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酒兒醜態盡顯
酒兒突然很恐慌,恨不得給安母跪下來,姿態放大的很低,哀求道:“阿姨,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看在我幫你把錢轉移到美國的份上,你難道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我本來想放你一條生路的,可是你呢,非要偷我的首飾箱,你知道嗎,我的東西差點就沒了,誰敢覬覦我的東西,誰就是我的敵人。”安母的麵皮猙獰。
“那我讓殷傑再給你錢好不好,等他來了,你要多少我就讓他給多少。”
“他要來?你居然把地址輕易的給了人?”安母又怒了,這可是秘密據點,銳夫人她都沒給,她就給了別人。
“我保證他不會說出去,我們立馬回美國。”
小胖若有所思,原來真要來啊,聽見安母吩咐他:“小胖,趕緊把她送走,不能讓她留在這裏,這是大隱患,抓緊。”
“好。”小胖彎下腰來,要拆她的鋼板。
“不行,不能拆。”酒兒掙紮。
“我們收拾東西趕緊離開這裏。”安母看了看腕表,臉色一變,推著輪椅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吩咐小胖:“把她綁起來。”
保姆推著她疾走:“夫人,怎麽突然這麽慌張了。”
“銳夫人到現在還沒有來電話,估計是出事了,她不會帶我們走了,如果美國的那個人找到這裏,你想我們這樣對酒兒,她會不計恨我們?要是借著那人的手除掉我們,或者告到警局,都是大事,我們必須謹慎。”
林木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臉,上麵的紅腫已經完全褪去,巴掌印也不見了,皮膚也恢複到了以前的瓷白,隻有一條淺淺的劃過的痕跡,相信過不了兩天,就會恢複到以前了。
她很滿意,這藥膏真管用。
腰間突然多出一雙溫熱的大掌:“幸好傷口不是太深,恢複的還不錯。”
“奶奶他們應該看不出來了吧。”如果她說不小心被樹枝刮了一下,他們應該也會相信,不會懷疑。
“嗯,你上午要去幹什麽?”
林木想了想:“去慈善會看看,對昨天的活動還要總結。”
她看著鏡子,權傾懶洋洋的把臉伏在她肩膀上,難得一見的純淨眼神,黑亮黑亮的。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嗯,本來想邀請你去看一出好戲的。”他慢吞吞的答。
“什麽好戲?誰的?”林木微驚,想不到權傾這麽快就對銳夫人出手了,他不是說要等銳夫人回國嗎?不會讓她在A市受到奇葩待遇?
“想看嗎?”權傾忽然來了精神,從她身上起來:“我帶你去?”
呃,林木沒有看錯吧,那興奮的眼神像個孩子,好像就是為她準備的,然後等著她答應,再然後等著她表揚……
“趕快穿衣服,我們現在去還來得及。”權傾從衣櫥裏幫她把衣服拿出來,甚至幫她把身上的睡衣脫掉,林木連忙製止:“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你去收拾自己吧。”
“好。”權傾沒有堅持,也去換衣服,然後去準備車。
林木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才想起來她似乎並沒有答應他,要去啊。
算了,去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吧,如果對銳夫人做的太過分了,她也可以阻止。
林木坐上副駕駛,他開著車一路疾馳。
半個小時後,林木突然發覺路線不對啊,機場是離市區很遠沒錯,但是那路也是又寬又大,根本不像是現在跟去郊區似得,路雖然也很順暢,但是窄小了很多,欺負她沒有去過國際機場嗎?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一會你就知道了。”
“今天銳夫人不是要走嗎?不應該在這邊啊。”
“誰說要去看她?”
“那是去看誰?”
權傾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張了張嘴:“就是不告訴你。”
林木氣結:“幼稚。”
在往前走,林木發現這個地方還是個寶,不光有他們這一輛豪車,從左邊的道路上突然拐過來三輛帕莎拉蒂,十分風騷的朝前行去,路開始變得高低不平,那幾輛豪車卻比他們這輛越野開的還快。
林木看著都心疼,這麽好的車開在這條路上,可惜了。
“今天這是什麽好日子,郊區這塊地要發達了?”
“可不是,熱鬧的很。”
那幾輛車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那輛別墅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孤零零的聳立在這裏,顯得很詭異,豪車上下來幾個人,領頭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裏麵的襯衫是花的,頭發全部都梳向後麵,一根一根的,戴著一雙散發著彩色光的眼睛,像隻風騷的花孔雀。
歪歪扭扭的向院子裏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大喊:“寶貝,你在嗎?我來接你了。”
美人失意的時候,就是他得意的時候,當初在美國的時候,那麽多人都追她,她誰也不理,高傲的像個公主,男人就是這樣,追的上的都不當一回事,追不上的就覺得可貴,自從她回國以後,他也交了幾個女朋友,但是每每想到這個酒兒,他就可惜的不得了。
別說親一親那明豔的小臉蛋,就是摸一摸那小手也好啊,可惜了可惜了。
直到突然有一天,女神給他打電話求助,他尋思著機會終於來了。
這麽多年終於熬過來了,一定要好好表現,自己試探性的喊她寶貝,她竟然也沒有反駁,看來今天就能抱的美人歸了。
想想都興奮,他恨不得走進去的時候都是跳著的。
“美人,美人,我來了,我來救你了。”那說話內容再加上娘娘腔的內容,讓人起雞皮疙瘩。
權傾也把車子停了下來,給林木打開車門,讓她下來,摟著她往別墅裏走,別墅裏收拾的井井有條,隻是現在空蕩蕩的,顯然一個人也沒有,除了酒兒和一條被關在籠子裏的狗,狗看見院子裏進了人,不停的叫著,殷傑被嚇了一跳,捂著嘴巴,好半天反應過來,翹著蘭花指:“哎呀媽呀,怎麽會有這麽凶惡的小動物。”
保鏢把他護起來:“我去把它打死。”
殷傑立馬不願意了:“那好歹也是一條生命,你怎麽那麽殘忍?讓它呆著吧,反正也出不來。”
殷傑一邊警惕的看著狗,一邊朝酒兒走去。
她被一根繩子綁在樹上,輪椅就在她的旁邊,拆掉的鋼板也在旁邊扔著,她的嘴上被貼了膠條,看見殷傑風騷的聲音,激動地嗚嗚說不出話來。
“哎呦,我的小寶貝哎,是誰這麽不懂憐香惜玉,把你綁在這裏。”殷傑心疼的連忙走了過去。
先把她嘴上的封條給撕了下來:“寶貝哎,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瞧瞧這小臉都黑了,也廋了,沒有原來那麽水靈了。”
酒兒現在的確很狼狽,安母他們先撤,小胖走在最後,把她原來的衣服給剝了,找了一件中年婦女的衣服給她套上了,還把她一頭烏黑的秀發給剪了個七扭八歪的,她真沒想到小胖會怎麽腹黑,她恨死他了,所謂人靠衣裝,她就算長相不錯,此刻也像是鄉下來的大傻妞,比起她以前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天天一身國際名牌,時尚衣服,形象那是天差地別。
在加上她最近境況不好,憂慮深重,晚上不成眠,臉色極差,怎麽可能比得上當年意氣風發的時候?
酒兒慌張的抬頭,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不會在喜歡我了?”
殷傑幹咳一聲:“怎麽會?怎麽會?你還是我心目中的酒兒啊。”
這麽久沒見,再見,真是有一種被歲月欺騙的感覺,這還是他心目中的酒兒嗎?簡直是判若兩人,失望是難免的,畢竟他昨天還幻想著女神光芒萬丈的形象或許又上了一個檔次,比學生時期會多一層成熟的魅力,現在看來,是不是就叫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也許等他把她帶回美國,在一打扮,好好的養起來,她很快就恢複到從前那個樣子了。
殷傑摸摸鼻子,去解她身上的繩子。
酒兒喊了聲:“等等。”
殷傑疑問的看著她,這樣綁著會舒服嗎?解下來在好好說話不好嗎?
“我問你,你當初喜歡我,是喜歡我的外表,還是喜歡我的內心。”
殷傑聽了她的幾句話笑了起來,原來是敏感,發覺到了他剛才愣神,怕他嫌棄她啊。
於是大方的安慰:“你放心,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
“真的?無論我變成什麽樣子?”
“那當然,就是你殘疾了,我也不會放棄你的。”殷傑拍著胸脯保證。
酒兒還是不敢相信似得,當年在美國,追求她的男孩都是富二代,窮人都不敢追求她,在這些人當中,她就覺得殷傑還算比較可靠,追她的時候也最猛烈,要死要活的,所以她在安臣的幫助下逃出來之後,就聯係了他。
但是現在的自己不比從前了,身體有了缺陷,不知道他是否還如當年一樣喜歡她。
他雖然一直在幫她,表現的很熱情,但是畢竟沒有見過她的樣子,她真的很忐忑啊,所以她要先問問啊。
酒兒看到他無比認真的表情和誠摯的目光,確定他沒有說謊,才鬆了一口氣。
“殷傑,我以後也會好好對你的。”
“你不惦記你的三哥了。”
酒兒垂了垂眼眸,在抬起頭來,篤定的對他道:“我早就不喜歡他了,我回國以後,才發現那不過是我小時候的幻想罷了,他根本就沒法跟你比,長的比你差遠了,個子也不高,脾氣還很臭,我都覺得自己當年很可笑。”
“是嗎,他居然長得那麽醜。”殷傑聽說顏值比不上他,連忙捋了捋頭發,那他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本來想著,她當初那麽迷戀那個三哥,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剛才還在想,她會不會現在還對她三哥念念不忘,聯係他不過是想利用他?現在放心了。
權傾和林木站在院子的邊上,周圍恰好有一叢花草當著,還有幾顆大樹,酒兒他們根本注意不到這裏有人。
林木覺得好笑,戳戳權傾:“原來你長得這麽醜啊,還那麽矮,不過脾氣臭到是真的。”
權傾本來聽了酒兒的話就哼了一聲,聽見林木嘲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比不上他?那個吊兒郎當的花孔雀?娘娘腔?”
林木憋著笑,很無辜:“不知道,不是我說的。”
權傾摟緊她,朝她脖子上咬去,弄得她癢癢的,又不敢發出聲音,生怕驚動了那邊,還有保鏢在呢。
“哎呀,別鬧了,你是請我來看他們秀恩愛的嗎?”林木把他的臉挪開,酒兒這個被警察通緝的罪犯,就要被人給就救走了,他居然一點也不急。
“警察什麽時候能來?”
“估計十分鍾之後,他們就來了。”權傾道。
“那就好。”林木放心了,專心看好戲。
這個男人長得那麽風騷,一看就是個二世祖,花心的,想不到人不可貌相,對酒兒還挺癡情的,千裏迢迢趕過來救她,酒兒變成了一個坡子,也不嫌棄他,好男人啊。
他把繩子解開了,酒兒突然就軟軟的倒向了他身上,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全身沒有力氣,你抱我。”
“好。”殷傑糾結了一下,還是把她抱了起來,向車上走去。
酒兒露出了一個誌在必得的微笑,她有辦法讓殷傑全程抱著她,不用下來走路,這樣他就看不見自己的殘疾了,等到了美國,就算他看不上自己,甩了自己,也不虧,起碼有自由了。
籠子突然被打開,狗汪的一聲就竄了出來,保鏢們都在前麵護著,準備去開車門,所以它就朝最近的殷傑和酒兒衝過去。
殷傑嚇得花容月色,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媽呀,它怎麽跑出來了,嚇死我了。”
酒兒也被他扔在地上,他也顧不得了,突突的趴在酒兒後麵:“你別嚇我啊,嚇我就殺了你。”
保鏢上來要打它,狗身軀靈活,滿院子跑,偶爾會近身,殷傑乘那個空檔跑出了大門,離狗遠遠地,扒著門邊喘氣,林木朝他喊了一聲:“你忘了美人了。”
殷傑回頭,這才發現花叢邊站了兩個人,男的英俊挺拔,女子清純可人,和花相得益彰,簡直是好看到極點,剛想問這倆人什麽時候來的。
就聽到酒兒在著急喊他,他回頭,發現酒兒還在原地坐著,自己沒有把她帶出來。
他是鐵定不敢回去了,朝酒兒遠遠的招手:“你快來呀,快過來。”
酒兒看那條狗個頭那麽大,又滿院子跑,跟瘋了似得,萬一被它咬一口,可不得了,現在又不能指望殷傑過來抱自己,隻好站起來自己往外跑。
她是拆掉鋼板離開輪椅之後,第一次走路,她一直自欺欺人,不願意站起來,似乎這樣就不用麵對坡了的事實,這麽長時間不走路,有些生疏,加上她現在是跑,兩條腿一長一短,更不協調了。
一高一低的顯得滑稽極了,加上她那大媽似得衣服和參差不齊的頭發一揚一揚的。
林木都目瞪口呆,別說殷傑了,兩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尼瑪,這是心心念念的女神嗎?村姑都比不上啊,村姑好歹是健全的,這一瘸一拐的是什麽鬼,跟狗腿子似得。
他真像仰天問一句:這是麻痹的怎麽回事?
他來的時候還對以前在一塊上學追過女神的同學炫耀,女神就給他打了電話,眾人羨慕的不得了,等著他把女神帶回家給他們瞧瞧呢,這下他要是把這個人帶回去了,不用想就知道他們是什麽眼神,怎麽嘲笑他了。
那些保鏢們,臉上的表情也相當精彩,這一坡一坡走路的樣子,簡直是院子裏一大風景,比他們圍著狗追,更富有畫麵感。
他們也不追狗了,呆呆的看著,嘴角狠狠地抽搐,難道少爺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少爺的品味什麽時候變了?
酒兒終於跑過來了:“殷傑,我……”
她話沒說完,眼睛一抬,就看見他的表情,臉上的肌肉在突突的跳著,想起自己剛才跑過來的樣子,臉色一下子白了。
“殷傑,我腿受傷了,還沒好呢,好了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她小聲的解釋道,然後往他身上靠去。
殷傑一躲,她就撲了個空,她身體不協調,就撲倒了地上……