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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失戀了也不能像怨婦一樣

  她這是三天之後再一次聽到權傾的名字,似乎有點恍惚,三天未見,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他怎麽了?”林木本來不想理的,她覺得這簡直是權傾慣用的伎倆,他還沒有死心嗎,還要用這種辦法見到她,心裏是這樣想的,脫口而出的話卻成了關心,她懷疑那是不是自己的聲音?


  “他把自己鎖在關山別墅裏已經三天了,不吃不喝的,傷口也沒有處理,前天一直發燒,他也不讓請醫生,藥也不吃,還不讓告訴家裏人,昨天晚上,昏迷過去了,大半夜的我也沒敢給你打電話,今天他精神很不好,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找你,估計也隻有你能讓他好起來了。”


  路鳴生怕林木拒絕,一口氣把一串話說完了。


  然後緊張的聽林木的抉擇,他覺得老板大人把人家逼急了,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擺脫他,一刀兩斷,去看他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如果她心裏還對老板存有一絲喜愛,看他這麽慘,都會過來看他的。


  林木遲遲沒有說話。


  路鳴著急:“林小姐,我知道你不想在和權總有任何瓜葛,但是他是為了你才這樣的,你不能不管他呀。”


  林木驚醒過來:“你告訴我地址吧,我去看看他。”她選擇了相信路鳴的話,沒想到權傾會這樣折磨自己,他以為他知道真相後,會狠狠地懲罰她,或者對律揚和紳紳不利,才把兩人放在身邊守護。


  誰知道他隻對自己殘忍,這一切的確都是她引起的,她再想和他撇幹淨,也不能放著他不管。


  路鳴放下心來,很快就道:“有車在研究所門口,車牌號是三個八。”說完似乎有些後悔了,人家還沒答應,就有車在門口等著,說明什麽意思呢,不是派人監視人家,就是人家不答應,也會想辦法把人給擄過去。


  “好。”林木沒有想那麽多,毫不猶豫的答應。


  關山別墅在權家老宅的後山上,是一片後起之宅,車輛駛進去的時候,路鳴早在門口等著了。


  林木以前見過他,算是熟人了,看到他胡茬都起來了,眼鏡周圍是濃濃的青色,估計也是很久沒有休息了。


  “我上午勸他來著,他嫌我煩,就把我關到門外了,把門鎖死了,我怕他想不開啊,失戀不都是女人傷心絕食嗎?你說他一個男人好意思死去活來嗎?傳出去,權氏總裁為情自殺,不知道會不會驚掉A市人民的下巴。”


  林木隨著他走進去,也無心欣賞這浩大的空間和奢侈的裝潢,直接去了三樓,權傾的臥室。


  擰了擰鎖巴,裏麵果真被鎖死了。


  “有沒有鑰匙?”林木問道。


  路鳴搖了搖頭:“本來有一把的,我今天上午開門,被他收走了。”


  林木看了看鎖眼,她知道用一張紙片或者一根頭發能把鎖打開,不知道這個行不行。


  路鳴似乎看出來她想怎麽做,直接道:“不用想了,這鎖不是普通的鎖,那樣是打不開的,除非把門給卸了。”


  林木看他一眼:“那就卸了呀。”


  路鳴遲疑:“要是他發火,你頂著啊,我可不想被發配非洲。”


  “他還有力氣威脅你?”


  “有啊,我上午就是這樣被他趕出來的,你以為憑他現在還有力氣把我推出來?”路鳴想到這個,就淚流滿麵。


  “我保證他不會拿你怎麽樣的。”


  路鳴得了林木的保證,去隔壁屋提了一個大錘來:“我早就預備好了。”


  林木眼角一抽,讓開。


  路鳴開始梆梆的砸向鎖把,每一下都地動山搖,可惜那小小的鎖把還真是結實,路鳴身上出了好多熱氣騰騰的汗,才把鎖給砸開。


  裏麵的權傾即使昏迷著,這時候也被這驚天動地的聲音給吵醒了,他就知道是路鳴幹的事,隻是他想開口阻止的聲音都喊不出來。


  眼睜睜的看著他結實的實木門被砸了一個窟窿。


  哎,即使砸開又怎麽樣呢?又沒有想念中的那個她,以前還抱有希望,現在連希望都沒有了,他所有的熱情和信念也沒了,隻剩下絕望,讓他情何以堪?又用什麽來支撐接下來的人生呢?

  他閉上眼睛,以後隻能在幻影和夢境裏才能看到她了。


  原來徹底斷了關係才知道,她早已經是生命裏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即使她和別的男人有過關係,有過孩子,這些都抵不過相思。


  他已經在她的愛情裏無法自拔。


  “權總?”路鳴小心翼翼的進來,喊了一聲,這麽大動靜,他不可能還沒醒啊,要是還不醒,說明病入膏肓了,要趕緊去醫院的呀。


  “滾出去。”聲音沙啞,劈成了幾道嗓音,萬年不變的是依然那麽冷酷。


  路鳴無奈的看了眼身後的林木,攤了攤手,轉頭對權傾道:“那我走了。”示意林木留下,他要出去準備點吃的,他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要是林木能勸動他,第一就是打針吃藥,第二就是吃飯吧,她是大夫,這些不用自己操心,自己的作用也就是弄個飯了,不,叫個外賣。


  路鳴走了出去,並把門帶上了,沒有了路鳴身影的遮擋,權傾的麵容更加清晰的呈現在林木的麵前。


  不過三天的時間,他的臉足足廋了一圈,眼窩都要深陷下去了,顯得五官更加的立體深邃,隻是冒出來的胡茬,和頹廢的精神讓他有一種病態的美感。


  沒有了高高在上的氣勢,和冷冰冰的氣質,整個人反倒溫潤了起來。


  還是那天她見到他時那件帶血跡的襯衣,如今已經晦暗的不成樣子,手上的紗布扯掉了,裏麵的血肉似乎結痂過,又被撕裂了,翻出新的血肉,慘不忍睹。


  林木不知道是該心疼他,還是該罵醒他,他就非要這樣折磨自己嗎?

  他這是想要幹什麽?

  林木握緊拳頭,忍住上前揍他一拳的衝動,把地上的藥箱打開,裏麵有輸液用的針管,也有口服藥和跌打的傷藥。


  權傾似乎聽到了房間裏還有人,蹙了蹙眉,難道剛才聽到門響了,是他故意在騙自己出去了,實際上還在這裏?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灰暗,什麽都看不清楚,眸中隻有對麵牆上恍恍惚惚的白。


  “不是讓你出去了,怎麽還在這裏?”比起剛才的冷酷,還帶著一股怒氣:“不要讓我在看到你。”


  林木沒有理他,手摸上了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林木一驚,連忙把生理鹽水連同退燒針和消炎針給他掛上了。


  然後才抓住了他的手,用消毒的棉棒把周圍的血汙一點點的擦去。


  那微熱的小手那麽有力的抓住他纖長的手掌,他想掙脫都掙不開。


  從手心裏傳出的溫度那麽熟悉,一直溫到了他的心裏,他聞到了那淡淡的香氣,獨屬於她的味道,真的是她嗎?他不敢相信,剛才那熟練的動作帶著的香氣讓他有點激動,但是又不敢確認,連眼睛都沒敢睜開。


  而手背上傳來的清清涼涼的觸覺那麽明顯,迫使他睜開眼轉過頭來,眼前是那個美麗而平靜的女孩,她低著頭,認真的在照顧他,時不時的用嘴吹一吹濕潤的消毒液,如羽毛一樣的觸覺騷動著他的心。


  這一定是在做夢吧,這樣的夢他不是一直在做嗎?都做了三天了。


  即使是夢,也是美妙的夢,不同於前幾天的夢,好幾次她被人侮辱,聲聲絕望的呼喊,而他卻不在她的身邊,這讓他懊悔,悔恨,為什麽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她呢,她不是他的女人嘛?保護她不是他的義務嗎?


  還有的夢是自己無論如何求得她的原諒,她都不肯回頭,漠然決然的離去,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對比那些,今天這場景是不是太溫馨了,他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生怕一眨眼她又消失了。


  林木終於把兩隻手都給他處理好了,都多長時間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難道眼不疼嗎?她歎了一口氣,伸手把他的眼睛蓋上:“累了,休息一會吧。”


  權傾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林木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用吸管送到他嘴邊:“喝點,潤潤嗓子。”


  他再次把眼睛睜開,美麗的容顏近在眼前,他垂在床上的手突然抬起,摁著林木的後腦勺朝自己而來,林木聚精會神的喂他喝水,生怕嗆著他,完全沒有防備的被他一帶,腦袋磕在了他的下巴,痛的林木嘶嘶作響。


  權傾被吸管一戳,一部分水嗆到了他的喉嚨裏,劇烈的咳嗽起來。


  林木蹙眉:“你不想要命了?幹脆吃點安眠藥自殺啊,弄成這幅模樣給誰看啊。”一邊埋怨他,一邊給他順著氣。


  疼痛讓權傾真實感覺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你就這麽……想讓……我死?”他咳到不行了,還想說話,林木製止他:“行了,別說了。”


  權傾一口氣沒有上來,憋得臉色發紫,一下子真的過去了。


  林木嚇了一大跳,把杯子扔在一邊也顧不得了,雙手捧著他的臉:“權傾,你不要嚇我啊,你沒事吧。”


  她試了試他的鼻息,還有氣啊,看來是暈過去了,咳得那麽厲害,自己還說那樣的話刺激他。


  “你醒過來啊,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行了吧?”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擔心和害怕,他千萬不要有事。


  林木想到這,眼圈開始發紅,委屈的不得了,開始抽泣,她心裏沉重千斤,他卻還嚇唬她。


  權傾終於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她心裏也有自己吧,要不然會這麽傷心,會過來照顧他?

  他看著林木,林木也看向他:“你不裝了?不是要裝死嗎?”


  說著下了床,權傾以為她要走,扯住她的手腕:“別走,我錯了還不行?”


  他手上還紮著針,被他一動,立馬回了血,林木真的生氣了,拔高了聲音:“你真想死是不是?”


  “你要走了,沒人管我,早晚要死。”他喝了點水,嗓子好了一點,沒有那麽幹涸了,有一種沙啞的動聽。


  林木沒好氣:“我去給你找件衣服換,臭死了。”說著還捂著鼻子,和他拉開距離,他不是潔癖很嚴重嗎?怎麽忍受的?

  權傾低頭瞅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皺了皺眉,這才把林木放開,林木從洗手間打了一盆熱水,濕了一塊毛巾,給他擦拭上身,可是擦拭了一半,林木無意間瞅見了他的褲子,臉就黑了。


  繃著臉把毛巾望盆子裏一扔:“我去找路鳴幫你。”


  權傾扯住她,深邃的眸裏暗潮洶湧:“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我想控製都控製不了的,難道怪我嗎?都是你在我身上點火。”


  林木瞪他:“所以啊,我去找路鳴,他應該不會刺激到你了吧。”


  “那你先幫我瀉瀉火,他看見我這樣,多難為情。”他動了情,聲音格外的低沉沙啞。


  林木可沒心情欣賞他的聲音,冷笑一聲:“你知道難為情?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


  林木打掉他的手,望外走去:“你現在還發著燒,要清心寡欲,從現在開始望著屋頂數羊,等我回來。”


  權傾望了眼褲子,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一會又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裏閃出絲絲的亮光。


  林木本來想去給他煮點粥的,正好外賣到了,就盛了一碗端了上來。


  他還閉著眼睛,眉宇之間染滿了疲倦。


  “先吃點東西再睡吧,有利於體力的恢複。”


  權傾睜開眼睛,林木用勺子挖了一勺粥,送到他的嘴邊,他並未張嘴,隻是靜靜的望著她。


  林木察覺到他目光的異樣,問道:“怎麽了?”


  “你怎麽會來這裏?”


  哈,林木嗤笑一聲:“我幫你打了針,喂了藥,喝了水,換了衣服,你再來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晚了?”


  “我以為是夢。”


  他的目光從星光慢慢的燃起熱烈的火焰,越來越熾烈,越來越瘋狂,林木招架不住,轉移開視線:“你不要把自己弄成哀怨的小媳婦行不行?”


  他終於垂下眼眸,林木頓時覺得壓力小了好多。


  他喃喃道:“我中情毒已深,哪裏像你,薄情寡義的女人。”


  林木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麽,隻是把粥再次送到他的嘴邊:“先吃點粥吧。”


  權傾抬眸:“明天會議結束了,你就要走了?”


  林木把手縮回去:“後天走,我要去看看父母。”


  權傾冷笑,三年半前,他說好了要陪她一起去看望父母的,順便提親,沒想到卻成了泡影。


  而今物是人非,她要回去,隻是陪她的卻不在是他。


  “那個律揚也跟你一起去?”


  “嗯。”林木點頭,他雖然把自己關了三天,但是對於他知道律揚和紳紳來了A市一點也不奇怪。


  她之所以要帶律揚去,就是給父母一個交待,畢竟自己失蹤了三年多,她原來的解釋是醫院派她去非洲支援,但是現在多出來一個孩子,這方麵要好好解釋的,律揚是個很好的擋箭牌。


  權傾閉上眼睛,吐出來的話冰冷至極:“那走吧,以後不要讓我見到你。”


  林木呆了呆,他的意思是既然一刀兩斷了,就要斷的徹底嗎?即使誰快要死了,也不要再見麵了是嗎?

  他說的對,自己不該來的,又不能和他在一起,為什麽又要給他希望呢?


  都怪自己聽到他不好,放心不了就趕了過來。


  她把粥碗放在桌子上,起身:“我走了,你好好吃飯吃藥。”


  權傾聽到腳步聲真的漸行漸遠,生氣的把針頭拔了下來,扔在了一邊,也不算立刻湧上手背的血珠子。


  林木頓住腳,對他的動作表示無奈:“你能不能別跟小孩子一樣鬧脾氣?你要是讓我走,就該乖乖的打針吃藥,趕緊好起來。”


  “我是死是活跟你有關係嗎?你都要走了,還來管我幹什麽?你憑什麽管我?你千萬不要說擔心我,對我舊情難忘。”


  林木氣餒:“你想多了,我不想走得不安心,讓自己愧疚而已,你好不好的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走了。”


  這次再不遲疑,很快就走出了房門。


  權傾睜開眼睛,眸裏迸射出厲光,這個該死的女人,果然無情,說走就走了,他現在還發著燒呢,哼!


  路鳴見林木這麽快就要走了,還是不放心上麵那位,皺眉問道:“林小姐不能等他退了燒嗎?”


  “我下午的會議不能耽擱,你幫他請一個醫生過來照顧吧。”


  “我讓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可以了,他就拜托你了。”


  路鳴把林木送到大門口,忍不住說道:“林小姐非要離開嗎?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知道權總這三年來是怎麽過的,如今你也看到了,他對你用情已深,如果你心裏還念著他,為什麽就不能在一起呢?”


  林木望了望三樓的某個窗戶,又似乎望著天際:“很多事情已經注定,晚矣。”如果說以前她的選擇是根據他的個性做出來的決定,那麽現在他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等於她把問題的選擇權丟給了他,他選擇了放開她的手,就等於他接受不了她和別人有關係,還生了一個孩子的現實。


  路鳴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他也是豪門之後,之所以能心甘情願的跟著權傾,除了大哥的安排之外,權傾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他個人崇拜的偶像,以前他覺得他就是個另類人,都說異性相吸,他怎麽就沒有呢,他那時候覺得他哪方麵都完美,唯獨這是個缺陷,要是他能喜歡上哪個女人,絕對是天下奇跡。


  後來他和林木發生了關係,他覺得他有救了,並不討厭女人了,和權家人一樣興奮,想讓他多些機會,希望愛上林木,有了婚姻,這樣他的人生就完美了。


  這一愛就是無法自拔,他深陷其中,誰知道對方卻始終清醒,愛情裏沒有天平,總有一方付出的多,而他付出太多,好像把一生的情都傾注在了上麵。


  這場愛情終於要落幕了,他努力了三年半,始終無果,也許從此以後,他都要孤獨一生了。


  林小姐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好歹相處過一段時光,真的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如此嗎?連命都不可以,還有什麽能阻止這場愛情的結局呢?

  路鳴想不明白。


  林木並沒有打車,而是坐了公交車,坐在最後麵,晃晃悠悠的要很長時間才能到,能讓她一直發呆,真希望能永遠沒有終點,那麽她也就不用麵對接下來的會議,和即將離開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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