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恨滅狼的原因!
不,不會的,他在任期間打壓了很多的地下組織,他的屬下都嚴格按照他的命令行事,絕不會出現什麽紕漏。
即使出現了,下屬也會在第一時間向他匯報的。
如今江酒這副態度,一定是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像她這樣的人,底線一般都很高,不可能說損失了一筆錢或者一批貨就記仇。
她之所以這樣,應該牽扯到了人命。
而且還是她在意之人的命。
想到這兒,他連忙掏出手機給小哥打了個電話。
通話連接成功後,話筒裏傳來小哥冷漠的聲音,“姐夫,有事?”
陸夜白緊握著手機,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撕聲問:“小哥,你知不知道你姐為何會那麽恨國際警方的上一任指揮官?”
他這個問題一問出口,話筒裏傳來的呼吸聲立馬變得粗重起來。
小哥凝聲問:“滅狼麽?你是不是在她麵前提了這個名字?你難道不知這是她的一個禁忌麽?”
禁忌?
陸夜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當年真的什麽也沒幹啊,頂多調動了刑警打壓修羅門的迅速成長,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如果她因為這個恨他,那隻能說明他看錯了人。
以前他們處在不同的位置,有些不同的立場,做出對立的事兒,也實屬正常。
隻要沒有造成不必要的傷亡,過往恩怨應該都能一筆勾銷吧。
“這為何是她心裏的一個禁忌?難不成滅狼做了什麽泯滅人性的事惹到了她?”
小哥輕歎了一聲,然後沒了回音,應該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陸夜白也不催促,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狂跳得厲害。
老天爺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吧,如果因為這事讓他們之間產生間隙,那可就冤了去了。
足足過了兩三分鍾,小哥這才幽幽開口道:“酒姐當年去西雅圖看望殤姐跟佑佑,不小心泄露了行蹤,
後來國際警方的人奉命圍堵她,她在西雅圖境內四處逃竄狼狽不堪,從那時開始她就記恨上了滅狼。”
陸夜白擰了擰眉,他曾多次派人圍堵修羅門的門主,為的就是分散她搭建起來的關係網。
可這是例行圍剿,打壓地下勢力的一種手段。
她知道他處在那樣的位置,應該能理解他才對啊,可為何對她的敵意會如此的大?
難道那次行動中出現了什麽不可控的傷亡?
“你的話還沒說完,接著說吧。”
小哥咬著牙道:“佑佑出車禍時,殤姐第一時間給酒姐打了電話,讓她過去救孩子,
可,可國際警方的人纏著她不放,她無法脫身,愣是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
當時修羅門安插在警方的一個臥底得知酒姐的處境後,以自殺的方式助酒姐脫身了,
可酒姐趕去醫院的時候,佑佑腦補積血嚴重,即便是她,也回天乏術,隻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死亡,
那一日,酒姐不僅失去了那個軟糯糯喊她媽咪的孩子,也失去了忠於她的那個臥底,
如果不是滅狼纏著她不放,她又何至於一日之間失去兩個對她而言無比重要的人?
姐夫,我勸你在酒姐麵前少提滅狼這個名字,酒姐心有大義,所以沒跟警方開戰,但這不代表她能容忍那個滅狼。”
陸夜白愣愣地站在原地,手機順著掌心滑落,砸在了地板上。
他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一動不動,徹骨的寒冷吞噬包裹著他,刺激著他輕輕顫抖著。
三年前,他確實在西雅圖圍堵過修羅門的門主。
當時他掌握了她確切的行蹤,原本是想著見她一麵,與她簽訂和平條約,止戰息戰。
可她太過強勢,寧死不從,所以雙方拉開了持久戰。
後來警方一個年輕女警被修羅門抓獲,談判的過程中女警死了,而修羅門門主也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他一直以為那個女警是警方的人,如今從小哥嘴裏聽到真相,才知她是修羅門的臥底。
當然,這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因為談判阻礙了江酒的腳步,害她沒能及時趕過去救佑佑,最後導致佑佑死在了手術台上。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麽?
佑佑是誰?
那可是南梟的兒子,洛河的外甥,因為他的一念之差,孩子死在了異國他鄉,讓他們承受了莫大的疼痛。
陸夜白腳下一個踉蹌,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電話那頭的小哥聽到這邊傳來怪異的動靜,連忙開口問:“姐夫,到底發生了什麽?”
陸夜白緩緩閉上了雙眼,撕聲道:“我就是上一任國際警方的指揮官,滅狼。”
話筒裏傳來倒抽涼氣聲。
小哥抖著聲音問:“這,這事兒酒姐不知道吧?你可千萬別告訴她,會出人命的,
她雖然不提佑佑,不提那個臥底,但我知道她心裏那道傷難以愈合,對滅狼也恨之入骨,
以她的性子,說不定會取消你們之間的婚事,再嚴重一點,怕是會……”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完,但陸夜白知道他想說什麽。
剛才她出去時的模樣就說明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如果不是彼此相愛,她怕是在那一刻就向他拔出了刀。
“抱歉,她已經知道了,現在狀態不太好,如果再來一次,我想我還是會這麽做,有些責任是逃不掉的,
這幾年她一直在愧疚,在自責,甚至一度厭惡動手術,現在我承擔了這份罪,她該解脫了,這是好事。”
小哥輕聲一歎,試著道:“你給她一些時間吧,或許情況沒那麽糟糕,
她終究是愛你的,總不能因為這無法掌控的事,就跟你斬斷所有感情,
這本來也不怪你,恰好撞上了那麽一個巧合,所以才釀成了悲劇,你也別自責。”
陸夜白輕嗯了一聲,又跟他聊了幾句後,這才切斷了通話。
將手機扔到一旁後,他有些頹廢的靠在牆壁上,任由徹骨的冷侵蝕著他。
如果再選一次,他其實是不想告訴她的。
他貪戀這種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幸福。
他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呢。
她的腹中還孕育著他們的孩子,他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