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敢攔著,死
林木看向權傾:“權少,你聽見了嗎,我還不能走,人家不讓我走。”
權傾鄙視:“她不讓你走,你就不走了?你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
“可是人家控製著我的家人,我有什麽辦法?”
權傾突然笑了,這女人居然想利用他擺脫安家,他可不是好利用的,這筆賬以後再算,現在他把話說出去了,要帶她走,就決不能讓安家把她留下。
“地址?”
“市區第一人民醫院402病房林森。”
權傾從口袋裏捏出一枚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保護好市區人民醫院402病房一個叫林森的人和他的父母,任何人不許靠近。”
路鳴翻了個白眼,這少爺又搞什麽名堂?跟國際刑警辦案保護證人似得,不過誹謗歸誹謗,還是幹練的吩咐手下人去辦事了。
林木聽他打了電話,放下心來,如果他願意幫忙,那麽林森就有救了,安家也不敢在難為他們了。
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吧,林木朝他揮揮手:“走了。”已經迫不及待的把婚紗裙擺撕了一圈,扔在地上,這樣才不影響她走路。
權傾跟上,怎麽感覺她那架勢跟女王一樣,而他如跟班一樣?明明他才是解救落難美人的英雄。
安臣看著兩人那麽穩健的步伐,那麽般配的身影,心裏除了恨之外,似乎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楚,他似乎也感覺到林木的遠去已經是一種徹底決裂。
他們以後或許再也不會有交集了,不,或許有,那就是她對他的恨,讓她對他產生報複。
權傾邁著長腿很輕鬆的趕上了林木,並且領先她一步:“女人,你怎麽得罪人家了,要這麽折磨你。”
“此話說來話長,都是過往的事情了。”林木不想多談,這個人為她解了圍,但是畢竟是外人,何況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目的呢。
“我幫了你,難道你不該給我解釋幾句?”
林木掃他一眼:“權少的好奇心這麽重?”
“並不是很多事能勾起本少爺的好奇,你該感到榮幸。”
“謝謝權少的幫忙,我很榮幸。”
林木腳步不停,跟說著玩似得。
權傾不滿意:“這就完了?”
“權少還想怎麽樣?對了,權少還保護了我家人的安全,上次跟蹤我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還會把原來權少留在我這裏的罪狀還給你,就當我們扯平了如何?”
“嗬嗬,本少爺跟蹤你?都說了不是,再說了,上次你敢那樣對待本少,本少都沒有與你計較,還為你解圍,以德報怨,你居然還這種態度?”,換做別人,知道他的身份,早對他感恩戴德了,這女人居然還不領情?什麽破罪狀?如果他真想拿回來,有千百種方法,早就拿到了。
“所以我才想不通權少為什麽這麽好心啊?會不會有其他企圖啊?”
“上車。”權傾瞪了她一眼,他的邁巴赫,就橫在路旁,擋住了所有車的出路,林木想果真囂張,搞的他就跟王法似得。
林木也不客氣,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上去。
車子嗖的一下跟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林木嚇了一跳:“你以為這是飛機啊?”
“喲,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這點小意思就火了?本少爺好不容易為別人考慮了一次,覺得你牽掛家人,想早點帶你去醫院。”
林木冷道:“多謝權少的關心了,我想我暫時用不上,有權少人的保護,我的家人會很安全。”父親從小就對她說,無論在任何情況下,即使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也不能騎快車,開快車,如果不是當年他開快車,就釀不成今天安家和林家的災難。
權傾得瑟:“算你有自知之明。”
不過車速還是降了下來。
林木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算他看過了,然後撕了:“我當時並不知道是權少,你大人有大量,希望不會與我一個小女子計較。”
權傾扭頭看她冷道:“怎麽怕了?怕我為當日的事情報複你?跟安臣一樣?怕逃了一個狼窩又進了老虎的圈套?”
林木訕訕一笑:“當然不會,權少怎麽能把自己跟安臣那樣的人相提並論呢?他根本是個人渣,我認為權少之所以今天幫我,並不是想要報複我那樣對你,而是對那天跟蹤我,心裏有了愧意。”
“再說了,權少這樣的大人物,當日跟蹤我一個弱女子,一定是有原因的吧,你當初要是說你就是權少,我絕不會把你當流氓對待呀。”
她說的是心裏話,權少什麽樣的人呀,就是她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都聽說過這號人物,那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讓眾人仰望的,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可能是對她不懷好意的流氓?
她年前的時候還沒有畢業,為了掙錢給弟弟看病,在一家深夜欄目當電台主持人,她經常一個人半夜回家。
那天下著小雨,她剛走到路的那旁,和她一同主持這擋欄目的張君在電台門前喊她:“林木,等等我,我送你。”
林木朝他揮揮手:“不用了。”快步的朝租住的房屋跑去。
她是快拐進胡同的時候發現後麵有人跟蹤的,那輛車跟在那人的後麵緩慢的行駛,微弱的燈光正好讓她看見了那個人。
大半夜的路上很靜,除了雨聲什麽都沒有,這樣一個人物真的很突兀,而且那人的打扮根本不像是這一帶的人,這裏居住的都是沒錢的窮人。
那人一身黑色西裝,還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打著一把黑色的傘,在深夜裏,林木還以為是哪裏黑社會的人要綁架她。
她躲在拐角處,手裏握著防狼噴武器,身軀都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害怕。
她以前預見小流氓對她吹口哨的情況多了,但是這一次她感覺對方的能力不同尋常,所以她格外緊張,也格外小心。
權傾其實是在電台旁邊辦事,和友人告別之後,正好走到電台門前,聽到有人大聲喊了一聲:“林木。”
他就停住了,順著聲音看過去,那女人說了聲不用了,就朝前跑去,天黑朧朧的,什麽都看不清,他卻分明從黑夜裏看到了那一雙黝亮的眼睛穿透了夜色,直接擊中了他的心。
他有種直覺這個人就是可兒嘴裏指明,要把眼角膜捐給的那個林木。
所以他什麽都沒想,直接跟了過去,而他的座駕就跟在他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