她以為她跟少爺之間還有破鏡重圓的機會?
“再打個電話催催傅家那邊,讓他們趕緊過來將人領走。”保安隊長冷喝了一聲。
這時,門打開,蕭恩從外麵走了進來,“你們都出去,我跟她單獨聊聊。”
“是。”
等幾個保安離開後,蕭恩淡聲道:“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生死麽,要死的話,直接撞牆,或者用玻璃割斷手腕,
你不用幻想什麽,我是不會有半絲動容的,而且我還會將這棟別墅賣掉,斷了你死在這膈應我的念頭。”
好絕情。
傅璿悲涼一笑,撕聲問:“我肚子裏懷的,為何不是你的種?那精,子明明是你母親給我的,她說那是你的種。”
蕭恩唇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眸中卻一片冰涼,“我母親給你的,就一定是真的麽?
你別誤會,因為我母親自己也以為那是我的,可事實上你得到的不過是被掉了包的,
這事兒吧,我知,江酒知,就連你哥哥都知,他給了你機會,你不要,
如今你落到這番地步,全是你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
傅璿撐著赤紅的雙眼,周身被徹骨的寒涼包裹著,深入骨髓。
她,她哥哥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