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內訌

  眾人齊齊抬頭望向門外,銳夫人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


  林木發覺,是女人都有一顆白蓮花的心,不分國界,不分強壯和瘦弱,你看銳夫人人高馬大的,剛才從監控室跑出來時,還跑的賊快,但是現在虛弱的快要死掉了。


  她扒著門框,搖搖欲墜,如果不是有這個靠著,她現在都站不住,要倒下去了。


  其實警棍電過了,過一會,就能恢複體力,沒事了,與身體並沒有其他的危害,她這裝的快要死的樣子,是要賴在她身上嗎?


  市領導的秘書站起來,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你沒事吧?”


  “快,快打120.”她有氣無力的說著,真的暈過去了。


  林木:“……”


  秘書趕緊的打120,副會長去掐她的人中,貴賓要真死在慈善會,這可是大事。


  銳夫人幽幽的醒轉過來,顫巍巍的手指指著林木:“你,她,是她要殺我。”說著劇烈的咳嗽起來,那劇烈的咳嗽聲,似乎要把肺給咳出來。


  秘書給她順著後背,她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聲,哼哼唧唧的靠在秘書身上,閉目養神:“林木,你為什麽要把我打成這樣?我就算得罪你在先,你也不能狠毒的要了我命啊,在你眼裏,我的命就那麽不值錢嗎?就那麽廉價嗎?還是說你對我們K國的人有意見?”


  “銳夫人,你口口聲聲的說我快把你打死了,請問我是怎麽打的你?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打的?而不是你裝的。”


  “你臉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我們剛才在一起啊,我不是你打的是誰打的?”


  “這麽說你承認我的臉是你打的了?”


  “那也是因為你快把我打死了,我還手的。”銳夫人好像隻有一口氣了,硬撐著說完的。


  林木覺得很可笑,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請問我打的過你嗎?你這個樣子,我這個樣子,再說了,你脫了衣服看看,有沒有傷痕,一目了然。”她比了比銳夫人的身材,又比了比自己,任誰看了都沒有說服力。


  “我這是內傷,五髒六腑都錯位了,痛死了。”


  “哦,這麽嚴重啊,那請問,怎麽沒有吐血呢?內髒受傷了,是要吐血的,我是醫生,你在這方麵哄騙我,你覺得騙的過去嗎?要不你吐一個給我們看看,要是吐的出來血水,我們還能相信你一二。”


  銳夫人一狠心,一咬牙,把舌頭給咬破了,他媽的,可真疼啊,口腔裏終於充滿血腥味了,她吸了一下,把血水吐出來。


  眾人都看向地上,還真有血水。


  林木:……尼瑪,這女人對自己也夠狠的。


  副會長這次真的相信了:“林木,你做的過分了啊。”


  林木翻了個白眼:“副會長,你覺得我會真的把她打成這樣,在讓她過來告我的狀?我有這麽蠢?內髒受傷是大口的吐血,這吐的血水,數量那麽少。”


  副會長哦了一聲,也對啊,他也是緊張,沒有用腦子思考。


  銳夫人氣的指著林木:“你,就因為你是醫生,所以知道打哪裏,內傷外傷都看不出來。”


  市領導開口:“不管怎麽說,先送醫院檢查吧,她到底受傷到什麽程度,檢查結果出來就知道了。”


  “不能送醫院,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了,與兩國邦交不利的。”林木不同意。


  “你現在才想起兩國邦交是不是晚了?人都被打成這樣了?副市長也有點生氣了,忍不住說道,真出了事,別說他,就是書記也要受處置。


  “我說了我沒打她,她就是裝的,想把事鬧大了。”


  “那怎麽辦?她就是裝死,我們也沒辦法呀?”


  林木站了起來,走到銳夫人身邊,打開手機的視頻,放在她麵前:“你看看這個。”


  裏麵是她和安臣在監獄裏苟合的視頻。


  關鍵是她的變態過程,挺惡心人的。


  “要不要我把這個發給公爵,在你們K國的網站爆出來?”林木輕聲說道。


  K國皇室也有人暗中包養女人,男人的,但是隻要不爆出去,讓別人發現了,國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去管的,但是如果爆出去了,影響了皇室的名譽,那麽國王就會嚴懲了。


  這段視頻如果真的放出去,那麽銳夫人的名聲臭了是一回事,被趕出皇室都有可能。


  更何況這還是在A市的監獄裏,簡直是對A市的侮辱嗎,萬一A市也要一個說法,國王能輕饒了她?她當然十分害怕,想要上去搶手機,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你這是從哪裏弄得?”


  林木早有準備,把手機拿開:“你就算搶了我的手機也沒用,我家裏還有備份。”


  銳夫人也不裝虛弱了,奄奄一息了,臉色布滿了殺氣:“你想怎麽樣?”


  “你知道怎麽做?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你打我的幾巴掌,也不計較你誣陷我,找我的茬,但是你明天走前,老老實實的在酒店呆著,不準在A市鬧出什麽幺蛾子,到了K國之後,我要聽到國王打來感謝之類的話,不然,這東西就會公開。”


  “你,你卑鄙。”銳夫人氣的哆嗦。


  “那你幹這事的時候,沒覺得自己惡心?”


  銳夫人痛恨的看著林木。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你頹敗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你敗的有多慘,我會驕傲的。”


  銳夫人差點氣暈過去。


  不過她不敢不答應林木的話,她還沒有蠢到家,知道孰輕孰重,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名聲才是最重要的,有了這些才有其他的,否則都是白瞎。


  在林木的威逼下,銳夫人算是忍下了這口惡氣,灰溜溜的回了酒店,發泄般的把酒店的東西都給砸了。


  幸好林木臨走時偷偷的給市領導說,打電話讓酒店把屋子裏的東西都換成便宜的或者塑料的,要不然損失就大了。


  中午的時候,林木沒敢回家,怕她臉上的手掌印太明顯,權傾不回來,但是被老爺子老太太發現了也不行,以他們護短的性格,肯定不願意,定會和銳夫人鬧個天翻地覆。


  幸好她跟家裏人說的是去外縣搞活動。


  又挨了一下午,到了下班的點,於夢和章彩他們搞活動回來的太晚了,司機師傅把學弟學妹們都送回學校了,也把她們倆送回了家,明天再把車開回來,整理東西。


  她也就放心了,看看自己的傷,臉上的紅腫消下去了,手指印也很淡了,隻是那道劃痕怎麽辦?結痂了,但是在她潔白如瓷的臉上還是很明顯的。


  權傾肯定要追究,不會輕易放過那個銳夫人的,那個女人就是刁鑽不講道理了些,不過也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她對她的教訓也夠了,不能做的太絕,畢竟她的身份不凡,還是要和K國保持良好的關係為上。


  可是怎麽辦?要是等傷疤好了,估計也要好幾天,她不能好幾天不回家啊。


  張叔過來接她,給她打電話,問她能走了沒有,她隻好下去,戴上帽子,和口罩,張叔到是沒有發現什麽,隻是到家裏吃飯的時候,她總不能戴著口罩吧,到時候全家人都知道了。


  下了車之後,她就沒敢直接去正廳,直接回了自己房間,然後給綠芽打了電話,說自己累了,在外麵吃了一點,不去吃飯了。


  綠芽沒有什麽懷疑,大家也都沒說什麽,可是權傾和紳紳回來之後,聽說她累了,就到房間裏看她。


  林木在被窩裏躺著,隻露出兩隻眼睛,權傾上前就要掀她的被子:“老婆你怎麽了,對你說了,不要逞能,能幹多少就是多少,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累了?我看看。”


  她去慈善會這麽長時間,從來沒喊過累,第一次喊累,飯都不想吃了,該是累成什麽樣子了啊。


  她自己不知道心疼,可是他心疼啊,這個女人真是不讓人省心。


  林木死活拽著被窩,不肯把頭露出來:“有什麽好看的,我不過想睡會覺而已。”


  她還故意打了個哈欠。


  權傾坐在她旁邊:“我幫你按摩一下。”


  紳紳坐在她另一邊:“媽咪,我也幫你按摩一下。”


  林木:……早知道就不要找這麽個借口了。


  “真的不用,等你們吃完飯了,再幫我按摩吧。”


  “是我們吃飯重要,還是你重要?”權傾斥她,誓有不把她伺候舒服了不罷休的架勢。


  “我真的沒事。”林木露著兩隻眼睛強調。


  權傾盯著她,越看越不對勁:“你把被子攥的那麽緊幹什麽?”


  “我……冷。”


  權傾的大掌就放在了她的額頭上,林木一慌,把被子又往上提了提。


  權傾把手撤回來:“真沒事啊。”抬眸對紳紳道:“我們走吧,讓她多休息一下。”


  說著帶著紳紳離開,林木看著房門合上,鬆了一口氣,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梳妝台上的鏡子左右看了看。


  “傷疤啊傷疤,你快點好起來吧,不然我怎麽交代啊。”


  突然一道冷凝的目光釘在她的身上,她扭頭一看,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權傾就站在那裏。


  而她的臉也暴漏在他的目光之下。


  他瞳仁一縮,林木身體一僵,他臉上就凝聚了漫天的怒意,大步朝她走來,高大的身軀向她壓過來,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眸子裏燃燒著衝天的火焰:“說,誰給你弄得?”


  “是,是我不小心摔的。”


  “女人,你以為我眼瞎了,這明明五根手指印,說吧,是誰,我不會讓她死的太難看。”


  “其實沒事,我已經教訓過她了,她比我還慘呢。”林木抱住他的胳膊撒嬌。


  權傾注視了她片刻,林木承受不住那道濃烈的目光,軟了下來:“好,我說,但是你得保持鎮靜,不能生氣。”


  權傾睨了她一眼:“我是你老公,你被人打了,我要是不生氣,你心裏就舒服了?”


  “那到不是,我相信老公是愛我的,關心我的。”林木討好的看著他。


  “是銳夫人打的?”


  “你怎麽猜出來的?”林木受到驚嚇了。


  “哼,我知道了。”權傾用手指摸娑著她的臉蛋,在劃痕邊上停留了片刻:“這個女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看見她這麽顧忌對方,除了銳夫人還會有誰,她想顧全大局,不想找事,忍忍就過去了,可是他無法忍受,敢打他的女人,就得承受打的後果。


  說著走了出去:“我去給你端飯過來。”


  林木在他背後喊:“你別衝動啊。”


  權傾把兩個人的飯菜都端了過來,林木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了,他都知道了,也沒必要裝累和困了。


  權傾吃著飯的時候一一言不發,林木看他深邃的眼眸,這樣沉默的權傾很可怕啊,林木試探著道:“我今天把銳夫人用警棍電暈過去兩次,算是給自己報仇了,你放心,我從來不讓自己吃虧的。”


  權傾隻是看了她一眼,還是不說話。


  “你準備怎麽對付那個銳夫人啊。”林木忍不住了,問。


  “你放心,我不會親自出手的,也不會要了她的命,更不會影響和K國的友誼,你是不是不相信你老公連這點認知都沒有?”


  “沒有沒有,我老公最英明神武了。”林木嘿嘿陪著笑,隻要他把握住分寸就好了,她怕他失去理智呢。


  吃完飯後,權傾把東西收拾了,給她擦了臉,拿了一盒中藥製的藥膏,是老太太親手調治的,他們從小就少不了拳打腳踢的,這是常備藥。


  還有一瓶不留疤痕的,讓她隔四個小時摸一次。


  權傾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連她自己都覺得受了重傷一般。


  ……


  同時,在郊區的別墅裏,白天也上演了一處好戲,安母的首飾盒丟了,那裏麵可是她這一輩子攢下的心血,裏麵不乏當初她老公在時給她買的一些首飾,這是多麽大的事情啊。


  她一發火,自然是全部人都跟著驚慌起來,集合站在院子裏聽候她的發落。


  她坐在輪椅上,人幹巴巴的,但是陰鬱的樣子讓人看了一眼就心驚膽戰。


  “人都到齊了?”一直跟在安母身邊的保姆,凶巴巴的樣子像極了容嬤嬤。


  沒有人敢說話,都低垂著眼睛。


  “問你們話呢?都聾了?”保姆一甩手裏的鞭子,她會些拳腳,地上的土被她摔得濺的老高,可惜的是她弄巧成拙,那土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想展現一下拳腳的,威嚇一下眾人,沒想到尷尬了。


  眾人都小聲的道:“都來了吧。”


  安母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酒兒小姐呢?”


  保姆一看,就少了酒兒,指著一個夥計道:“你,把人叫過來。”


  夥計趕緊跑過去了。


  保姆圍著大家轉了一圈,等酒兒到了,才凶巴巴的問:“說吧,誰偷了我的東西,別等我搜出來,不然我饒不了你們。”


  “不是我們,我們根本不敢啊。”有人弱弱的回答,他們都是剛招來的夥計,連安母有沒有首飾盒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把東西放在哪裏了,怎麽去偷?


  “首飾盒會自己長了翅膀飛了嗎?”保姆的聲音立即把他的聲音給蓋下去了。


  “你們交不交待?如果不交待,那就一直在這裏站著,不許吃飯,不許睡覺。”


  這是大冬天,現在還好點,有太陽照著,要是一到晚上可就不行了,這郊區沒有擋頭,格外的冷,凍不死也得凍個半死。


  突然有人嚷嚷:“是誰偷了東西,趕緊拿出來啊,別讓大家夥都跟著受累。”


  眾人符合,都跟著憤怒起來:“是啊,是啊,這人怎麽缺德,敢偷主家的東西。”


  安母揉著眉心:“酒兒小姐,你可有什麽好辦法,把偷東西的賊給抓住嗎?”


  酒兒看著她,笑著道:“除了搜沒有別的辦法了,隻有人贓俱獲,才能讓賊心服口服。”


  安母一笑:“酒兒說的有道理,就按酒兒說的辦吧。”又扭頭看著人群道:“你們沒有意見吧?”


  眾人當然沒有意見,他們本來就沒有偷,身正不怕影子斜,恨不得馬上把偷東西的賊給抓著,就不用忍受晚上的寒冷和饑餓了,要不然真要死了。


  保姆把鞭子交給安母,笑咪咪的道:“那酒兒小姐隨我一起去搜吧,兩個人比較快。”


  酒兒還以為這是對她的信任,很高興地就答應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